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怎麼發現的?”聽到兇殺案,馬尾大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聽說是……”卷發大姐附耳過去,與馬尾大姐嘀嘀咕咕起來。
聽着兩人的對話,張景月側身過去,低聲問旁邊的許燃:“哥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們過來這家店就沒有開。”
“我沒什麼印象。”許燃回他。
“ 我記得。”張景月道:“你買排骨的那家店就在這家雞鋪對面,當時菜場所有鋪子都堆得滿滿當當的,隻有這一家是沒有開的。”
“你能看見他挂在牆腳的黑色塑料袋嗎?”張景月又問。
許燃回:“跟盛放楚卓然屍體的塑料袋一摸一樣。”
“是的,所以我印象深刻。”張景月說。
張景月說完,許燃想到什麼提步上前,彎身詢問兩個正在交頭接耳,聊得熱火朝天的女人:“大姐,我想問一下,旁邊這家雞鋪是沒開嗎?”
兩個正在談論碎屍案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一跳,驚慌擡起頭來。
“啊?”蛋卷頭大姐擡起頭來,就看見一個一臉溫暖笑意的大帥哥,先前滿身的恐懼突然就消散,她眼也不眨地盯着許燃回答說:“是…是的。”
“他去哪裡了啊?我還想着買隻雞回去炖給我弟吃呢。”許燃和善地說話,還順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有些社恐的張景月。
“哦,買雞啊,去别家吧,”紮馬尾的大姐回神後說:“他啊,好久沒開張了。”
“真是奇怪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主動來找他買雞的。”馬尾大姐盯着許燃嘀咕。
“他家的雞肉質好,我弟喜歡吃。”許燃聽到了,就笑着對兩位大姐說。
“帥哥,是這樣的…”蛋卷頭大姐笑眯眯地跟許燃解釋:“他脾氣不好,所以生意也就不好,已經好久沒開門了。”
馬尾大姐接話:“是的,他老愛和顧客吵架,曾經有個顧客說他缺斤少兩,五斤的雞拔完毛去除内髒後在他手裡是三斤,去别的地方稱卻隻有兩斤,顧客覺得他偷秤,找他理論,他一言不合就要提刀去殺了人家。其實我們做服務行業的,脾氣暴是賣不出去東西的,他生意不好就總是三天關門兩天歇業的,我們也已經好久好久沒看到他了。”
許燃又問:“他大概多久沒過來了?”
“一兩個月了吧。”
“他以前都是經常關門一兩個月的嗎?”許燃又問。
“好像從來沒有關這麼久過,以前都是三天或者五天關一次。”馬尾大姐回答。
紅色蛋卷頭大姐擺擺手對許燃道:“哎呀,他以前就愛出去玩,他是個沒結婚的光棍漢,這次說不定又是去哪裡找女人,找老婆了,等他錢花完了他又會回來開張的。”
聽到這些話,許燃起了疑心,他指了指空曠的雞鋪中挂在牆角的塑料袋問:“姐,這裡整條街的商鋪用的都是這種黑色塑料袋嗎?”
“對呀,我們都是批發這種塑料袋來裝垃圾的,這袋子大質量好,承重六十斤,還不容易扯破,我家就是批發袋子的,帥哥,你要來一沓嗎?。”馬尾大姐站起來,問許燃要不要袋子。
“不用了。”許燃笑着擺手:“打擾你們了,我還是去别家買□□。”
許燃轉身,摟着張景月往前走。
許燃對張景月道:“菜場失蹤的雞鋪老闆,很可疑,可以立即着手調查,就先從他的住址及家庭情況查起吧。”
“媽,你這幹辣椒多少錢一斤啊?!”兩人沒走多遠,後面就響起一道聲音。
“12塊一斤啊,你怎麼又忘記了,我都說多少遍了,哎呀,我的兒哎,你這個狗記性哦!”原來馬尾大姐是幹貨鋪的老闆,張景月回頭去看,就見她别了賣菜老闆娘回自己的鋪面。
“我知道是12塊,但我不确定嘛,賣錯了你又要罵我。”說話的是一個男人,正正方方的一張國字臉,五官平凡,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跟他母親說話,此時還有些委委屈屈的。
“我的兒啊,你都三十五了,該自己試着做生意了,這辣椒賣多賣少都是賺,我怎麼會罵你呢?”馬尾大姐進了鋪面。
“哦。”高大的男人佝偻着背脊低聲應了一句,随後跟着他母親一起進了幹貨店。
“許燃,那個人,是昨晚發現第三具屍體後報警的目擊者。”張景月看着這一幕,道。
“嗯,有什麼問題嗎?”許燃也跟着他回頭看那人。
“沒什麼。”張景月搖頭說,心裡卻生了疑惑。
兩人回到分局,剛入大門拐彎要去辦公室,張景月迎面就撞上一個人,兩人頭碰頭狠狠撞在一堆,來人捂住自己疼痛難忍的額頭擡起眼來。
原本十分惱火生氣的人在看見張景月的瞬間,一雙杏眼突然就睜大,一張臉也幾乎要哭了出來:“恩人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撞上張景月的,是許久不見的周鑫鑫,他身後還跟着一大堆警察。
周鑫鑫看見張景月就着急忙慌跑上來抓住他的手臂,抓得死死的,張景月從未看過他這副樣子,隻聽他恐慌又焦急道:“恩人哥哥,高寒,高寒,他不見了!”
第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