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電話其實聯系阿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他試着打回去過,但是那邊總是不接。
所以他們基本是通過短信聯系,問的也大多是阿簡的行程。
他以為是阿簡的粉絲,沒有放在心上,看電話那人打錢及時,錢又給得大方份上,他也就勉為其難地将阿簡的行程告知。
可是最近那段時間,那個電話似乎對虞家其他事情也很感興趣。
這倒讓阿宋琢磨過味了。
不過虞家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系呢,那群有錢人最是讨厭了。
阿宋陰暗地想着。
昨天那個電話讓他把行簡約到一個酒吧去,給的報酬很豐厚。
阿宋沒有猶豫很快就答應,想到馬上要到手的那筆錢,他心情又愉快起來。
至于離開虞幼清,阿宋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跟着虞幼清這幾天,他得到的好處比跟着阿簡時候多多了,怪不得說虞幼清比阿簡懂得籠絡人心呢。
就拿他為例,先不說職務上的提升,就連虞幼清指縫裡露出的油水,都讓他錢包肥了一圈。
哪裡像阿簡,每次找阿簡拿錢都支支吾吾,還要說清楚錢的用途。
相比起這些,虞幼清給他收的那點氣算什麼。
坐在後座的虞幼清慢悠悠地收回後視鏡的目光,将一切都收在眼底。
前世,虞行簡也是進了娛樂圈。
虞道源沒有反對,但虞行簡周圍的人都是虞道源篩查過的,專業能力和人品都毋庸置疑。
雖然虞幼清和虞行簡不對付,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虞行簡那張臉确實能打,加上虞行簡能吃苦,很快就在娛樂圈闖出名頭出來了。
圈内人都知道他的身份,那些髒的根本不會拿到虞行簡面前。
唯獨疏漏了阿宋。
阿宋畢竟算得上是虞行簡的半個養兄,虞行簡曾經走失的事情也是虞道源和虞行簡之間的一根刺,虞道源不好插手,隻能聽之任之,沒想到這竟然成為虞行簡身邊唯一的疏漏。
當然讓虞幼清來看,他隻覺得是虞行簡活該。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輕易地就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但是這不代表,虞幼清不會找阿宋算賬。
他其實是個特别記仇的人。
阿宋的車停在了寵物沙龍的門口。今天布丁在寵物店做日常美容,出門的時候李媽就交代他們幾個回家的時候,誰順路就順便将布丁帶回家。
剛剛洗完澡的雜毛小土狗,在寵物沙龍一衆名貴犬種中格外突出,遠遠地看到虞幼清來了,昂頭挺胸地跳到了虞幼清懷裡。
虞幼清順手摸了摸布丁的毛茸茸的後背,布丁濕潤的小舌頭在虞幼清手裡舔了舔,尾巴拼命地晃動。
前世的虞家出事的時候,宋緻溪帶人來冷嘲熱諷。
布丁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對虞幼清護得很,平日裡虞行簡大聲和虞幼清說話都要被布丁吼幾句,更何況宋緻溪帶來的人對虞幼清動手了,布丁沖上去咬宋緻溪帶來的保镖的褲腿。
布丁串了小型犬的基因,個子小,哪裡是保镖的對手,被兩下踢到牆角,毛茸茸的身體抽搐幾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
真是隻傻狗。
虞幼清嫌棄地将懷裡的小狗抱得更緊了一些。
“幼清,我們今天和布丁洗澡的時候發現布丁身體有些問題,你能夠過來一下嗎?”虞幼清剛剛準備離開,卻被店員叫住。
布丁身體有問題?
虞幼清皺眉将布丁放回原來待着的小籃子裡。
等到問過店員虞幼清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布丁的牙齒有松動的迹象。
這也不奇怪,布丁嘴饞。
每次刷牙要不然就嚎的滿别墅都聽得見,要不然就可憐兮兮地縮在虞幼清的被子裡。
但牙齒對小狗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虞幼清給寵物醫生約好了時間,轉頭去接布丁。
虞幼清轉頭。
等得不耐煩的阿宋擡起腳就要往布丁踹上一腳:“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兇老子。”
虞幼清瞳孔一縮。
還好布丁身子小靈活,往旁邊一扭,躲開了阿宋那一腳,扭頭就朝阿宋警惕地咆哮低吼。
阿宋知道這裡是監控死角,早上寵物沙龍又沒什麼人,他罵罵咧咧正要好好診治一下這隻臭狗。
一擡頭看到幾步外冷着臉的虞幼清,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把腳收起來。
虞幼清将布丁抱起來,安撫地摸了摸布丁毛茸茸的背,小狗下巴委屈地搭在虞幼清肩膀上嗚咽。
阿宋還在蒼白地辯解:“幼清少爺——”
虞幼清抱着布丁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和煦笑笑。
阿宋剛想松口氣,就聽到虞幼清說——
“阿宋,你在我這裡還不如一條狗吧。你憑什麼敢去動我的狗呢?”
阿宋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擡眼看向虞幼清。
虞幼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卻冰冷。
他懷裡的那隻狗仗人勢的臭狗似乎察覺形勢逆轉,嚣張地調轉身體,露出尖銳的小米牙仰着頭嗷嗷朝阿宋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