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尋星進屋時臉上挂着見鬼一樣的表情,永夜笑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你不必緊張,這足以騙得過阿爾泰的人。”
尋星伸手摸了摸唐橫刀,直言不諱道:“這可比白起那把破魔劍看着值錢。”
“我還活着呢就想變賣我家産,你還真是狠心。”
注意到她的頭發還濕着,永夜起身去找浴巾替她擦拭頭發。
“怎麼樣?”尋星隐晦的問。
永夜沒有說話,繼續手中的動作,直到頭發全幹才開口:“别多問,這不是你該參與的。”
臨走前甯昭特意囑咐千萬别再牽連尋星,他也有此意。
兩人繼續睡在一張床,夜裡氣溫下降,剛剛從溫泉出來現在冷的睡不着,于是尋星不自覺的往永夜身邊靠了靠。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永夜嘴角微揚,直截了當的将她拉進懷中。
“尋星,這次回去後我們就結緣吧。”永夜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隻聽他又道:“你體質特殊,既然我治不好,不如把我賠給你吧,用我來抵欠你的那八百元,你不虧的。”
“你體寒怕冷,往後有我抱着你入睡,再也不會有鬼物敢近你的身。”
尋星的頭依舊像鹌鹑一樣埋在他的胸口處,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好。”
僅是一個字的回應,卻讓永夜内心狂喜。
他的尋星同意了。
這一刻世界都是美好的,連房頂盯梢卻不小心睡過去的廢物都成了小可愛。
于是,尋星溫暖的睡了一夜,永夜則興奮的睜眼到天亮,偏偏他還不想在尋星面前表現出來,她醒來時永夜選擇裝睡。
人是醒了,但此時的被窩實在太溫暖舒服了,尋星根本不想爬起來,于是便不由自主的亂拱着。
最終忍無可忍的某人對着那白嫩的脖頸啃了上去。
尋星氣的嚎叫,問他怎麼不去當吸血鬼,那麼愛咬脖子。
“痕迹淡了,需要補一下。”
永夜淡定的撒着謊,這樣總好過被她發現自己的特殊癖好。
第二日兩人一直待在房内,甯昭傳話晚上不必等他。
轉眼便夜幕降臨,尋星随永夜去赴宴,到時甯昭已經先一步入座了。
恭敬的起身向永夜見禮,這是身為神侍的基本素養,阿爾泰阻止了甯昭靠過去的舉動。
“冥夜神是貴客,自當要入上座。”
說着,阿爾泰親自引他們分别入席,坐下後立即有人過來斟酒。
望着杯盞中的酒,尋星正猶豫要不要喝,身旁的伊娜湊過來說:“放心喝吧,這酒與他們的烈酒不同,果子釀的不醉人。”
男女不同席,尋星被安排在伊娜身邊,見對面的永夜微微颔首,尋星放下心來。
看來酒的确沒什麼問題。
淺淺的喝下一口,馥郁的漿果香氣充斥整個口腔,偏酸味甜的口感令尋星很是喜歡。
“我就說味道不錯吧?”伊娜似乎很喜歡她,總是故意找話題聊着,還問尋星關于外面的世界。
“真想看看高樓大廈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比山脈還要高?聽說你們那裡的男人一生隻能娶一位女子,這是真的嗎?”伊娜是屬于妩媚多情的類型,但她的目光卻十分明亮,像極了林中的麋鹿。
聽到尋星的回答,伊娜笑的連肩膀都在聳動,并說:“真希望有機會能出去看看,你看小王子這次回來就大不一樣了,比起過去更加成熟穩重。”
這幾天她們讨論最多的就是甯昭,那個一度被大家嘲笑血統和出身的小王子搖身一變成了神明的神侍,而是整個人的狀态都變得成熟起來,尤其那周身散發的高貴氣質完全不輸于阿爾泰族長。
聽她這麼說尋星暗道不好,這些話一定會傳到阿爾泰耳朵裡,要知道沒有上位者能夠準許手足比自己還要優秀。
好在甯昭無心族長的位置,他知道自己不是老族長的親生兒子,但他有個貪心的母親。如果不是胭脂在老族長剛咽氣時搞事情,甯昭也不至于淪落到被追殺的地步。
“多謝族長厚愛,明日我會跟随主人啟程離開,此生再也不會踏入陰山。”
不知阿爾泰說了什麼,甯昭義正言辭的回答着。
尋星與伊娜的談話結束,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上的幾人。
偷偷看向永夜,他依舊保持沉默,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自己不過是個旁觀者。
察覺到尋星看過來的眼神,永夜對她溫柔一笑,輕輕搖頭示意她别參與,這是甯昭的家事,他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