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當！

白肆用力一抛，扁平的銀壺朝着淩止狠狠砸過去，可惜沒丢中，叮當響了幾聲後掉進了角落裡。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淩止晶瑩的眸子裡蘊着淺薄的笑意，落在白肆眼裡，與挑釁無異。

白肆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我說過了，我不想找你麻煩，但你最好也别逼我。”

他能殺淩止第一次，就同樣能殺第二次。人被逼迫到了絕境，什麼都做得出來。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淩止！将今日所受屈辱悉數奉還！

淩止擡手抽開了他的腰帶，分毫沒把那點微不足道的恨意放在眼裡：“那我拭目以待。”

白肆心中一片惡寒，索性偏過頭，閉上眼，決定眼不見為淨。

但是下一刻，他動作驟然停了。

門外一道腳步聲傳來，聲音很輕，但是正在逼近。

淩止眼眸微轉，緩緩松開了白肆的手腕，轉身準備離去。

看着淩止離去的背影，白肆爬起來，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朝他冷嗤道：“慫包。”

見淩止身影頓了一下，白肆趁機出言諷刺道：“你若是做到底，我還敬佩你的膽量。”

經曆過靈根案與百裡氏案，白肆的拱火水平已然稱得上爐火純青：“你跑什麼，上次不是聽得很爽嗎？過會兒赫連铮使不上力的時候，沒準還需你的一臂之力呢。”

淩止回過頭，遙遙與白肆相望，唇角動了動：“阿肆……”

但是最後，卻被白肆打斷：“快滾吧，好好給赫連铮當狗，等哪天赫連铮興緻來了，沒準能賞你跪到床邊聽個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