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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肆睜開眼時,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被馬車碾過了一輪。
視野所及,漆黑靜谧。
而他的雙腕被高高吊在頭頂,足尖堪堪點地。
明明隻是一道生鏽的鎖鍊,白肆用力擰動手腕想要掙脫,卻反被割破手腕,汩汩的鮮血順着手臂淌下,他便不敢再輕舉妄動。
經脈被封死,不知身處何地。
沒有食物,沒有光,沒有人。
冰冷的水流漫過膝蓋與腰窩,之後是下颌……
淹過口鼻的瞬間,白肆緊閉雙眼,瘦削的身體在寒流裡不住打顫。
水牢每兩時辰沒頂一次。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不會死,但是會加快傷口惡化,攪和得他無法休息,渾身的血在無休止的水流中一點一點歸于寒冷。
哪怕死在這裡,都不會引起任何人察覺。
水牢之中無日月。
水滴滴落,啪嗒,啪嗒,永無止境。
迷離之間,白肆似乎看見了一道雪白颀長,衣袂飄飄的人影。
那人站在不遠處默默注視着他,身形模糊不清,像是淩晨沒散幹淨的霧。
似是故人來。
“師尊……是你來看我了嗎?”白肆擡起頭,烏發遮掩了大半張臉,水珠沿發梢淌落,愈發襯得他下颌尖尖,楚楚見憐。
“我不會真的,快死了吧?”
可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
再睜開眼時,面前一片紅羅軟帳。
織金花紋神秘繁複,上面鑲着各式各樣的寶石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