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軟帳,視野所及是一片華麗奢靡宮殿,無論裝潢還是布置,都極盡華麗,極盡奢靡。
與白肆印象裡平遙的清雅幽深,還有青龍殿的恢宏大氣都不一樣。
短暫打量一番過後,白肆就盤算起了如何離開。
但是很快,他就猶豫了。
白肆通身上下隻裹着一層鲛绡薄紗,本就輕薄,稍微動一動就會有大片肌膚露出……
但凡有些廉恥心的人,都不會披着這種東西到處亂跑。
他這一猶豫,就等來了赫連铮。
赫連铮穿着骊戎王裝,腳踩一雙漆黑的皮靴,如一頂黑雲籠在白肆頭頂。
白肆眯了眯眼:“赫連铮,果然是你。”
荊楚蛾妖,典禮刺殺風波,還有何青楊!
“何青棠都打算要我的命了,我卻不能動手反抗,哪有這樣的道理?”赫連铮玩味地打量着白肆。
見狀,白肆将鲛紗拉緊,掩住了光滑的肩膀。
“你動的手腳,恐怕不止有這次吧。”白肆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荊楚蛾妖,你趁朱雀殿亂局未平時攪弄風雲。還有何青栀,她手裡的那群妖蛾子跟你也脫不了關系吧。師姐還是動手太晚了,早在青龍殿時,我就該殺了你。”
赫連铮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那麼喜歡給何青棠當狗?”
白肆狠狠回瞪過去:“幹你何事?”
赫連铮勾唇,眉如利劍,目若朗星,隻是他此刻神情是在陰詭,很難教人心生好感:“我聽聞南淵有一句話,叫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脖子上的力道正在收緊,白肆已經有些喘不過氣。
血紅的眸子毫不怯懦地瞪着赫連铮,她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那……就,殺了我。”
眼前一陣陣昏花起來。
就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被赫連活活掐死的時候,忽然脖子上的手一松,白肆被狠狠甩回了床上。
“那未免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