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茵茵遞給他十個煎餅的時候,官差下意識的拿出錢,付茵茵雖然很想接受,但是擺手拒絕。
官差還是将錢硬塞在付茵茵的手裡,周圍本是安靜的,官差一走,頓時熱鬧了起來。
“他真的給錢了?”
付茵茵感受着手裡的銀子,心咯噔一下,十個煎餅根本不知一兩銀子,這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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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隻要了普通鋪子,沒想到聞臻慎給的真的那麼普通,平平無奇的裁縫鋪。
“姑娘,來做衣裳?”
虞娘自舒年剛入小店就在心中已經計算一番舒年的穿着打扮。
最多算個小官家的主子,或者大世家的婢女,可她的鋪子裡賣的都是平頭百姓的衣裳,這姑娘一看就不是目标人群。
“你就是管事兒的?”
店鋪不大,一覽無餘,舒年看過一番,落在虞娘的身上,身材較好,面容清麗,若不是盤着婦人發髻,舒年還以為她未嫁。
“虞娘不才,管着這家小店兒。”虞娘想到昨日白木路過的交代,這鋪子換主了,莫非就是眼前人。
虞娘多嘴問上一句,白木隻讓她與平日一樣即可,有事聽新主子的。
“倒是幹淨,”舒年不客氣的坐下,欣賞着忽悠來的店鋪,“賬本呢。”
虞娘去裡處取,舒年滿意的打量這屋,簡簡單單,清清爽爽,若是自己有一家這樣的,那該多好。
可惜這是從聞臻慎手中接來的,誰知道有沒有坑。
舒年翻動賬本,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晰,有盈利,但不多,這位置直接限制發揮,周圍都是平頭百姓,賣的衣裳也都是實用為主,談不好好看,價格也不高。
虞娘送走舒年,甚是不解,隻是過來看個賬本就走,平日賬本都是送到逸安王府裡的。
也罷,上頭的事兒,她一個小女子管這麼多幹什麼,守着一畝三分地混日子不香嗎。
舒年每隔一日都去虞娘的裁縫鋪裡坐上一個時辰,兩人偶爾有幾句交流,更多的是沉默。
七日一到,舒年騎上馬就往周山寺去。
舒年出門都已經不報備,聞臻慎這幾天忙像個陀螺,舒年見上一面都難,隻跟舒心說了一句。
舒心也想着出門,聽到外面風聲太大,隻能繼續縮回小窩,可憐巴巴的扯着舒年說:“記得從外面帶點吃食回來,府裡的膩了。”
舒年策馬奔騰,未時已到周山寺,剛入寺内,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側身躲在牆後。
“那就有勞谷大師了。”
見人來舒年這個方向走來,舒年躲得更加隐蔽。
長公主的背影舒年早就刻在骨子裡,确認她離去,舒年才從暗中走出,谷大師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她。
“來了,走吧。”
舒年跟着谷大師,嘴唇張張合合還是問出:“小伯伯和剛剛的姑娘是什關系。”
“不過是場交易。舒年,不要摻和進來,好好地做個局外人。”
谷大師拿出臉皮,教舒年怎麼使用,以及保養。
舒年立馬開始操作,現在臉皮對于她來說很重要,萬一待會兒走的時候還會遇上長公主,這就是她脫身的機會。
臉皮很貼合,舒年面對銅鏡時,差點以為自己真的長這般。
“小伯伯手藝真好。”
谷大師欣賞鏡中的作品:“舒年想不想學?”
舒年錯愕回眸,這種技藝,她能學?
不,她不敢,她沒有實力護住這手藝,萬一被人發現,她更是籠中玩物。
舒年剛放出亮光的眼眸瞬間黯淡:“舒年不敢。”
“舒年太過懂事。”谷大師又拿來一匣子,“這個給龐柔兒。”
舒年差點忘記舒心的名字,龐柔兒,不得不感慨,她的名字可真多,柔曦,舒心,龐柔兒,還有她的本名。
"早些回去吧,京都不安甯。"谷大師開始趕人。
舒年帶着臉皮,換一套女俠的裝扮才開始騎馬回京都。
換臉的舒年心情舒暢,好似她現在真是個俠女,頭發簡單的束起,随風飄揚,衣裳不似奴婢那般拘束,寬松自在。
很快的舒年趕上長公主的馬車,舒年隻當不認識,正準備直接路過。
不曾想,舒年竟被攔下。
“女俠,可是往京都去?”長公主掀開車簾看向馬上紅衣明豔女子,氣質冷豔,英氣逼人。
舒年換了一個音調,氣沉丹田,壓低聲音:“正是,不知這位小姐有何事。”
“姑娘這個時間點怕是趕不上城門落鎖的時間,不如和在下一起。”
“哦?”舒年挑眉。
沒錯,按現在的速度,她極有可能進不去,所以她特地要了逸安王府的令牌,可這事她不能跟長公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