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從脖子蔓延到全身,眼前模糊一片。
白肆咳得眼角含淚,後背劇烈地抖,像一隻在砧闆上瀕死掙紮的魚。
赫連铮挑開鲛紗,手順着白璧般的脊背摸下去,滋味道不盡的銷魂。
“顧泠宣想來也是心中愛極,才會将你圈在靈犀洞中日夜纏綿。有這等絕色侍奉,他可真是豔福不淺。”
白肆的身體僵了一下,有刹那間,他簡直懷疑自己耳朵被蟲子咬了一口。
否則他怎麼可能聽見這等令人作嘔的閑言?
“師尊光明磊落,一生清白,朝他潑髒水?憑你也配?”白肆眸光淩厲得令人心驚。
泠玉仙君到底做錯了什麼,連死都逃不過這樣的編排?
“光明磊落,一生清白?”赫連铮按着白肆的後腦将他向前按倒,三兩下扯去他勉強蔽身的鲛绡,擰成一股繩捆住白肆兩隻手腕。
“光明磊落到和一隻天妖攪作一團?”
白肆用力踢踹撕扯起來,擰得腕骨嘎吱作響,手腕傷口迸裂,薄如蟬翼的軟紗霎時染上幾分凄豔的色澤。
赫連铮的手指纏住一縷青絲繞啊繞的,動作間莫名帶着一點古惑色彩。
“你說,孤若與你在斂雲峰雲雨一番,能不能把顧泠宣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白肆渾身顫抖起來,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閉上你的狗嘴!不許污蔑師尊!”
他再也不想從這個人的嘴裡聽見師尊的名字!
赫連铮撕下一塊帷帳纏住白肆的嘴:“你還是不說話時更讨喜些。”
仇恨淹沒了所有理智。
不……不要……别碰我……滾開!
内心裡的聲音不斷尖叫,震耳欲聾。
可是當赫連铮真的欺身壓上來時,他能做的反抗隻有閉上眼,側過頭。
他是待宰的羔羊,瀕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