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瞧着這對兄妹的互動,覺得白哉那傲嬌的本性實在好笑,隻不過一物降一物,整個瀞靈廷能沖白哉這樣大呼小叫,還不惹這位傲嬌少爺生氣的人大概就隻有森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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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吧,千本櫻。”
數不盡的刀刃化作凋零的櫻花花瓣,裹挾着冰冷的殺意撲向暮沢,頃刻間,這個妄圖逼迫森奈自裁的男人被千本櫻剮成了血人。
暮沢凜向後踉跄了半步,墨綠色的瞳孔猛縮成一點,透着震驚和恐懼。
“你……竟然……”
“你該死。”
少年時期的白哉暴躁易怒,如今的白哉深沉内斂,即便噴薄而出的靈壓混雜着肅殺的冷意,像是要将敵人碾碎,但依舊将所有的情緒隐藏在好似萬年冰山的面皮下。
一句‘你該死’便表明了他必殺暮沢凜的決心。
櫻花彙聚凝結成刀刃,沒入敵人的胸口。
暮沢凜吐出一口鮮血,右手攀上千本櫻的刀背,“你竟然還清醒着,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是你太傲慢了,暮沢凜,”白哉面不改色道,“以你的實力又怎能一刀就讓我喪失了行動能力,不過是想搞清楚你的真實身份罷了。”
森奈持刀站在暮沢凜的身後,浮竹和市丸銀一左一右站在白哉後方,呈三角形的态勢将暮沢凜圍在中間。
敵人已無路可逃。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暮沢凜陡然發出一陣狂笑,臉上的鮮血順着他的下颚線砸向胸口的刀刃。
話音剛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擠壓這棟木屋,又有一雙無形的手抓住暮沢凜周身的空間。
照天球的光芒照射到暮沢凜身上,開始以極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
眨眼間,空間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暮沢凜消失的刹那間,神槍始解,可惜刀尖堪堪劃破了敵人的衣服。
“啊咧,真可惜,被他逃走了。”銀撇了撇嘴,略顯惋惜道,空間扭曲的太快,始解的神槍也未能一擊必殺。
銀想殺死暮沢凜的決心比白哉更甚,恨不得像當初殺死清水那樣,将其捅上數百刀,誰讓這個男人竟然敢逼迫他的傻兔子自裁。
“大哥!”森奈無暇顧及逃走的敵人,收刀後第一時間沖到白哉身旁,扶住身形搖晃的白哉。
白哉的狀況比預想的糟糕,胸前的刀傷不斷向外淌血,早已染透了他的衣物,脖子上的傷口雖沒傷及動脈,但血也是止不住往外流。
他的手無力地垂搭在森奈的後背,強撐着最後一絲意志摸了摸森奈的發絲,“我沒事,這點小傷,别擔心。”
“流了這多血還說沒事,”森奈的眼中蓄滿了要掉未掉的眼淚,在浮竹的幫助下攙扶住白哉,慢慢坐在地上。
見森奈好似下一瞬就要哭出來,銀立即收起刀,上前蹲到白哉身前。
“讓我看看傷口。”
知道市丸銀懂醫術,森奈和浮竹急忙給他讓開了一個身位。
高階回道暖色的光芒在銀的掌心亮起,也稍稍安撫了森奈雜亂的心境。
“都說了是小傷,哪裡需要這個家夥幫我治療,”白哉擰了擰眉,鼻腔發出一聲微弱的冷哼,強撐着想要站起身,“我要去把暮沢凜那個混蛋抓回來……”
“小傷?”銀挑了挑眉毛,故意将白哉的傷說重了幾分,“胸口這個傷口再偏一寸怕是卯之花隊長都救不回來了。”
果然,森奈一聽自家哥哥傷得竟如此重,瞬間憋不住眼淚,邊哭邊沖白哉兇巴巴道,“不許動!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是小傷!你再亂動我生氣了!”
一句‘不許動,我生氣了’立時讓白哉端端正正坐回原地,一聲不吭乖乖讓市丸銀替他處理傷口。
銀瞧着這對兄妹的互動,覺得白哉那傲嬌的本性實在好笑,隻不過一物降一物,整個瀞靈廷能沖白哉這樣大呼小叫,還不惹這位傲嬌少爺生氣的人大概就隻有森奈了。
見自家哥哥願意配合治療,森奈的心境稍稍平複了些,握住白哉的手,乖巧地坐在一旁。
“大哥,阿銀的醫術很好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見白哉的氣息逐漸平穩,臉色也随之好轉,森奈終于揣着忐忑的心開口詢問起爺爺朽木銀嶺的去向,“大哥,爺爺呢,爺爺去哪裡了?”
白哉的手握緊了一瞬,悲傷漸漸爬上清俊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