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髻,穿衫裙的大木頭人俑,手裡還拿着各種古代樂器。
趴在地上的衛主管蛄蛹着爬到了雷驚澤的旁邊。
顧徽卿低頭掃了他一眼。
“小雷啊這些是……人啊?”衛主管想說這些是什麼鬼,但他現在不敢說出鬼字。
“是木頭人俑,”雷驚澤彎腰想把衛主管扶起來。
顧徽卿先他一步,把衛主管提溜了起來。
衛主管站直身體,但雙腳卻在發着抖,就連聲音都出現了顫音:“木頭人俑能動啊?”
“能,”雷驚澤點頭,“它們還會使用樂器。”
他一提到樂器,那五個手持古老樂器的大木頭人俑忽然就做好了演奏的準備。
“……它們這是要做什麼?”衛主管捂着心口,隻覺得心跳太重,連帶着眼睛看東西時都能感覺到心髒的跳動,眼球也出現了一張一縮的感覺。
“剛才我問你們,你們不是說會使用樂器嗎,剛好我們五個人補齊了它們十人團隊的缺,”雷驚澤看着一臉冷汗的衛主管,“衛主管,你剛才說你會吹笛子,對吧?”
衛主管張了張嘴巴,面對着那五個大木頭人俑,愣是沒敢點頭。
雷驚澤掃他一眼,然後看看顧徽卿。
顧徽卿很有默契地說:“我會手鼓。”
手鼓兩字一出,他的手中忽然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古老的手鼓。
“!!!”衛主管他們瞬間就縮起了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人回答衛主管,嶽店長和金金在雷驚澤的注視下,哆嗦着開口。
“我會……拍闆……”
“我、我會排箫……”
眼都沒眨,嶽店長和金金的手裡就憑空分别出現了拍闆和排箫。
金金手裡捧着排箫,牙齒都在打顫。
“沒事,”雷驚澤對她們說。
然後又去看衛主管:“衛主管,從你打開庫房門發現少了五個木人俑的那時起,你就已經在它們的幻覺中了,事情如果不解決,你會被一直困在這裡。”
衛主管看看他,又餘着眼睛掃了眼那五個大木頭人俑,然後一閉眼一咬牙,從嗓子裡扯出了幾個字:“我會吹笛子!”
笛子兩個字一出口,他的手中憑空就多了一根竹笛。
衛主管雙手緊緊捏着莫名其妙出現的竹笛,冷汗瞬間就浸濕了他背後的衣服。
“小雷……現在怎麼做?”嶽店長可能平時對鬼神一事有所了解,倒是表現的沒衛主管和金金的那麼害怕。
“不急,”雷驚澤搖了搖頭。
就在他搖頭的時候,那五個大木頭人俑忽然就動了。
它們那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手指靈活地使用着古老的樂器。
明明木頭人的嘴隻是刻了一條縫,竟然還能把樂器吹出好聽的聲音。
“傻愣着幹嘛,跟上它們的節奏啊,”雷驚澤邊說,邊随着木頭人俑演奏的音樂輕輕鼓掌。
顧徽卿的手鼓是最簡單的,他跟着雷驚澤鼓掌的節奏,單手輕輕地拍打着手鼓。
嶽店長是第三個跟上的,她的拍闆使用的很好,一點兒也看不出生疏的感覺。
平時應該有在家裡時不時地練習。
金金哆嗦着嘴唇吹了吹排箫,第一下沒聽見聲音,那五個大木頭人俑立即就轉過木頭腦袋對着她!
這下給金金吓得半死。
她一個用力,“嗚”的一聲,排箫發出了非常難聽的調。
金金嗖地閉緊了眼睛,她怕那些木頭人俑會向她走過來。
但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兒,木頭人俑沒動靜。
她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睛,見五個木頭人俑全都在盯着衛主管,連忙裝模作樣地吹起了排箫。
雖然吹得不在調上,但她确實在吹排箫。
而衛主管被五個大木頭人俑盯着,抓着竹笛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把竹笛放在嘴邊,但腦子卻一片空白,忽然忘記了該如何吹響笛子。
衛主管看着雷驚澤的眼神充滿了乞求。
雷驚澤卻看着他沒說話。
大概是衛主管吹不響竹笛讓那五個木頭人俑生氣了,下一秒它們就圍住了衛主管。
金金被吓得後退了好幾步。
衛主管僵着身體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木頭人俑,忽然在對方那筆墨點的眼珠子看見了自己慘白的臉。
他隻覺得頭皮發麻,于是眼一閉牙一咬,“嗚”地就吹響了竹笛。
竹笛一響,五個大木頭人俑忽地就飄離了衛主管的身邊。
衛主管額頭的冷汗一滴滴滑下臉頰。
五個人類,五個大木頭人俑,一起演奏着一首亂七八糟不在同一調上的音樂。
但衛主管他們覺得現在這是安全的,他們以為演奏完這首歌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畢竟那五個大木頭人俑站成一排,除了演奏之外,沒對他們這些人做出任何事。
看來這些木頭人俑也沒什麼可怕的。
想想它們也隻不過是人類用木頭雕刻出來的,區區一根木頭而已。
衛主管邊吹着竹笛邊看雷驚澤。
雷驚澤輕輕鼓着掌,眼睛卻在四處看。
整個空間都是幻境,衛主管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這麼久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難道……總部傳出來的那位大師不是說的雷驚澤?
但總部的人明明說大師就在典當行上班,典當行裡隻有雷驚澤是白老爺子的徒弟,他如果不是大師,那誰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