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幾乎在場所有軍雌都發現了9527的不對勁,他今天真的太過于活躍了!
但很明顯,今日發生的一切,并不會以真正的艾操仁上将與9527的對話為結束。
站在艾操仁不遠處的黑色軍雌,一陣顫抖後,都痛苦的捂住了額頭,在那哀嚎。
那些從落地時,就與這些黑色軍雌不對付的,屬于崔光宇的白色軍雌,這會火力全開的諷刺起這一堆明明是獨式蟲族,卻要死乞白賴占着社式蟲族身份的軍雌。但在這種諷刺對象不匹配的情況下,兩邊無法像剛才那般打的有來有回了。
黑色軍雌幾乎是統一的用“你們有毛病吧”的眼神盯着崔光宇那一堆蟲子。
這種無聲的較量,竟比剛才尖銳的話語更能破掉那邊的防。
但事情的中心不在黑白軍雌的對峙上,而在天上又出現的噴氣動靜上。
已經出現條件反射的圍觀軍雌,下意識的把頭往天上看。一顆顆流星極速的從他們方才呆過的JENNY理發行軍堡壘出發,朝他們這裡快速飛來。不過數分鐘,那些踩着懸浮闆,腋下夾着什麼東西的JENNY老師,在還未落地時,便把那些東西空投下來了。
圍觀軍雌們聚睛一看,倒吸的冷氣變成了狂吞口水。
一個個白白淨淨,長得我見猶憐的小雄子,拍着腿,揉着胳膊,朝黑色軍雌那邊跑去。這些反應和行動,無不證明他們就是圍觀軍雌方才錯誤以為,可能就和社式雌蟲長得差不多的獨式雄蟲。
這些雄蟲一出現,在場的氛圍就朝着修德方才所想的方向發展了。
社式雌蟲們不出所料的開始騷動,獨式蟲族那邊也不安分。一個個被社式雌蟲如饑似渴的盯住的獨式雄蟲,撲進與自己交換意識的獨式雌蟲的懷裡,控制不住的崩潰道:“哎呀!約定的時間都還沒到呢!你怎麼就把我給擠出來了?”
不少同樣蒙圈的獨式雌蟲,一邊安慰撲騰的異性同族,一邊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遊戲還沒打完就被強制下線了!”
“我今天的每日任務還沒做完呢!”
“金!我的金還沒打!”
“我抽的盒子還沒開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為什麼社式的雌蟲會知道我們的身體暫時存放在這裡啊,我剛剛差點被拖走強制愛了啊啊啊啊!”
“我也是!要不是JENNY們夠給力,我肯定會被那些饑渴的雌蟲給吃了啊!”
“嗚嗚嗚,我好餓,你這家夥沒用我的身體吃東西嗎?不好好愛惜我看誰還願意和你換身體!”
混亂的局勢中,隻有一小撮蟲子能保持清醒。搶救修德無效,讓自己親爹9527通知賈母蟲開門的顔箴算一個。抱着手臂,準備過會兒處理自己經辦的“人類出版物走私案”的崔光宇上将算一個。在暴動的時候,融入雌蟲之中,但不知為何又視線相接的壽天、富懿算兩個。以及一直關注着整體大局的9527算一個。
星艦内,把路西法揍成了一團五彩斑斓的“彩虹屁”的賈母蟲,依舊覺得不過瘾。可對着空氣拳打腳踢,也确實會顯得他不怎麼聰明。當9527請求他幫忙時,這個人類芯蟲族直接忽視了那一團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彩虹屁”。腦袋上的節肢朝艙門的方向一推。
“哐當”一聲巨響後,吸引了在場所有蟲子的注意,世界都變得安靜。
顔箴背着修德就蹿上了星艦,完全不想理會身後這複雜的一切。
獨式的雄蟲見到害自己皮套遊戲玩不下去的“兇手”要溜走了,直接不管不顧的沖進了社式雌蟲的蟲潮中,向顔箴追去。
獨式的雌蟲則擔心他們的安危,也跟在其身後。
反而是離星艦最近的社式雌蟲,才後知後覺的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湧進了星艦裡。
熱鬧的星艦外瞬間變得冷清,崔光宇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9527都忍不住催了句,“上将你真的要在這裡繼續等着嗎?”
“為什麼不等?”
9527說:“這樣做沒有意義。”
“有意義。”崔光宇冷笑着,趕在9527繼續追問前搶台詞道:“你管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你還管得到老子頭上?”
被有機生命揣測到下一步的9527沒多說什麼,放棄了接管這邊的智能器械,回到星艦上,任由崔光宇那一堆蟲子站在外面當顯眼包。
在星艦内,能夠算力全開的智慧圖靈,一邊監管着社式雌蟲的動作,一邊将獨式蟲族引導到星艦上空着的休息室裡,一邊啟動星艦上的治療艙,給自己傻兒子的對象搞治療。小倉庫中的兩個賈母蟲的後代,9527也沒落下,拿機械臂給這倆蟲族幼崽各沖了二十升的營養奶粉,幫賈母蟲奶着孩子。
不多時,混亂的星艦在9527的幹預下變得井井有條。擔心修德的顔箴,也在9527報告出修德身體數據一切正常,隻是陷入昏迷狀态中後,暫且松了口氣。
随後這個從沒發過脾氣的好好元帥,抽出自己的元帥信物,拿出自己的元帥逼格,就去找獨式蟲族們單方面算賬了,這一算就翻出了斯式蟲族和獨式蟲族的舊帳。
偏偏還是條理、邏輯都不清晰的舊賬!
在9527的代為總結下,顔箴也隻能得到,“本來斯式蟲族就欠他們獨式蟲族的,這下他的對象修德一鬧,斯式蟲族欠獨式蟲族的就更多了”的結論。
“但這種種族間的矛盾,總有個源頭吧?我怎麼不記得斯式蟲族和獨式蟲族發生過能導緻兩個種族對立的沖突?”
那時還有點理智的顔箴在9527的提醒下,試圖不認舊賬。
可和他對峙的獨式雌蟲們還好,那些獨式雄蟲在聽到他的話後,都一副要氣炸了的表情。
“你去問剛剛那個蟲子!知不知道他們斯式有個雌蟲大總督叫哈羅德!”
氣上頭,也不管種族傷痛不傷痛的了,佐匹克一邊掉淚一邊咆哮道:“就是他吃掉了我們獨式蟲族的皇!”
“不論怎麼斯式蟲族都不能對我們動手!因為這是他們欠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