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徹一邊處理工作,一邊有些驚奇的看着雄蟲在那邊鼓搗他的設計。
自從那天下午之後,雄蟲算是在他面前放開了,作息和蘭徹基本相同,彼此一起工作,一起休息,蘭徹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他們讨論了不少問題,到現在雄蟲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蘭徹已經有些答不上來了。
他不禁感歎雄蟲的進步之迅速。
當初湧泉把他收為弟子,但是蘭徹對于機甲制造并沒有很大的興趣。
他本來是個平民,通過優異的成績考入第一軍校時,他們星球并沒有其他專業可供選擇。機甲制造他原本覺得也不錯,但是見識過戰鬥系的學習内容之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機甲制造了。
不過這隻是相對而言,相比于其他的專業。機甲制造和戰鬥,在他來在他這裡來說分量都是很高的。
真正讓他改變主意,轉出機甲制造專業,是因為當時的聯盟内網爆出來的一個大新聞。
自從G90新事件過後,蟲族就跟發了瘋似的發展科技,并且在這方面一騎絕塵,這些年來隐隐有壓過聯邦成為聯盟之首的趨勢。
不少聯盟外勢力就動了歪心思,聯邦的一個工作人員被利益誘惑,聯合蟲族自己的叛徒,偷走了一份機甲制造的圖紙,把聯把聯邦和蟲族都惹惱了。
這事他們都有錯,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怨氣都被撒到了那股勢力上。
根據叛徒留下的跳躍軌迹,連續幾百次空間跳躍,追了好幾個星系,硬是把圖紙追回來了,周圍幾個星系的勢力從此怕了聯盟這群瘋子。
聽起來一份a級機甲的圖紙也算不得什麼,但可惡就可惡在,這件事把整個聯盟的面子按在地上踩。
機甲水平代表一個種族最高的軍事科技水平,在星際法庭的聯合壓制之下,機甲的存在更是顯得尤為重要。
雖然被偷走的圖紙僅是a級,但是聯盟服役最多的機甲也是a級。一旦這份圖紙被傳出去。對聯盟的相對實力是有不小的影響的。
聯盟軍隊追擊的堅毅程度實在是讓其他勢力膽寒,因此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蘭徹因為這件事情對戰鬥系産生了興趣,在幾次旁聽過後,他開始同時兼顧機甲制造和戰鬥系的課程,湧泉發現之後氣的破口大罵。
其實蘭徹在機甲制造上的天賦并不算天才的程度,但是他平民的身份,再加上頂S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實在是非常難得天賦也還算不錯。
同樣是平民出身,湧泉思考過後就把他收為了弟子。
蘭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對于接任湧泉的衣缽還是有些勉強了。湧泉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于是他隻能歎息着把蘭徹放走。
雌蟲的心根本不在機甲制造這裡,他天生活該是個戰士。
湧泉這些年來其實一直在物色新的弟子,畢竟他雖然性格孤傲,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手藝不能就這麼失傳。
每位機甲大師都有自己獨到的體系,湧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整個聯盟都在都在幫他物色繼承者,但是一直沒有讓他滿意的,照他的話來說連他的第一個弟子都比不上。外界并不知道湧泉的第一個弟子是誰。
蟲族指揮官對此事略有耳聞,但是他們也沒辦法,蘭徹在戰鬥上的成就确實高于機甲制造。
不過現在看着雄蟲這恐怖的進步速度,蘭徹突然若有所思。
或許他真的給導師找了個不錯的苗子。
不光是拿到導師的單招名額,要是雄蟲能引起導師的注意,說不定還真的能成為導師的弟子。
學習機甲制造的記憶已經有些久遠,但是蘭徹還是記得非常清楚,他覺得雄蟲的速度并不下于自己,甚至遠比他好的多,因為對方熱愛這個行業。
以小雄蟲執拗的性格,以後應該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機甲制造,倒是非常符合導師的心意了。
湧泉自從被蘭徹半路抛棄之後,就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一直想找一個願意在機甲制造上一條路走到黑的繼承者。
沃斯感受到他的視線,一邊手指飛速的扭動檢查着一個個零件,還能有餘力擡頭向雌蟲看過來。
“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他問道。
“是到休息的時間了嗎?”雄蟲擡起左手看了一下時間。
蘭徹嘴角抽搐,說道:“還沒到呢。”
“你弄這個這麼輕松的嗎?”他有些好奇。
雄蟲眼神有些迷茫。
“還好吧。”
他說:“這個模型我已經拼過好幾次了,但是之前内部網絡一直沒做好,剛才我把它解決了,所以拼起來才能這麼快。”
蘭徹有些複雜的看着他,又看着他手裡的a級機甲模型。
這麼複雜的網絡,難道雄蟲已經把所有的零部件位置和連接脈絡都記住了嗎?
聽過幾次就能記住,這也算是天賦異禀了。
要知道一台a級機甲的外部零部件就有幾千個,并且有些部分格外相似,但是卻不通用,因為精密的設計才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機甲每一個部件的尺寸特點都有它的獨到之處,或許不是規整的,但一定是最強大最合适的。
這就導緻學習它的拼接時非常的難。
但雄的手指已然動出了殘影。
他幾乎不需要思考,就一個一個的,不斷将部件放在它應該待的位置,看起來内部網絡的連接也非常順暢。
蘭徹嘴角抽了一下,這何止是天賦異禀,他該不會真的給老給導師挖出來一個寶藏吧?
雄蟲見他不再說話,無辜的看了他一眼,緊接着垂下頭,繼續研究手底下的東西。
柔軟的黑發微微下垂一點,蓋着他的額頭顯得格外的乖巧。
蘭徹卻想起昨天晚上雄蟲舔着臉,硬要擠着和他睡在一起時,那背後搖晃着尾巴的模樣。
他冷哼一聲:小崽子,接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