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完沈研解釋，郁清臉上表情緩和了許多，他點點頭，矜持道：“我就知道張一志是在開玩笑，等把平台的事情解決，我倆出去哪逛逛吧。”

他把上次那枚u盤拿出來，在電腦上操作一番後給沈研展示。

“在你填志願的這些日子，我請我老師幫忙看了程序，再把幾個快畢業的學長拉入夥，現在這個版本已經可以流暢運行了。”

郁清一個内容接一個内容介紹給沈研，新版本界面切換明顯流暢了很多，大到書架榜單搜索引擎，小到用戶個性簽名，功能應有盡有。

“但是底層規則還沒制定好，今天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想法，依據你的經驗我們盡快把簽約合同、榜單算法這些東西做出來，最後招客服和編輯，整個平台初期就算是建成了。”

現在聽到的内容是經郁清整理得出的，龐大的工作量已經縮減得足夠精簡，想必背後花了郁清不少精力。

沈研擔憂地看着郁清蒼白的臉色，去客廳給他倒了杯水，回來時發現他竟趴在書桌上睡着了，于是沈研打開手機備忘錄，分屏計算器，慢慢整理算法。

雖然各大平台慣用現成算法，但他們硯清要想擺脫渡光，占據市場，就必須有自己獨創的一套東西，同時還要具備先進性。

過了好久，郁清悠然轉醒，他懊惱自己居然在談正事的時候睡着了，活動活動微酸的胳膊和頸椎，發現沈研不在房間内，摸出手機一看，聊天框裡是沈研發來的兩份備忘錄長截圖。

他推開椅子，打開房門走出去，沒看見沈研，反倒看到外婆坐在沙發上。

老人家慈祥的笑容猛地讓郁清立正，他趕緊向外婆問好，腦海中不合時宜地劃過沈研生日那天外婆問他的話。

“外婆好！我是來找沈研談事情的。”郁清緊張的時候會抓衣服下擺，這一抓才發現自己居然披着沈研的外套。

這就有點說不清了，前不久剛和她老人家信誓旦旦保證自己和她孫兒絕對不可能，現在這副模樣又被她逮個正着。郁清尴尬地拎着外套袖子，脫也不是，繼續穿也不是。

好在外婆善解人意：“小研出門買醋去了，等他回來咱仨一起吃晚飯吧，吃完你倆再聊。”

郁清如蒙大赦，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乖乖看沈研給他的兩張截圖。

拟合同這種事情最終需要交給律師來做，沈研隻提供了思路和建議，榜單算法方面他倒是寫得詳盡，多個榜單不同算法，給新人更多曝光的同時也保護老作者的權益，端水端得天衣無縫。

門鎖輕轉，沈研回來了。

他左手拎着一瓶醋，右手提着一條魚，魚剛出水不久，隔着塑料袋活蹦亂跳。他見郁清做在沙發上，招呼道：“醒了？最近辛苦你了，我想蒸條魚來給你補補，能教我怎麼蒸好吃嗎？”

外婆還沒吃過郁清做的飯，聞言驚喜問道：“小郁的廚藝很好？”

“是啊，”沈研取出圍裙，“外婆你等我偷師把郁大廚手藝全學會，回頭廚藝長進了做給你吃。”

說罷，他還朝偷師對象眨了眨眼。

郁清被他的陽謀逗得哭笑不得，走進廚房指導沈研做飯。

擅長做飯的人通常不記油鹽醋用量，讓郁清這個憑熟練度和感覺做菜的人回歸公式做飯，不适應的同時又有一絲新鮮感。

“放一勺鹽，不對，勺子太小，再來點。”

“可以在菜葉上留點水保持口感，别留太多，不然下油鍋會燒起來。”

……

忙碌了将近一個小時，終于端菜上桌。

一條清蒸魚，一盤空心菜，以及番茄雞蛋湯和幹焙土豆絲，乍一看都是常規菜，吃起來味道卻不錯。

吃了頓飽飯，郁清精神狀态好了很多，他倆聊過細節，終于把敲定一個方案，萬事俱備，就等合同和證件到手了。

沈研伸了個懶腰，送走郁清後他回房間把今天更新給寫完了，寫完他還不想睡覺，下了個旅遊軟件開始翻攻略和機票。

他和郁清早就沒了對大城市的向往，如果真要出去玩一趟，風土人情和美食特産絕對排在第一位。

按這條思路走下去，沈研最終給幾個雲南相關的内容點了保存。

刨除旅遊方面的原因，還有一個理由讓他選擇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