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簡單的帶上必要物品及銀票,剛出小屋,就看到柔曦大包小包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你這是?”舒年看着這比人還高的一摞摞行囊,疑惑發問。
柔曦叉着腰,滿意的巡視自己的戰利品:“你去哪兒,我得陪着。”
“當初進宮你也沒這樣說啊!”舒年忍不住扶額吐槽,“這逸安王府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話不能這麼說,我記得之前逸安王也想着我去他那兒來着?放心啦,不會有事兒的,逸安王府不差我這麼一個閑人。”柔曦上前安撫似的拍着舒年的肩,臉上躍躍欲試。
舒年轉身回屋繼續收拾,看來不能直接跑了。
白木在府門接應舒年的時候看着這浩浩蕩蕩的東西,還以為王爺娶親了。
“舒年這是搬家?”白木招呼着小厮搬物件,着實沒忍住詢問。
舒年毫不客氣的拉住柔曦:“除了最角落的兩個,其他的都是她的。”
”奴家柔曦,不知這位小哥可還記得。”
白木當然記得,曾經王爺相邀隻是被長公主截胡。
聞臻慎剛下朝,差點不認識自己的王府。
聞臻慎走到安排給舒年的小院,差點絆倒。
心中卻悄然欣喜,舒年這是把他這兒當家了!這院子怕是小了些,聞臻慎想着要不要給舒年換個院子。
“王爺,您可總算回來了。”白木一看到聞臻慎,滿是欣喜,擦去額間的汗,飛奔而來。
看着滿是髒污的白木,聞臻慎連連後退兩步,退無可退,退至牆邊。
“停,好好說話,别動手。”
白木頓下身,臉上好幾道黑痕,瞥到剛從屋内走出的舒年,喊道:“舒年~王爺來了。”
舒年不得繞過地上的物件來到聞臻慎身邊,盈盈一拜:“奴婢見過逸安王。”
“你來了,這是搬家?本王換個更大的院子給你。”
“多謝王爺厚愛,這些都是柔曦的家當。”
聞臻慎呆愣片刻,他還記得當初柔曦跟長公主走的時候,那可是孑然一身,怎麼才住上一個來月,都快成倉庫了。
“柔曦姑娘也來了?”
“正是。”舒年看向還在忙活的柔曦那處,立馬縮回眼神,“柔曦姑娘舞姿驚豔,以後王爺可在府裡日日見到也算是佳話。”
聞臻慎尴尬一笑:“甚好甚好。”
原來把這兒當家的不是舒年,是柔曦,既然如此這院子不換也罷。
柔曦當晚就被聞臻慎請去欣賞歌舞,舒年也猜到這怕不是簡單的賞舞,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大抵都知道柔曦的身份。
不知柔曦從長公主府出來是福還是禍。
屋内微弱的燭火點燃,舒年于桌案前盤算着去哪兒合适。
她還是想去海邊的,找個小漁村安家。
最好這村子偏一些,人少一些,清淨。
她的計劃裡沒有她人隻有自己,想到随時會重生,舒年躁動的心,越發難耐,恨不得立馬翻牆出去。
從京都到她所知的海海邊,按照往日的時間,起碼得一個月,她都有點擔心這長公主活不到這個時候。
舒年突然想到,攝政王突然求娶長公主這事兒甚是詭異,明天,她得去找逸安王談一談。
屋外嬉鬧聲漸起。
舒年一拍腦袋,這院子有柔曦,怕是消停不了,回憶起之前和柔曦一起在逸安王府的日子,柔曦可真是打入地方内部。
門被敲響,舒年一開門就看到微醺的柔曦被婢女扶着進屋,還有站在門邊的聞臻慎。
“她醉了?”舒年好似第一次看到喝醉的柔曦,竟是這樣安靜。
“嗯,這酒不錯,舒年要不要來點。”
舒年這才注意到聞臻慎手裡的酒壺。
“謝了,在下喝不了酒。”舒年隻淺嘗過酒,從未多喝,萬一被聞臻慎下套,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無礙,這酒香甜不醉人。”聞臻慎繼續勸道,打開蓋子,香甜的酒味兒一下子飄出,勾的舒年心癢癢。
聞臻慎見到舒年眼神微動,搖晃起酒壺,酒香愈發濃郁。
舒年告誡自己不能喝,喝酒誤事兒。
聞臻慎繼續加碼:“柔曦姑娘一嘗便歡喜,喝了好幾壺,這一壺不礙事兒。”
聽着抓心腦幹,一想喝一點萬一更好撬開聞臻慎的嘴,舒年心動了。
想到自己,往日在長公主府,她從不敢做逾矩之事,生怕做錯什麼,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