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止最後落荒而逃。
“你才真是一點沒變,依舊是個色欲熏心的蠢貨。”
白肆輕嗤一聲,手裡把玩着一柄匕首——趁着方才淩止心緒大亂,他将這刀藏在了身下。
待時機一到,他定要将他們剝皮抽筋,活剮成泥!
赫連铮與泠玉仙君有舊怨。
他每次來,都報複性地壓着白肆發洩一通。一邊發洩,一邊逼問:“顧泠宣當初就是這麼對你的?他搞得你爽嗎?”
白肆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
他不是沒聽過有關泠玉仙君的風言風語,但在南淵,這些閑話全都被何青棠與顧臨淵壓得很好,基本沒人敢光天化日下給他敬重的師尊潑髒水。
而赫連铮明顯以此為樂,白肆越抗拒厭憎,他就越樂此不疲,好像一個幼稚的小孩。
赫連铮道:“這就心疼起你的好師尊了?”
白肆:……真想縫了他的嘴。
赫連铮手指扣在他柔滑的肩膀上,用力一捏,疼得白肆眼眶泛紅:“怎麼啞巴了?”
白肆眼波婉轉,潋滟若水,一錯不錯地盯着他幽綠色的眼睛,嗤笑道:“你那三腳貓技術,非要我明說出來自取其辱嗎?”
男人在這種時刻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另一半嘲諷技術,赫連铮也無法免俗。
何況那目光裡七分嫌棄三分嘲諷,還夾雜着一絲微乎其微的憐憫,分毫不似作僞,引得赫連铮愣住一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你能懂什麼技術,嘴硬什麼呢?”赫連铮擡手捏住白肆的臉,猶如餓狼盯着獵物一般緊緊注視着他眼中的情緒變幻。
白肆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受一點,那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