我們要在一起,無論那裡都在一起,就像血肉那樣,即使是腐爛也要融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肩膀處的藤曼刺破那層皮肉慢慢地眷戀地纏繞上葉白的手腕。
“那換個話題,你覺得那個東西要誰來處理呢?”夏蘇南吝啬的施舍了個眼神給森林邊緣處鬼鬼祟祟的東西,就這樣擡着眼看着銀杏。
【什麼?我看不到啊?】銀杏無奈一攤手耍賴道【一個老人家有點什麼青光眼、夜盲症、白内障、近視、遠視、散光……不是很正常的嗎?】
“哈?”夏蘇南快要被這一大串的病給打動了,他問:“那你把他們都弄睡着是打算讓我來處理?”
他下意識的扮柔弱“咳咳,真的要我……”他頓了頓,然後意識到葉白在睡覺,自己身邊醒着的就這棵銀杏?!
“行吧。”
尖銳的藤曼猶如利劍一樣,隻需瞬間就将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貫穿,而那道未來得及發出的尖叫隻能轉化為短促的痛呼聲。
“這裡有人休息,保持安靜好嗎?”
夏蘇南不急不徐的快步來到那攤黑影面前,看着面前不斷往外滲出粘液的黑色生物直接上手拽住它長長的尾巴。
歪了歪頭問道:“我們去那邊好嗎?”
雖是問的,但根本沒有想聽到它回答或是做出反應。徑直拖拽着那攤黑色生物往森林深處走去。
不遠處,銀杏因得那過于凄慘的叫聲輕輕抖了抖葉子惹得上面的白紗浮動,過了好久才落下。
葉白醒來時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臉低低的笑了起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銀杏的枝條垂下,自然的搭在葉白的肩膀上。
“那裡是蘇州嗎?”
【嗯,你感覺怎麼樣?】
葉白想了想,笑道:“那些人确實好吵,叽叽喳喳吵得人頭疼。”
銀杏笑了起來,甚至抖落了好幾片樹葉。
過了很久,兩植才平靜下來了。葉白依靠着銀杏說:“謝謝。”
【不用謝。】
“小白醒了?還累嗎?”
夏蘇南的走進打破了兩植之間的氛圍,而他像是沒發覺那樣自顧自地貼近葉白坐下。
“你幹嘛去了?”
葉白不提還好,一提夏蘇南瞬間随杆而上,滿腹委屈的述說着自己剛剛被迫獨自面對怪物的事情。張嘴自己辛苦,閉嘴自己委屈,中間暗搓搓插兩句是銀杏讓自己做的,最後還要有個主要是為了讓大家休息好的升華。
聽得銀杏目瞪口呆,恨不能親自上手教訓這個颠倒黑白的家夥。
葉白:“所以那個藍光鬼臉找到了?都被處理好了?”
“對啊,樣本我也弄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唔,應該快了。”葉白掃視了下這裡,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下巡查面積。
【你好不要臉!】銀杏終于反應了過來,但想了半天也才想出這樣一個詞來。
葉白覺得可能銀杏直接抽他兩下會比較厲害,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于是她沉默下來,裝做沒聽到的模樣繼續四處打量。
“難道不是你逼我的?”
【你說謊!】
“證據呢?難道不是我去處理的嗎?”
【那那裡是我逼你的?】
“那為什麼不會的你逼我的?”
……
【你無恥!】
“你抽他啊!”一直裝死的王華終于忍耐不住出聲指導:“你那麼長的樹枝留着紮辮子嗎?抽他行嗎?實在不行你抽我!”
夏蘇南貼近葉白小聲嘀咕道:“這草難道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葉白:“太寂寞了吧。”
“真可憐。”
兩人聲音不大但剛好夠王華聽見,一時間葉白都覺得他頭上的毛毛幾乎都成紅色的了。
“你倆才有奇怪的癖好呢!你全家都有!”王華在吼出最後一句後身體晃蕩了幾下,然後直直地仰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