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不私下殺了,恐怕是擂台上殺了顯得他這個君主光明正大點?
墨錦羨的傷隻簡單處理了一下便上了擂台,墨臨也不過多廢話,直接出擊。
台上的比武很快引起衆人的注意,見到多日未見的太子出現,不少人被吸引而去,哪怕頂着大雨也未減。
墨臨劍劍殺招,墨錦羨雖傷了一條腿和一隻手,但還是略勝一籌。
見他的劍越來越咄咄逼人,墨臨一記眼神。一個回合,墨錦羨就差取下墨臨的頭顱,突然一根刺冒出,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墨臨迅速反擊,砍下他的手指。
衆人被吓得不敢出聲,剛想離開的人也被吓得不敢動彈。
墨錦羨咬牙忍住,趁他懈怠,立即還手架刀。
“放人。”墨錦羨胸口劇烈起伏,雙眼通紅地看着他。
墨臨瞥眼架在自己脖上的刀,笑着握住,然後捏碎。
“不算你赢。”墨臨淡淡道。墨錦羨看着落在地上的灰塵,讓他用假劍便罷了,如今還不作數。
墨臨看着他低下去的頭,一揮手,苗子的叫聲瞬間打碎他陰暗的想法。
“哥哥!”苗子的叫聲無助到連台下的衆人都為其說話:
“放了那幾個人吧,人家隻是無辜的。”
“是啊,而且聽這應該是有約定的,這說不作數就不作數了,哎……”
“太子啊……”
一陣笑聲終止,墨臨笑着看向墨錦羨,手劃過脖子,墨錦羨立即甩劍救人,但還是慢了一步。
血濺到他的衣服上,因為是黑衣看不出來什麼。他有些木讷地摸着苗子的臉,明明剛才還明亮的聲音,怎麼突然就再也聽不到了。
台下的人也對墨臨的行為唾棄不已,但又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議論,隻能默默拉遠距離。
他看着其他幾個孩子,又看了看在追鋪時願意救他的老者,他沉默地站起身走到墨臨前面。
墨臨此時還在諷刺:“幾條命罷了,讓你不開心的人都去死就好了,太子哥哥我做得不好嗎?隻要你不為那幾個人擔心,不就不用難過了?”
他還想繼續諷刺,忽然感到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竟是墨錦羨不知從哪拿到的刀子穿過了他的腹部,速度快到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墨錦羨猛地收回手,突然丢落刀子。墨臨捂住腹部後退,大笑道:“還在裝!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墨錦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失去焦點,像是聽不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地擡手閉眼。
“墨錦羨!你惡不惡心?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明明我才是最應該做皇帝的,就因為你有個厲害的母族,是長子。我就該給你讓位嗎!我不甘心!”
墨錦羨默默聽着,不反駁不說話,無人注意的地方,他的另一隻手漸漸恢複了原樣。
直至徹底恢複,墨錦羨忽地睜開雙眼,擡起的那隻手也迸發出光芒。
随即,墨臨不知被什麼力量迅速灼燒,剛感到痛覺一看已經被燒得看不見皮膚了。
跟随他的屬下也沒有幸免,隻一刹那,墨臨及他的手下便像不存在般的消失了,台下衆人前排的直接瞎了。
“這是什麼東西?不會是天災吧?”一句話成功将衆人的思想都帶跑偏。
“他不會是那暴君留下禍害我們的吧……”
“我覺得也是,那暴君的種能有好的?”
等衆人的視線再次回到台上時,墨錦羨早已消失不見。
墨錦羨抱着四件衣服來到樹林,剛挖好準備填上,一個女子冒出來:“哎呀,這是哪兒家的——”
不等她說完,墨錦羨道:“滾。”
“喲,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把你吃了?”說着,她身上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墨錦羨依然平靜地道:“滾。”
做完一切他便準備離開,女子對他這種無視有一絲氣憤,身上的血腥味更加濃重。
墨錦羨一聲不吭地給墓畫圈保護,随後雙手結印,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你很煩。”
說着,結印飛到女子身上,不到一秒,女子閃爍幾下,便在他的眼前灰飛煙滅。
他淡淡地走過,連眼神都不願多給。
熟悉的畫面閃過,季淮峙沉默地看着他彙聚成形,他也終于能看清臉了。
但是個沒有任何表情的墨錦羨,他如同擦拭物品般的浮手,時間線再次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