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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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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陛下又去上林苑了。”一個太監行禮,禀報道。

趙高還是在那裡專心緻志地寫字,墨浸透絲帛,半晌,他才有反應。

“上林苑……”趙高重複這個詞,有一絲戲谑,“我常常在想,陛下果真一點察覺不到嗎?”

太監聞言一顫,沒敢接話。

胡亥上一次去上林苑,是被趙高打發過去的。

在他打獵的那幾天,宮中血流成河,趙高指着一頭鹿說是馬,将所有說是鹿的人都殺了。

昔日纣王暴虐,朝歌城裡可能也不如這般景象。

“還是說他其實早就察覺了?”

趙高自言自語,也沒想要回答。

正想着,外頭又跑來一個太監傳話:“丞相,那楚軍已至武關外,派了個使者求見。”

“楚軍?”趙高心思流轉,“主将是誰?”

“劉邦。”

“他們竟已至關外?”趙高有些驚訝,但卻不慌亂。

他太清楚這些賊寇了,說白了也隻是要錢與權,大多都目光短淺,隻需以利誘之。

太監看趙高沒有要見的意思,揣度着問:“丞相,那奴婢去把人……”

“不,留着,”趙高叫住他,“我要與他好好說一說。你一會兒再去請我弟弟和女婿過來,讓他們在偏廳等我。”

“算着時間,甯昌也該要回來了。”

劉邦的文武心腹齊聚帥帳,正點燈等着出使秦宮的甯昌返回。

出使敵方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自古以來和談不成先斬使者的例子并不少,衆人見不到甯昌,心裡一直都是吊着的。

不知過了多久,甯昌才匆匆趕來,進帳還沒站定,就被一群人的炯炯眼神給盯得後退三步。

他咽了咽口水,行了禮,對劉邦禀報:“那趙高說可行,他會殺掉胡亥,等沛公進城與您平分關中,從今以後共治秦國。”

說完,還遞上了一方寫好字的絹帛與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龍紋,色澤溫潤。

劉邦看都不看,聞言嗤笑:“他倒大方!”

帳内衆人都是聰明伶俐的,聽了趙高的意思,全都是猶疑的态度。

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那麼輕易分出權力?

蕭何更是皺着眉直接說:“怕是有詐,能離間二人便好,這閹人的話就不聽了。”

秦國武關,崖高谷深,狹窄難行,要從山腰盤曲而過,是兵家必争之地,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他們的首個計劃,是嘗試能否繞過武關,直接進入鹹陽城,于是由甯昌帶了和談信遞與趙高,希望此人能做内應。

不過,這個計劃大概率無法實施,也太不可控,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能讓趙高胡亥二人能夠離心。

劉邦點點頭,同意了蕭何的想法。

可接下來就有一個嚴峻的問題,劉邦朝穿着盔甲的幾位将軍問:“隻能攻打武關,可又如何攻打武關?”

“直接打是打不下來的,”樊哙清楚本軍實力,直截了當,“秦軍據此關能以一當百,硬闖反而耗損兵力。”

曹參同意他的看法:“這武關北倚岩崖,南臨絕澗,東有四嶺,其他地方繞不開,上嶺卻隻有吊橋,兵馬不好走。”

帳内一時沉默,竟是走入了死胡同。

就在衆人沉默時,張良卻忽然發了話:“沛公,不能硬攻,便隻能智取。我們于夜深人靜之時悄然上山按兵不動,引了守軍視線,使其懈于防禦,再以精兵猛攻,或許能行。”

“可行,卻不好行,如何能擾守軍?何況還要短時間内一舉破城……”曹參不太同意。

劉邦看着張良,低吟半晌,忽然理解了其中關竅,笃定道:“帶上說客與精兵,可以。”

蕭何也點頭:“如今天下大亂,連章邯也降于項羽,他鹹陽宮中各項舉措更是盡失人心,有幾個人會願意拿命來守個要破的江山?何況營中郦食其與陸賈口才上佳,帶着趙高的娟帛與玉佩,同守将多許些好處,吃飽喝足之時,不最能讓人放松警惕?”

“隻是偷襲守軍一定要抓住時機,一舉拿下才行。”張良有些擔憂地皺眉。

“我親自帶隊。”劉邦點點頭,“山道難行,點少數善攀的精兵跟着我就行,其餘山下接應。”

又讨論了一會兒,衆人便都下去做準備了,反而是想出方法的張良有些情緒低沉,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子房?”劉邦過去黏他,和他并排坐下,“怎麼了?”

張良歎了口氣,握住身邊人的手,“武關險峻,易守難攻,我——”他擡頭皺着眉看劉邦,“我擔心。”

“打不過便跑,我靈活得很,不會有事的。”劉邦被這眼神看得心軟,低頭蹭了蹭他鼻尖。

張良卻放不下心。

他真正擔心的不是武關,而是更遠的未來,他直覺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一時半會卻想不起,心裡有些沒底。

但他也不能現在就對劉邦說,劉邦過幾日就要上武關,千萬不能亂人心緒。

思來想去地讓人心煩,張良正焦慮着呢,隻見劉邦盯着人半晌,伸手撫上他的眉心,輕輕揉開,嘴裡還念叨:“整日皺着,跟個小老頭一樣了。”

張良無奈抓住他的手,催人趕快準備:“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回去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才是。”

劉邦聞言啧啧稱奇:“這裡是我的帳,我回哪裡?”

空氣凝固一瞬,張良頗有些尴尬地站起來,臉紅到耳根,心思太亂,想得太多,忘了這裡是帥帳。

他佯裝鎮定地走了兩步:“那我走。”

“哪家軍師敢做這等事?霸占主帥的營帳就算了,還要趕主人出去?”劉邦揪着小辮子不依不撓,伸手把他拉在原地踉跄兩步,“我看你心思不簡單啊。”

張良走又走不動,和劉邦拔了兩下河,惱羞成怒,瞪向他:“你說對了,我就等着哪天把你從位置上踹下去,自己找個山頭當大王。”

“你當了山大王,那我怎麼辦?”劉邦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伸手摟他腰際,擡頭可憐兮兮地看。

“你?你是誰?”張良低頭輕笑一聲,掐他的臉,嚣張道,“本王可不認得你。”

張良的長相本就精緻得沒有半分邪氣,最近過得順遂,兩頰圓潤些許,做出輕佻的表情也沒那味,反而勾起壞人的壞心。

劉邦由着他登徒子般勾起自己下巴,眨眨眼睛,無辜道:“你不能上了位就什麼都忘了吧,你不是我夫君嗎?”

聲音消亡一瞬。

“什、什麼夫……”張良騰地就紅了,連忙要撒手,卻被劉邦拉住不準走,手指被迫顫顫巍巍地保持着剛剛挑他下巴的姿勢,“你胡說什麼?”

劉邦太懂張良這種人了,知道這位是有點古闆在身上的,哪怕明面沒表現出來,在心裡也是把自己居于大丈夫的位置,這一句肯定把他給伺候開心了,整個人紅得快熟了,嘴上不高興,眼睛卻亮晶晶的。

“你忘了嗎?神明可是見證我倆洞房花燭的,”他擡手把人扯了坐在懷裡,從白皙的脖頸向上咬,含了發紅的耳垂,湊到張良耳邊低聲喚:“我的夫君。”

這詞兒叫起來挺新鮮,而且叫一聲張良便僵一下,劉邦能感覺到懷裡的人逐漸變燙了,甚至還想要側身躲避,了然地輕笑着咬開他衣襟,含糊喚個不停。

“你……”張良伸手抵他胸膛,咬着唇糾結磨蹭了半天,才又羞又惱地罵他,“你輕點!”

“好啊,今天咱們慢慢來,”劉邦把人抱起來往床上去,“都聽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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