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不想讓阿今多心,還是應下,但查原因,她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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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繞過很多路,收起面具才回逸安王府。
今夜很多人都出去遊街,府裡甚是冷清。
剛入院子,舒年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舒年小心地走進屋内,匕首已經拿在手裡,一一檢查過并未藏人。
剛送一口氣,梳妝台上的狐狸面具躍然臉上。
舒年觸碰到面具:“這面具,竟然和上一世的一模一樣。”
小販的面具并不完美,這一個在眼角有一道并不明顯的劃痕。
今日她去的時候,找了許久,還失落很久。
舒年不自覺的笑出來:“命中注定你是我的。”
開心一會兒,想到這面具來路不明,又冷下臉。
這面具一定是聞臻慎買的,隻是,他為什麼要送。
這一世,她與聞臻慎的交集除了宮中那一次,也就入府後,交集并沒有多少。
舒年想了想還是将它收好。
這一夜,舒年做了很多夢。
夢裡,她見到了好幾世的長公主,聞臻慎,皇帝,太後,蘇韶滢……
她們抓着舒年喋喋不休,舒年想逃逃不掉。
“王爺,你坐在這兒不好吧?”白木看看坐在床邊的聞臻慎,再看看躺着時不時皺眉的舒年。
怎麼瞧怎麼奇怪。
“郎中怎麼說?”聞臻慎手抵在舒年的額頭,還是很燙。
“熱病,在煎藥了。”
聞臻慎起身出門,想了想,還是回頭說道:“派個人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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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醒時,衣裳被汗浸濕,發絲緊貼着臉,她強撐起身子,想吸口氣,喉嚨的幹澀感噎着難受。
“舒姑娘,您終于醒了。”一清麗女子扶住舒年,還端來一杯水給她潤喉。
“你是……”舒年說幾個字喉嚨如撕裂般疼痛。
“姑娘喚我阿菊就成,是王爺派來照顧姑娘的。”
“我無礙,你去回了王爺吧。”舒年想起身,趁她還記得夢裡那些人的話,她要趕緊記下來。
阿菊攔下舒年:“姑娘有事吩咐奴婢就好,這身子正虛着,怎麼禁得起折騰。”
舒年無法,隻能繼續躺着,回憶每一段話,努力不遺忘。
攝政王:你可知你欺上瞞下,聯合長公主騙本王!來人将她拖下去,淩遲!
燕雪荷:給了你這麼多次機會,你這麼不中用,收了你的心思吧。
太後:都是你這個賤人!在悅兒身邊煽風點火,我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娘胎裡!
柔曦:舒年!這邊好無趣,我的阿笙怎麼還沒來接我。
皇帝:舒年,為什麼隻有你,每次都能給朕驚喜。
上官嫣珏:你我都有命,從了吧。
聞臻慎:怎麼是本王……
“醒了?”聞臻慎本人的聲音突然出來,吓得舒年從記憶裡驚醒。
舒年松了口氣,換上笑容:“多謝王爺。”
“不敢不敢,人才來我這兒沒幾天,皇姐要是忽然想叫你回去,看到半死不活的你,我就得受罪了。”聞臻慎連連擺手。
舒年嗤笑一聲,這逸安王還是這般,隻是他真的太會藏了。
夢裡的他,上一世的他,眼前的他根本不想一個人。
“奴婢能回去,一定會向長公主、太後舉薦王爺,讓王爺也能在朝堂大展雄風。”
聞臻慎不客氣的坐在舒年的床邊:“我好心請了郎中來救你,你就這般報答我?”
舒年垂下眼:“奴婢不知有何可報答。”
“比如,跟我講個故事?關于,你身上的傷?”
舒年驚訝擡眼,對上聞臻慎的目光,他怎麼知道!莫非!
“我沒有!”聞臻慎直接解釋:“阿菊給你換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這傷瞞不住了,畢竟長公主府裡除了長公主也沒人敢下手打她。
聞臻慎甕聲甕氣:“疼嗎?”
阿菊跟他形容的是:“王爺,這舒年姑娘是做錯了什麼,背上新傷疊舊傷,沒一處好肉。總是對她有怨恨,也不至于日日折磨啊。”
舒年撇過臉去,這話她多想從燕雪荷嘴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