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十二番隊的涅隊長是科學研究的狂人,但是鮮有人知道數百年前,有一個比涅隊長還要瘋狂的人,就是當年的瀞靈廷研究所所長。
與其說是瘋狂,更不如說是變态。
涅隊長有他自己的原則,再瘋狂也不會去觸碰禁忌,更沒興緻将毫無抵抗力的普通人類和同伴當作實驗體,而眼前這個叫暮沢凜的男人就是一個毫無底線,徹頭徹尾的變态。
一手創立了瀞靈廷研究所,任職期間悄悄進行了諸多令人發指的殘忍研究,永恒生命研究就是其中一項。
為了得到人類瀕死前的各種數據,他從現世抓捕人類帶到屍魂界進行虐/殺,甚至還拘/禁一些靈力偏弱的隊士,對其進行靈體改造研究,對外宣稱這些死神在任務中犧牲。
再隐秘的研究也有見光一天,朽木家家主朽木銀嶺最先察覺瀞靈廷研究所那些慘無人道的研究。
暗中調查取證後,朽木隊長親手将暮沢凜的一系列罪證呈至四十六室,并以五大貴族朽木家家主的身份向四十六室施壓,要求廢除瀞靈廷研究所,逮捕暮沢凜。
事情敗露,暮沢凜被迫終止了所有的研究,包括進行了一半的永恒生命研究。
二番隊集結刑軍,準備逮捕暮沢凜的那一天,這個沉迷所謂‘科學’研究的瘋子親手炸毀了瀞靈廷研究所,而他自己也随着這場悲劇銷聲匿迹。
有人說他死在了爆炸中,也有人說他被刑軍秘密處決,沒有人知曉他的去向。
時間一晃,已過了數百年,那場悲劇也逐漸淡出了瀞靈廷的記憶,唯有靈魂狩獵者的存在,還在默默提醒着瀞靈廷,當年存在過這樣一個瘋子。
“明明是你拿那些普通人類和同伴當實驗體,爺爺才會阻止你!”森奈氣鼓鼓地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哥哥白哉在暮沢凜手中,森奈真想狠狠捅一刀眼前這個厚顔無恥的男人。
明明是施暴者,卻硬是要将自己僞裝成受害者,妄想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那些阻止他施暴的人。
暮沢凜突然笑到有些癫狂。
“我的大小姐,你還真是天真,你作為朽木家大小姐,難道不知道瀞靈廷研究所背後的金主就是朽木家麼?”
見不得有人嘲諷自己養大的徒弟,浮竹第一時間開口替朽木家辯解,“當年的事我也知曉一二,瀞靈廷研究所一部分的資金支持确實來自朽木家,但是暗中支持你做那些研究的是分家成員,朽木隊長起初并不知曉此事,而朽木隊長在聽聞你的所作所為後,也是立即做出了決斷,事後也親手将那位分家成員除名,送到了四十六室地下監獄。”
浮竹頓了頓,一改往日的溫潤形象,罕見帶着幾分愠怒,“你說這些不過是想為自己犯下的錯找個借口罷了。”
可暮沢根本聽不進他的解釋,“他作為朽木家的家主,又怎麼會不清楚,他不過是怕事情敗露後影響他在貴族中的地位罷了。”
“你想太多了,”浮竹見解釋無用,輕輕歎了口氣,“瀞靈廷是一個以力量為尊的地方,朽木家世代都出天才,朽木隊長在貴族中的地位又怎麼會受到這些事影響,更何況做研究的是你,朽木家不過是在背後提供了錢财支持,支持你的還有冬月家族,事情暴露後,冬月賢者一句‘不清楚具體研究事項’就将冬月家族摘得幹幹淨淨,朽木隊長若有心隐瞞,完全可以等事發後學冬月賢者,又何必親自揭露。”
聽到浮竹提起了冬月賢者,市丸銀雖面上依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但攏在寬大袖口中的手憤然捏緊了一瞬,想借藍染之手弄死冬月的心又堅定了幾分。
“那又如何,我隻知道毀掉我畢生心血的人就是朽木銀嶺,所以……”暮沢的臉開始扭曲,臉上的皮膚像是一張被揉碎的紙,一點一點剝落,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
一張頂着濃濃的黑眼圈,臉色慘白像将死之人的臉。
“所以,大小姐,你來選吧,這一次是你哥哥活,還是你自己活?”
森奈歪着腦袋,先前那惶恐不安的神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唔…… 我為什麼要選?”
市丸銀也跟着笑了起來,“啊咧咧,瀞靈廷研究所所長先生,躺在地上的那位可是瀞靈廷公認的天才。”
“天才又怎樣?還不是倒在了我的刀下!”暮沢顯然沒有理解市丸銀話中的含義。
“哎呀呀,看來你也沒有想象的那麼聰明嘛,”市丸銀譏諷的笑容更甚,“你再低頭看看。”
經過市丸銀充滿‘善意’的提醒,暮沢猛然低下頭,可地上哪裡還有白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