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出場方式。”
亞比雅雖是這麼說着,臉部表情卻沒顯露出絲毫的驚訝,反而有着一種早已經預料到此事發生的豁達。他牢牢抓緊對方的手,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
對方面無表情,也沒有一定要和亞比雅比拼力氣的想法,用另一隻手掏出刀便朝着亞比雅的胳膊捅了過去。
到底是練過神格拳,具備一定程度的反擊能力的亞比雅飛速閃避,卻因筋力耐力都太拉胯的原因吃下了一記攻擊。
傷口不算深,對從者來說就算放着不管也無法妨礙其戰力。
不過迦南的祭司卻也因此掙脫了亞比雅的束縛,輕快的跳躍到了一個由白色粘液組成的平台上。
‘好漂亮的人。’
沒見過世面的牧羊女以斯帖(?)在内心發出感歎。
山努亞與薩曼一瞬間退後三步,隻留貞德一個人尴尬的笑了笑。
“亞比雅先生,你的傷口沒事吧?”
不需要再抵禦白色粘液的瑪修一有餘力便迅速扭頭看向亞比雅。
紅色的傷口處帶着些淡淡的紫黑色,看着就不太妙。
“雖然有點毒素,不過這種東西對我也沒有什麼用處就是了。”
不僅在小時候便因羅波恩使用的毒魔術而練就了一番毒素抗性、後又因母親瑪迦心疼他替他求得的祝福而成為了一個百毒不侵之人的亞比雅就和先前面對自己兒子施下的詛咒一般輕描淡寫的抹去毒素,然後看向有着一頭粉色長發的迦南女祭司。
她的雙眼還是如下午時一樣空茫,與活潑開朗的以斯帖絲毫不同,死人之偶的特質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緻。
‘不是從者、而隻是普通的屍骸,可即便如此,能擁有這樣的能力也絕非隻是常人。’
死人之偶是奇迹的産物。
可就如同萬能卻并非萬能的聖杯,這種存在也具備‘原料’的局限性。
即————
死者生前所擁有的潛力與屍骸的‘内容範疇’。
前者決定死人偶的能力方向,後者則是其能夠增添的材料的上限。
就拿亞比雅自己來說,他本人也不敢打包票表示亞舍拉利用他的屍骸制作出來的死人偶便能夠比面前的迦南女祭司要更加的精妙。
要是亞比雅是一心隻在乎魔術的魔術師狂人,恐怕他就要為自己錯失一個優秀的魔術素材而痛心了,但好在他并不是。
“我們先前有見過嗎?當然,不是在今天下午的時候。而是更早以前。”
所以他說出了以上這段如同什麼劣質搭讪言語的話。
大衛露出新奇的目光。
可能是因為亞比雅與押沙龍長相相似的關系,就算亞比雅表現的很不靠譜,大衛也把亞比雅當成了和押沙龍差不多的人……比如,不太近女色,最起碼不會說輕易顯露出要和才見面的女性一起去約會的想法。
但現在這種情況倒是不知道讓他說什麼好了,畢竟他們眼前這位迦南的女祭司雖說身材很棒臉也很Nice,可是她好歹也是敵人吧?而且還是很明顯的、武力值強大、完全不是人類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論怎樣都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巴力喵忍不住打斷大衛的思緒。
大衛:“欸?不是嗎?”
巴力喵:“當然不是。”
巴力喵驕傲的擡頭。
知道阿蘇巴是亞撒妻子的它才不會覺得自家王會對自己兒媳婦有些微妙的想法。
當時亞比雅出門尋亞撒的時候,阿蘇巴也才比亞撒大一歲而已,還隻是一個小蘿蔔頭。
它家的王大概也隻是如字面意思般的覺得她眼熟罷了。
畢竟是喜歡和自己兒子一起玩的小孩子嘛,而且發色還很奇特。
“為什麼……要這樣詢問我?”
在長久的等待過後,手持利刃的迦南女祭司才稍微露出一點點屬于自己的疑惑。
“你應該知道。亞比雅。曾經被我關愛照顧過的、瑪迦的孩子。”
“我是迦南的祭司、是死人的偶、一半的女神。”
“你該尊敬我,我該侍奉你,你需要給予我不懲罰你的理由。”
死後被制作成‘偶’的女子在内容意識上的設定可以說是一團糟。
她到底是什麼可能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驅使她做出一切行動的是為三個意識,但這三個意識卻又互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