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已經完全燒迷糊了,精神絲張牙舞爪地探出,像蜘蛛網般霸占整個卧室,凝重的磁場壓迫着空間裡的活物。
然而他們的卧室連一隻寵物也沒有,唯一的雌蟲蜷縮在始作俑者懷裡睡得很香。
波動中心本該是最後一片淨土,然而沃斯抱得太緊了,下身灼熱地貼着他,蘭徹想不醒都難。
他微微睜開眼睛,眯着眼看向将頭抵在他後頸的雄蟲,立刻就被卧室裡淡淡的金光吓了一跳。
“這什麼!”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撲在雄蟲身上将他護在身下。
蘭徹條件反射地以為這金光是什麼武器的能量光,他無一絲遲疑地用身體圈住雄蟲,骨翼瞬間從後背伸展而出。
他用骨翼包裹住雄蟲的身體,一邊警惕着周圍的情況,一邊伸展出精神絲去查看沃斯的情況。
蘭徹心髒如鼓般劇烈地跳動,雙手摸索着雄蟲的胸腔和頸動脈,觸手一片異常的高熱。
不過血液在正常湧動,沃斯似乎隻是發熱了。
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立刻就察覺出不對勁。
雖然整個卧室被金光籠罩,可似乎并沒有武器的那種灼熱感,反而令蘭徹感覺身體頗為舒服。
并且他發現,自己的精神絲似乎有一部分不受控制。
蘭徹仔細感受着,神情格外凝重。
循着精神絲簡單地探查,尖端似乎……在雄蟲腦袋那裡?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同事他也發現雄蟲根本沒有睡着。
“沃斯?”
雌蟲拍了拍他。
雄蟲低低地悶哼一聲,動了動手臂,抱緊蘭徹的腰。
“卧室裡有異常,快起來!”雌蟲急聲道。
沃斯腦子燒得渾渾噩噩,他茫然地擡眼,透過頭頂骨翼的縫隙向外看去。
淡淡的金光似乎似乎在迫切地湧動着,如果蘭徹這時候再去看,就會發現他骨翼處的金光格外濃郁。
它們透過一些縫隙湧進狹小的空間,在雌蟲腹部不斷地徘徊。
“這個,好像是我的精神絲。”雄蟲含糊地說道,難耐地又低頭抱緊雌蟲的身體,小腿壓着雌蟲緊繃的下半身靠近自己。
蘭徹心裡有些懵。
“精神絲?”精神絲怎麼會有顔色。
“你又幹什麼了?”他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危險地捏了捏雄蟲的後頸。
沃斯縮了縮肩膀,讨好地擡頭親了親雌蟲的嘴唇。
蘭徹“唰”地收回骨翼,從雄蟲身上爬起來看着四周,慢慢發現這些金光似乎中心都是透明的絲線。
他身周幾乎被金光覆蓋了一層外殼。
蘭徹有些擔心雄蟲的情況,俯身将雄蟲從被窩裡撈起來。
“幹嘛?”雄蟲不樂意地将他雙手攏住,一起塞進臂彎裡抱住。
蘭徹掙了掙,可他被雄蟲的精神絲和卧室裡格外濃郁的信息素弄得手軟腳軟,雄蟲似乎抱得很緊,他竟然沒掙開。
“這情況不對勁,我帶你去醫院。”他說。
“你真是膽肥了,老實說又幹什麼了?”雌蟲冷笑一聲,威脅地問道。
他用力地去掰雄蟲的手臂,結果竟然還是失敗了。
蘭徹:“……”
丢臉。
雄蟲聞言心裡不樂意了,他還有點莫名的委屈。
不知怎麼的,沃斯一下子翻身将雌蟲壓在床上,不斷地糾纏着雌蟲的精神絲,又撓又頂,弄得蘭徹腦袋發蒙。
“别……”雌蟲用手抵住他的親吻。
他在擔心雄蟲的身體,這小崽子倒好,心真大!
蘭徹瞪了他一眼。
“你體溫這麼高,精神絲又不對勁,聽話,别鬧了。”
雌蟲小腿悄無聲息地擡起,手掌抓住雄蟲肩膀。
在雄蟲又低頭親吻的時候,瞬息之間地位扭轉,将雄蟲絞在身下。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剛想起身,就被沃斯逮住了。
雄蟲在他起身的瞬間将他反擒,蘭徹面朝下被按在床上,他摔得悶哼一聲。
卧室裡越來越燥熱。
蘭徹一邊吐槽着這雞肋的室溫系統,一邊試探着擡了擡上半身。
雄蟲警惕性變強了,膝蓋壓着雌蟲後腰,一股怪力使得蘭徹完全沒辦法。
這姿勢讓他不太有安全感。
屁股就在雄蟲大腿旁邊。
在雄蟲再一次低頭親吻他的耳朵時,蘭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不敢置信地反手摸着雄蟲高熱的臉頰。
“你……你發情了?”
不對啊,沃斯不是覺醒過了嗎?
雄蟲覺醒時通常情欲高漲,别稱發情,按理來說一輩子隻有一次。
蘭徹隻是微微躲了躲,便任由雄蟲舔舐着他的耳朵和臉頰,黏黏糊糊地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