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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午夜降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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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笃定沒多久就被穿着潮流的卦師打破了,卦師和她身邊的小姐妹向衆人宣布一條新發現——

神明說,所有人都有救。

同時卦師讓所有人抽牌,她和她的朋友是十個人裡唯一一組一起傳過來的,據說職業是數據分析師,對細節有着常人沒有的敏銳和把控,擅長對周遭進行觀察并提取有用的信息。

中年男人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喜,有些不高興地瞧着屋子正中發言的卦師和她身後的分析師,身材高挑肩線流暢的數據分析師順着視線回望,對方的眼鏡在燈下反射着微光。

分析師的長相很古典,但她來到這裡十分“内向”,幾乎隻和卦師交談,她是長臉,白皮膚,半紮發,露出耳朵,漆黑的發尾堪堪到達鎖骨,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襯得她脖頸修長漂亮,這些裝束賦予她一種獨屬于性冷淡的知性美,她的氣質就像是她手裡總在轉動的那隻機械筆——雖線條優美,但材質冷硬。

分析師的形象是中年男人最讨厭的類型,因為對方身為女性卻沒有半點讨好的意思。

眼鏡下淡淡的冷意如同世界最先進的文明科技散發出的甲光,向着總是對“年輕”“新晉”“潮流”等新興事物十分抗拒的中年男人宣戰。

而男人也像個用不好智能手機也不得不承認它便捷的落伍老人一樣,不得不承認這群裝神弄鬼的人或許更正确,又或者,中年男人在等這群小年輕自己作死。

大家在分析師的指導下有序抽牌,分析師鎮定的目光和專業的言行,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相信她,那個場景就像是大家在災難來臨時都會相信訓練有素的軍隊。

卦師身上全是各種祈福增運的配飾,連衣服都是聽從神明指引精心搭配的。

與分析師近乎刻闆的外貌不同,卦師是發尾挑染了墨綠色的鲻魚頭,她不倫不類的小包裡還有一副撐場面的小圓眼鏡,當然,還有各種測算方式的用具。

她和分析師關系好是因為對方總能在她理不清楚神明用意的時候一句話點醒她,兩人對彼此不可或缺。

話不多說,開始抽牌。

輪到魏青抽牌時前面已經抽了很多了。

魏青拿起那張牌,看了一眼轉向卦師。

卦師神情莫名,她看了看魏青,又看了看牌面,聯系對方的性格給出解釋:

“倒吊人,您是一個願意犧牲自身利益去幫助别人的好人。”

可是這種象征在團隊裡起到什麼作用呢?

在必要的時候,犧牲?

這一聯想讓卦師不由自主地憂慮,甚至懷疑自我。

分析師看出她狀态不佳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她不應該懷疑自己,既然卦已經說了所有人都能活下去,她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神明才是。

其他人分别是——

僞裝謙遜的中年男人——國王;

寡言少語的分析師——隐士;

躍躍欲試的男高中生——愚者;

興緻勃勃的靈異博主——魔術師;

愁眉苦臉的貨車司機——戰車(逆位);

蒼白病弱的帽子女孩——祭司;

希望得到指引的卦師——高塔;

愛笑依然倒黴的女大——正義;

總是憂心忡忡的銷售——死神。

銷售姐姐抽到這張牌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得到卦師的安撫解釋,說這也代表着結束後的新生時才緩和一二。

但她還是焦慮,單看她微彎的脊背就知道她心裡裝滿了事。

分析師清了清嗓子,總結道:

“我已經把目前已知的禁忌信息發給各位,天快亮了,我們無法預見還會發生什麼,請各位得到有用的信息發到群内共享,盡可能讓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卦師:“大家還有什麼其他的疑問嗎?”

中年男人忽然道:“大家都熬了一夜了,不如先睡一會兒吧,我來守夜。”

這一提議瞬間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尤其是正義女大,她本來就是要睡覺的,誰知道被拉到這裡,這一夜下去早就困得直打哈欠了。

夜間不可以開燈但卻有一盞小夜燈一直亮着,女大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光亮,她在宿舍買的簾子都是遮光性最好的,于是她朝着魏青小聲說道:“能幫我把燈關一下嗎?”

魏青笑了笑,說,好。

他伸手關閉夜燈,卧室瞬間一片漆黑,隻有依舊塗着血迹的玻璃窗還有些暗光,寬大的窗子總讓人隐隐有些不安。

三位女士睡在床上,卦師和分析師在一旁的沙發上湊合,剩下的男生要麼從衣櫃裡找出備用的床鋪在地上睡,要麼直接趴在桌子上短暫地休息一會兒……魏青環抱着一根看似是用來裝飾的華麗銅柱,懷裡是他的背包,額頭靠在柱子上,緊閉雙眼,稍稍休息,一米八的身高經過壓縮折疊後隻有一小團……中年男人則遵守約定站在窗前觀察環境。

日出,那種偏淡黃明亮的色彩逐漸從遠方撒來,别墅的位置一定很偏僻,周圍有着分布極好的山峰線,和深淺不一的白霧。

屋裡還是不太亮,陽光還沒照進來,所以暗暗的,看不清人臉。

穿着睡衣安然就寝的正義女大也睡得沒那麼安穩,她在做夢,做那種潮濕的粘膩的,就像是肉泥組成的漩渦,在不斷地拉扯她。

而她也好像是海浪中的流浪者,感受到“雨滴”落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暴風雨要來了嗎?

女大下意識心悸,從夢中醒來,卻看到比夢更可怕的畫面。

布滿血絲的空洞的眼睛,高高舉起的如同枯柴的手臂,還有緊緊握住閃着寒光的——刀!

那一刻她是想要尖叫的,但她完全被那種情況吓住了,似乎極端恐懼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她的心髒都停了一拍,長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像是喉嚨被塞住了,喘不上來氣,眼眶酸熱視線模糊,眼淚比其他反應先一步到達。

她恐懼地盯着“媽媽”,生怕她一刀刺下。

同時抖着發軟的手腳往後挪動。

太陽完全出來了,它大方地光顧這座隐藏在山霧中的别墅,屋子慢慢亮了起來。

随着日光充滿整座屋子,“媽媽”好像醒了,她臉上有一種茫然無措,就像是夢遊的時候醒來發現自己把馬桶洗了,她又再次喃喃着:“小圓、小圓……”

離開了這裡。

可憐的女大終于敢大口喘息了,眼淚也嘩嘩地流下來,豈是一個慘字得了。

“媽媽”的形象很奇怪,大家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種遊離感,她的皮膚,骨骼,血肉,乃至神經——都有種随時随地可以脫離本身的詭異,她的皮膚,像在融化一樣。

出乎意料,當她接觸到陽光的時候,按照常理,這種妖物鬼物一碰到陽光應該像是被強酸澆了一樣痛苦嘶吼。

可事實上,一點事兒沒有,陽光像是女人的愈合劑,“媽媽”走回去的過程中,骨血肉貼合得緊密無間,托太陽的福,大家終于能看到她的真實長相——一個目光呆滞雙眼無神的溫婉女子。

她看起來像是會為丈夫孩子洗手作羹湯的類型,會在孩子難過的時候抱他入懷,輕輕拂過他的脊背。

她嘴裡仍然念着,小圓,小圓。

小圓是誰呢?這個房間的主人嗎?還是邀請他們來的東道主呢?

女大吓得眼淚都出來了,怪走遠了之後嗷嗷哭,哭相極差,她哭的時候,嘴唇會像表情包一樣抖,旁邊圍觀的九個人都沒心肝地笑了出來。

就數靈異博主笑得最大聲,魏青在旁邊遞紙巾。

女大撕心裂肺:“你還好意思笑!我都要被她捅了!你們人在哪兒呢?!”

靈異博主笑完了展示他的站位。

“我拽着床單呢,你沒醒我們就發現了,她要是捅你我就把你拽過來,你沒看她猶豫半天都沒動手嗎?”

“你們……你們把我魚飼料整啊?!”

女大崩潰中。

魏青:“其實挺奇怪的,因為如果怪物隻想殺我們肯定立刻就動手了,她這樣猶豫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感情?”

分析師:“我覺得,她是神經病。”

魏青:“啊?”這麼直接嗎?

分析師:“總是自言自語,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眼睛沒光,這是典型的精神不穩定表現,或許,她有病和卧室主人有着扯不開的幹系。”

聲音低弱的女祭司:“難道是她的孩子死了,所以産生了不好的影響?”

“是不是我們找出她抑郁的原因就能出去了?”

“沒那麼簡單,線索裡提到的家人不隻媽媽一個。”

銷售姐姐的剛升起的希望火焰被中年男人一盆涼水澆滅了,現在表情比平白無故被吓了一遭的女大都絕望痛苦。

分析師擡頭望向打開的房門。

“當務之急,是先出去。”

沒過多久一個穿衣打扮很像保姆的……生物敲了敲房門,恭敬道:“少爺,該吃早飯了。”

保姆不能稱之為人類,因為她的頭上并不是人臉而是一個舞動的章魚,而她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讨論了很久很久,大概有好幾個小時,讓人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可實際上也才七點左右,衆人心裡都落下一個疑點:總覺得白天的時間要比晚上漫長。

他們跟着保姆依次離開房間,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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