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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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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進寶不顧斷臂,應聲跪下,說:“是溫規清,是他讓我挑馬送給李良的。”

唐祈醉寒聲說:“他讓你送馬做什麼?”

阮進寶搖搖頭,說:“他隻告訴我,我按照他說的做,他就将竹韻的賣身契作廢,我不過奉命行事,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唐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唐祈醉沉默須臾,便對阮進寶說:“皇上召你入京,你面聖時将你知道的如實告訴他,說錯一個字,我讓你和你的可心人葬到一起去。”

阮進寶連連磕頭,說:“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唐祈醉起身,看了眼旁邊的丫鬟,說:“送他走。”

阮進寶走後,唐祈醉又坐了回去,說:“果然是有人沉不住氣了。”

宋逾明從屏風後走出來,說:“他若真能在皇上面前将實話吐出來,皇上也該反應地過來,這是盆沖你我來的髒水。”

唐祈醉磕了磕杯,說:“隻怕他不會再有皇上面前吐實話的。”

宋逾明詫異:“你不是威脅他了麼?”

唐祈醉說:“溫規清能想出這樣的法子,這個人的城府可見一斑,他手上必然還有别的籌碼。更何況,竹韻壓根兒不在我手上,我不過是吓一吓他,等他回去和溫規清對了賬,就也該反應過來了。”

宋逾明歎氣,說:“此次是我連累的你。”

“官場之上爾虞我詐再正常不過,我自己技不如人,讓人捅了這一刀,我認了。”唐祈醉話鋒一轉“孫長甯你問出什麼來了?”

宋逾明坐到唐祈醉邊上,說:“洪庶原先是個賭鬼,在賭坊裡欠了錢還不上了,賭坊便揚言要打斷他的腿,這事兒剛好被孫長甯撞見了。他幫洪庶還了債,還幫他在典廄署裡找了份差事。”

唐祈醉冷哼一聲:“一文不值的善意。到時候大理寺問出來,孫長甯便是洪庶的救命恩人,洪庶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有這樣的說法,更讓人深信不疑了。”

宋逾明接着說:“我前兩日帶孫長甯去大理寺審過洪庶,他一點不顧念孫長甯的恩情,一口咬死了孫長甯。溫規清确實有手腕,将人拿的這樣死。”

“想要拿死一個人,”唐祈醉的眼中含了幾分戾氣“威脅比施恩好用多了。此事過後,趙繼勳與我離心已是闆上釘釘的事了,現下隻能想法子把你摘出來,否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

如唐祈醉所料,阮進寶在趙繼勳面前對溫規清隻字未提,他發自肺腑般在趙繼勳面前哭訴:“微臣承着聖恩,不過是想挑匹良駒,略表微臣的忠君之心罷了,可如今微臣此番心意卻被奸人利用。不論如何,此事因微臣而起,三皇子受傷,微臣有脫不開的幹系,皇上,微臣罪該萬死!”

這一番話術,背後一定有溫規清指導,阮進寶将谄媚上升到了忠君,趙繼勳無論如何都不會苛責他了。

唐祈醉掃了眼溫規清,溫規清從容地看着趙繼勳,眼中還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好像被那笑意點着了,突然出列,說:“阮大人說得好無辜,可依我看,此事并非與阮大人毫無關系。盜骊馬性情暴烈,此事人盡皆知,蓮瀛山脈有那麼多良駒可選,你非要選盜骊馬麼?”

阮進寶倏地跪下:“皇上明鑒!微臣在獻馬之前請了專人訓練,确定了此馬性情溫順了才敢獻與皇上!”

唐祈醉不依不饒:“畜牲性情難辨,這樣簡單的道理阮大人也不明白麼?仁德年間,我朝就有過想馴服盜骊馬最終卻被摔成殘廢的人,阮大人對此事毫無耳聞麼?你一口一個忠君之心,可依我看,你卻是在拿皇上的性命,去賭一匹馬是否乖順。阮大人,這便是你的忠君之心!”

阮進寶嘴唇翕動,說不出話來,隻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喊:“請皇上明鑒!”

趙繼勳面色不佳,他看着阮進寶寒聲說:“那孽畜突然暴走,朕不怪你。可你一心想着讨好聖聽,向上谄媚,淩洲的百姓,怎麼能有你這樣的父母官?朕便剝了你的職,你子孫三代也不得入朝為官。”

阮進寶倉皇之間看了眼溫規清,發現他沒有要出來替自己說話的意思,頓時就明白自己是個犧牲品,可如今他已經走到這般田地,便隻能含淚接了趙繼勳的旨。

阮進寶被押解下去了,又有人将洪庶拎了上來。

洪庶上來便咬住孫長甯,說:“皇上,我受恩人所托,才在食槽裡混了草藥。小人才疏學淺,不認得那是什麼草,隻曉得是恩人所托,小人為着恩義才幫了這忙,誰曾想他竟有這般禍心。”

孫長甯是宋逾明的人,上一次趙繼勳就礙着宣德侯的面子沒拿他,所以孫長甯此刻正立于朝堂之上,他聽得氣不到一處來,當即便出列罵道:“我好心救你,給你謀差事,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麼?”

孫長甯罵完,就跪在地上,對趙繼勳說:“微臣從未做過這等不忠不義之事,皇上明察!”

此時,錢子闫才終于站出來,說:“這種事,你當然不敢做。可你身後有誰撐着,誰說的準呢?”

宋逾明轉頭,看錢子闫,竟笑了出來,說:“錢大人指桑罵槐什麼呢?覺得這事兒是我派下去的?”

錢子闫說:“不敢,您貴為宣德侯之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不忠之事。”

宋逾明對趙繼勳拱手行禮,說:“微臣管教無方,讓長甯挨上了這樣的事。可皇上不能單聽洪庶一面之詞,臣自請停職,府中也能任由諸位來查,以此來證清白。”

趙繼勳當然不會就這樣查宋逾明,這是打宣德侯的臉,可他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梗坐在龍椅上。

岑無患及時道:“哪兒有手下人做錯事,主子挨罰的道理。宋家為邶朝鞠躬盡瘁,要查也會是查孫長甯,宋大人何必攬責。”

趙繼勳如見救星,他忙不疊點頭,說:“對,逾明,此事與你無關。将孫長甯帶入大理寺,供大理寺審問。朕今日也乏了,此事之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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