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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為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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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僅憑祝月盈一人,今日之事絕不會這麼快了結,她也已經做好了唇槍舌劍一番的準備。

但步九思作為和陛下有關系的人,同樣是闆上釘釘的寵臣,這些勳貴不得不先收手觀望。

祝月盈看着步九思手腕上還有徐郎君掐出來的紅痕,頗為心疼:“盡管如此,步郎君還是又受了傷。”

她和邸店掌櫃告辭,拉着人往自己名下的那間藥鋪行去。

步九思任憑她擺弄自己,他身邊肯定有越定還賜下的侍衛,但這些人平素不露面,隻在暗處跟從。

故而明面上,就是兩人在東市間穿行,很快進了藥鋪。

藥鋪掌櫃不僅認得先前來幫工的步郎君,也認得自家大娘子,他匆匆上前來:“大娘子,這……”

“勞煩掌櫃尋一間空的診室,”祝月盈颔首,“再尋瓶傷藥來。我與步郎君在此處待一會兒就走。”

掌櫃趕緊支使夥計們按照大娘子的吩咐而行,可他在目光觸及那兩道上樓的身影時,又不合時宜地想起許久之前那相似的一幕。

彼時是祝大郎君帶着步郎君匆匆行進,也是要了一間空着的診室,二人在上面不知聊了什麼,許久才各自離開。

沒想到幾天不見,步郎君竟然搭上了祝家的另一位小主子。這人還真不簡單,掌櫃忙裡偷閑地想。

祝月盈二話不說拉着步九思上了樓,她關好門,這才輕輕拉起對方的衣袖:“那纨绔手勁可真夠大的,瞧步郎君這手腕,上面的印子還沒消呢。”

步九思緩緩道:“可若我不替你出頭,祝娘子一時半會也辯不過他們。”

上藥這事祝月盈算是一生二熟,她指腹在對方手腕上塗抹,神情專注。

步九思卻敏銳地察覺到,祝月盈好像在生氣。

他放軟語氣:“邸店人來人往,那些郎君隻是下手沒個輕重,不妨事。”

祝月盈上完藥,她歎了口氣。

“春闱将至,萬一傷到右手,步郎君可有想過後果?”

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步郎君理應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先前在侯府就是這樣,現在在外面還是這樣。”

祝月盈又拉着步九思的手,把殘存的藥膏塗抹均勻:“步郎君和那些人置氣作甚?左右被說兩句罷了,我既然與侯府和離,就能預料到他們的嘴臉。我早有準備。”

她許是覺得這話埋怨之意太濃,轉而揶揄道:“春闱将至,步郎君身為平甯當之無愧的紅人,可不得愛惜羽毛些。”

步九思随着她的話輕笑着。

他順從任由祝月盈把他的手翻來覆去折騰,隻溫和道:“步某知錯。”

祝月盈無奈一笑:“不是要怪罪步郎君的意思。方才如若不是步郎君,我也不會這麼快脫身,多謝啦。”

她上完藥,把剩下的藥膏塞到對方手中:“和上次一樣,沒有了就來這兒拿,賬都記我那裡。”

祝月盈沖了眨了眨眼:“滿打滿算步郎君也算救了我兩回,不愧是陛下看中的人,這般能路見不平為外人出頭者,着實難尋。我和家裡人也都很欽佩步郎君的風度。”

步九思淺淺笑着:“祝娘子謬贊。”

剩下的話他隻敢在心中道。

步九思想,我怎麼會把你當作外人呢。

早在上一世的最初,那名衣衫褴褛的窮困書生如斷脊之犬般跪在司所照的胡刀下,是世子夫人冒着風險從世子手下救下了他。

彼時的祝月盈眉目間萦繞着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憂愁,她幕籬遮掩下的臉色不算好,身形瘦削,卻溫言寬慰着自己,道是為救母存己出賣所謂的文人風骨不是錯,祝你科舉順利。

甯順侯世子夫人不知與多少從世子手下逃脫之人說過勉勵之語,她為保住世子的名聲不得不這樣做,但此事也是她心甘情願。她願從中得到一絲慰藉。

步九思出于感激與好奇,曾在隻言片語中了解過這位祝夫人的消息。

愈發拼湊,他便愈發被其吸引,他會為那個前朝末亂時依然能散發出堅韌明媚光彩的娘子傾心。

再然後,元甯十五年的那份遺憾一直随他度過今世,又在她和離後的現在盡數消散。

他由衷為她逃離火坑而高興。

步九思默默想着,他也絕不會如對待外人一般對待祝娘子。

祝月盈不知他此時心中的風浪,她隻知道自己餓了:“步郎君可用了午膳?”

“已經用過了。”步九思回神颔首。

“那好吧,”祝月盈沒放在心上,“我先走了,外面風大,步郎君等藥幹幹再走吧。”

步九思微笑與她道别,二人分别離開了藥鋪,無人知曉他和祝月盈在其中說過話。

……除了一直在暗處監視着的護衛。

越定還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搖了搖頭:“步九思還真是好猜。”

元甯之主已經過了情窦初開的年紀,但這并不妨礙他為年輕臣子的感情而好奇。

越定還問詢道:“你是說,祝娘子已經和步郎君分開了是吧。”

侍衛沉穩回話:“二人皆已回府。”

“那好,”越定還起身,“朕也是時候為被勳貴欺負的臣下張目了。”

内侍宮人替他理順好身上的明黃上領,越定還氣定神閑:“請戶部、工部、吏部尚書來見朕。”

午後。

祝家今兒人全,四人圍着桌案好生吃了一頓飯。

祝持德飯後感慨着:“還是人全了好。湯都鮮了三分。”

祝月盈也心念微動:“許久不曾這般高興過了。”

程臨微旁敲側擊:“怎的?甯順侯府也非尋常人家,總不至于連個做飯的廚子都沒好的吧?”

“不是這回事,”祝月盈阖眸歎氣,“在自己院子裡還好說,但凡要和侯府那些人一起用膳,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規矩。”

吃飯不能說話倒也罷了,還總有些夾菜的先後順序,甚至連一筷子能夾多少菜、夾盤子哪裡的菜都有嚴格要求,吃頓飯還得天天看旁人眼色,着實累得很。

就好像從五品的侯府全是靠這些規矩撐起來似的。

祝月盈轉念一想,别說,這話還真有點道理,侯府就喜歡搞這些外表工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可是從前朝便延續下來的“大”勳貴呢。

祝時安點評:“迂腐。”

祝持德附和:“同意。”

一家人在飯桌上閑聊了一陣,便又各自回了屋。

今兒是平甯冬天少有的烈陽天,祝月盈在自己院子中央搬了把躺椅,她讓小滿谷雨輪流小憩着,自己則是眯着眼躺在日光沐浴下,身上蓋着的鴨毛外袍被烘暖,自己不知不覺也有了倦意。

這是一個悠閑的午後,靜得隻有偶爾的枯葉碎響。

天子賞賜便是在這個時候到的祝府。

商賈人家從未有過如此殊榮,祝家人匆匆起身收拾好自己,誠惶誠恐在前廳站定,他們看着面前含笑的内侍,心中忐忑。

這可是宮中的内侍,陛下的身邊人,身上也帶着品階,是祝家人一輩子或許隻能有幸見個兩三面的人。

然而現在,這名内侍正詢問着祝家大娘子在何處,話中透露幾分親近。

祝月盈與家人一并跪在地上,聽着内侍宣讀陛下的旨意。

瀝水縣水災被平定,步九思應居首功,同時,在後面默默提供錢财貨物人力的祝家也赢得了陛下的一瞥。

在祝月盈的那一百萬兩之外,她自己又添補了不少物資,祝持德也從自己名下劃撥了許多過去。

這次越定還連着上回祝家和戶部合作時的賞賜一起下發,場面頗為壯觀,惹得坊中不少人悄悄圍看。

内侍身後的宮人把一幅字遞給祝月盈:“此乃陛下親筆,今日贈予祝娘子,以示褒勉之意。”

祝月盈小心展開,看着上面的“重義輕利”四個字,運筆坦蕩大氣,彰顯天子之風。

她原樣收好:“民女祝月盈,叩謝陛下。”

等到一家人恭恭敬敬把這一行送走後,祝月盈才敢松口氣。

她手中拿着越定還親筆,頗有些坐立不安:“這……阿耶找人專門裱起來?”

祝持德當了一輩子商人,什麼難聽的話他都聽過,但被陛下如此禮遇,這還是頭一回。

他猶豫着應下:“先在庫房收好,明兒一早,我立馬去請平甯最好的裝裱師傅,将其挂在正廳,不,得供起來。”

祝月盈松了口氣,被砸懵的思緒重新恢複運轉:“陛下還說,聽聞我剛和離,恩準我能參加明年新科進士的宮宴。”

她品出幾分不對:“如若隻是瀝水縣的那一百萬兩,陛下絕不會對我本人如此在意。”

一百萬兩對于尋常人家是一筆不敢奢想的巨款,但對于越定還而言,整個天下都在他手中,他絕不會把小小一百萬兩放在心上,光是國庫半天的收支就能抵過這個數。

祝月盈忽然想到,她擡眸正色詢問道:“先前阿耶和戶部的生意一直沒有後文,可是耶娘做了什麼?”

程臨微安慰道:“阿盈别擔心,隻是你阿耶想用當初的那份賞賜換得給你的殊榮罷了。”

祝月盈眼眶紅了紅。

祝時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嗐,這有什麼?反正你阿兄我明年肯定高中,陛下的這份殊榮就用來給你張目呗。”

祝持德提醒道:“既然陛下點名要賞給你,阿盈可聽見方才那内侍的話了?還不趕緊收拾收拾進宮謝恩!”

祝月盈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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