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驚奇的發現他的傷已經好得八九不離十了,有呼吸法他是能控制住傷勢不惡化,但卻沒辦法治愈,等到體力耗盡就完了,畢竟人類的自愈能力比不上鬼,但緣刃卻做到了!
緣刃還在懷疑人生,沒有注意到煉獄杏壽郎看着他的眼神幾乎能發出光來。
看着煉獄杏壽郎熱切的看着緣刃的眼神,竈門炭治郎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但還沒完全放松警惕,走到煉獄杏壽郎身旁,小聲的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
出乎竈門炭治郎預料的,煉獄杏壽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盡管臉上的血讓這個笑看起來有些猙獰,他拍着竈門炭治郎的肩膀,道:“不用擔心,這位前輩可是我們的夥伴呢。”煉獄杏壽郎眨眨眼,和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說不定你手中的日輪刀以後也會變成如今的姿态呢?”
竈門炭治郎一驚,反射的朝緣刃看了一眼。
雖說竈門炭治郎已經盡力壓小了聲音,但在場的人/刃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
所以說,這悄悄話和公放沒區别……
就連正在戰鬥的付喪神們和猗窩座也抽空看了一眼,鬼的本能讓他們下意識的追求能量豐富的血肉。
所謂的稀血說白了就是擁有靈力天賦的人類,他們的血肉蘊含着極為豐富的能量,所以才能夠促進鬼的進化,天賦越強的,對鬼的吸引力就越大。
所以盡管付喪神們都并非血肉之軀,但他們的拟态非常成功,受傷了也會有蘊含着靈力的血流下,在猗窩座看來這幾人隻是自愈能力強悍的人類,但那個他不屑一顧的人類小子說出來的說卻讓他震驚了。
猗窩座向後跳去,脫離了三日月宗近他們的攻擊範圍,舔了舔自己的犬牙,道:“你們不是人類?”沒等緣刃回答,猗窩座看了看天邊,此時天空中已經露出一抹亮光。
天快亮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
猗窩座腳下飛快朝樹林遁去,一邊走一邊朝煉獄杏壽郎喊到:“杏壽郎!下次再見面時變成鬼吧!你看你的這幾位朋友也不是人類,他們和我一樣強大!好好想想吧!人類的軀體隻會拖累你的腳步!有着那樣的軀殼,你到不了武技的巅峰!”
聽到猗窩座的話,煉獄杏壽郎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卻已經不見了猗窩座的身影,他隻能不爽的“嘁”了一聲。
見敵人已經撤退,付喪神們收刀入鞘,朝緣刃走過去,螢丸還在抱怨:“那個人為什麼要跑?我都還沒有過瘾!”
沒等三日月宗近回答,鶴丸國永就搶先回答:“要等到你過瘾?那怕不是我們都已經首落了!”有這個“戰場人頭狗”在,他們都有些縮手縮腳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非戰鬥性減員,大魔王啊簡直!
螢丸不屑的撇撇嘴,他又不是傻,怎麼可能把刀朝隊友招呼,那隻是假動作而已。
螢丸沒有說話,但這一刻,螢丸小小的身體,但卻擁有無盡的氣勢!
三日月宗近擡手,輕輕敲了敲鶴丸國永的腦袋,收到三日月宗近的警告,鶴丸國永沒再擡杠,盡管知道螢丸不會讓他們減員,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擡杠幾句,這麼想着,鶴丸國永哀怨的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這動作,自己千年老刀的逼格蕩然無存。
三日月宗近沒管鶴丸國永的自怨自艾,走到緣刃身後,自覺的充當一個背景闆,其他人見了,也有樣學樣,于是緣刃身後就站了幾位美男,雖然身上有些傷,但并不妨礙他們的姿容。
煉獄杏壽郎看了這陣勢,調笑道:“緣刃,許久不見,你這是?”以煉獄杏壽郎的眼力,他自然能看出緣刃身後的幾位劍士都并非虛有其表,而是有着強大的實力作為依賴的,這讓他更加好奇緣刃這些年經曆了什麼。
緣刃撓了撓頭,少年做起這個動作來并不顯得失禮,反而有種随性的灑脫:“也是巧合。”
緣刃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距,上次見面時兩人還是一樣高的,現在緣刃卻足足比煉獄杏壽郎矮了一個頭:“許久不見,過去多久了?”
煉獄杏壽郎有些疑惑,不知為什麼緣刃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現在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八年了。”雖然不明白,但煉獄杏壽郎還是如實回答了緣刃的問題,男人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謝道:“這次多虧了你了,不然我們都要折在這裡了。”煉獄杏壽郎倒是不奇怪緣刃八年未變的容貌,畢竟他知曉緣刃并非人類。
緣刃搖頭,這次他也就打了個醬油,剛想開口說話,卻注意到煉獄杏壽郎身旁的少年,少年一頭深紅色的頭發,有着同色的眼眸,身着鬼殺隊的隊服,外披一件市松圖案的羽織,身上雖然帶傷,卻并不影響他溫柔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