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滴的極為緩慢，大概十幾分鐘才會落下一滴，這也是明舟一路上沒有聽見水滴聲音的緣故。

“是冷凝管壞了，”戰争之神也看到了那根破損的管子，“泰坦内部空氣潮濕陰暗，會有水從破損的管道缺口漏出，屬于正常現象。”

“前面就是升降台，我們先去哪裡？”戰争之神問。

明舟想了想：“我想去主指揮室看看。”

“好。”戰争之神也同意她的看法。

“從外觀和體積大小來看，這應該是一架君主級泰坦，它的主指揮室應該在泰坦的胸部，就是你看到裂口的地方。”戰争之神向她解釋這架泰坦神機的規格。

“君主級泰坦會有一個主指揮機長和數個單位的副機長，一般是四位副機長，分别負責主炮控制、駕駛系統、周圍信息以及火控系統，除此之外還有一隊機械師負責後勤以及機械維護和維修，以及若幹雜物，總之一個君主級泰坦能搭載近百人。”

“除了這些堪比不滅者實力的重要火力攻擊之外，泰坦神機與普通戰争兵器最大的不同點就在于它搭載了一個完整的混沌神盾。”戰争之神說。

“混沌神盾？”明舟問。

“這是一個通過各種儀式以及法陣形成的一個混沌護盾，能夠直面一位天使級的攻擊，能夠直接抵禦一位天使的一次全力攻擊，這種護盾一般用在大型軍事基地上，但是由于耗資巨大，裝載的軍事基地寥寥無幾，而泰坦神機相當于一個軍事堡壘，且又比堡壘多了機動性，所以這是神機稱号的由來。”戰争之神說。

明舟有些難以置信：“光從北方基地附近平原上摧毀的泰坦神機的數量來看，就有數十架，你們是怎麼輸掉這場戰争的？”

戰争之神沉默了，祂的尾巴在明舟的背上掃來掃去，良久才說：“還是上次那個原因，因為背叛，智慧的大天使背叛了我們，祂将混沌域所有重要的軍事機密都出賣給了秩序，包括所有泰坦軍團的數量和位置。”

“在衆神的合力下，祂們提前聯合派出了數位天使，一一摧毀了各地駐紮的泰坦軍團，要知道一個泰坦軍團就可以讓一位天使隕落，可是數位天使聯合起來，泰坦神機連撤離的時間都不會有。”戰争之神歎息到。

“這可真是……緻命一擊啊。”明舟說。

“你想起來那個背叛的大天使叫什麼名字了嗎？”明舟問。

“我還沒有想起來，不過過來這麼久，若祂還有一點羞恥心，恐怕早就改名字了吧，”戰争之神恨恨地說，“不過沒關系，隻要我一見到祂，就能立馬認出這個叛徒！”

“你還記得祂為什麼背叛嗎？”明舟歎氣。

“大概是因為想要自己成神？”戰争之神不确定的說，“總之以後你要小心你手下的同系列天使從神！尤其是手握重權、戰功顯赫的。”

戰争之神推心置腹：“你看看啊，祂随你一路走來，征戰四方，打下了無數土地，立下赫赫戰功，我們身為外來的邪神，本身戰争天賦比不過祂們，而對祂的封賞最多到從神，若祂想進步，你說會發生什麼？出賣與背叛根本無法阻擋。”

“說的有道理。”明舟深以為然。

祂們抵達了升降台，這是一個可以上下升降的大型平台，類似于外露的電梯。

“泰坦神機内部為了防止能源系統被摧毀或者單一系統短路造成整個泰坦停止行動，在每個重要部位附加了一個獨立的供能系統，控制泰坦内部人員流動的升降台就屬于重要部位，你在附近找一下它的獨立供能系統。”戰争之神說。

明舟在升降台後方的一個隐藏于牆壁内的小門中找到了獨立供能系統，明舟将鎖撬開，直接将混沌力量注入了供能系統當中。

随着一聲輕微的“嗡——”，由近至遠，整個升降台的燈都亮了起來，白色的燈光将泰坦内部全部照亮。

明舟走到升降台前，按下按鈕，“哐當、哐當——”，巨大的金屬平台從上方将了下來。

“四百多年了，竟然還能用。”明舟稱贊到。

“畢竟是科技與神秘的結合。”戰争之神說。

升降台将兩位神明送入指揮室。

剛走出升降台，大片的陽光立刻占據了祂們的視野。

指揮室處于總指揮屏的地方被一個橫管一面牆的巨大裂口取代，陽光正是從這個可以供三人并排出入的裂口中透入指揮室内。

明舟的視線被指揮室中央的一個巨大的透明艙吸引，它的艙體裂了一個口子，可以看出裡面原本裝滿整個艙體的“羊水”就從這個裂口中流出。

但是透明艙内的“羊水”經過這麼久仍然沒有幹涸，它在艙内微微蕩漾，一位身穿軍裝、禁閉雙眼的女性就飄浮在“羊水”之中。

她的面容蒼白削瘦，絲毫不見腐爛，随着水波的蕩漾，就好像她還在呼吸。

明舟走到她的面前，隔着透明艙，明舟看清了她的職位：

主指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