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你來看我姐嗎?”
津州婦産醫院,許燃給簡心儀送午飯,看見柳沐心在簡心儀病房門口躊躇。
“是的,許大哥,我給她帶了一些營養品。”
許燃擰開門:“進來吧。”
柳沐心卻不動,把東西遞給他:“許大哥,你幫我給心儀姐吧。”
柳沐心怕簡心儀還在生她的氣,不敢進門。
“許燃,誰來了?”兩人說話的時候,簡心儀捧着肚子從許燃身後探出一個頭,看見門口的柳沐心,她愣了一下,臉上沒有開心,但也并未面露不快,她平靜地說了一聲:“進來吧”。
說完轉身走向了床,她的肚子已經顯懷,因為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就顯得肚子大大的,肚子裡的小東西仿佛随時會撐破她的肚皮。
“心儀姐,你該多吃一點,太瘦了。”柳沐心站在床邊,看着許燃扶她上床,心疼地開口。
“一直吃的,隻是吃了就吐,沒辦法。”簡心儀靠着枕頭,臉頰深陷,面色蒼白。一直沒說話的許燃端來一盆溫水要給簡心儀擦手吃飯,這時的柳沐心正回頭拿自己帶來的營養品,她的腦袋撞到盆沿,霎時一盆水就朝她兜頭淋了下去。
“不好意思...”許燃要拿毛巾要給她擦拭。
隻是...毛巾還沒碰到她的頭發就被一把推開,柳沐心背過身不讓人看她的臉。
“沐心,你還好嗎?要不要拿我姐的衣服換一下,你的衣服都濕了。”許燃好心說道。
“沒關系,我回家換。”柳沐心邊擺手邊連忙挪步到門口,和簡心儀道别:“心儀姐,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柳沐心匆匆離去,許燃淡定的打開飯盒,給簡心儀盛飯。
簡心儀端着碗看他,道:“你今天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許燃給她盛飯,眉都沒皺一下。
“你以前對她可不會那麼熱情,頂多給她一張毛巾,但你今天想給她擦臉。”
“我不對在先,淋濕了她,想給她擦幹,不對嗎?”許燃回問。
“沒有不對,隻是你之前已經給我洗過手了,剛才又端水給我擦,你以前不這樣的。”
“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姐姐,今天想對你好一點不行嗎?”許燃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把一勺雞湯遞到簡心儀的嘴邊。
“可以的,”簡心儀喝下湯,伸手扯他的臉:“但是你不要對我這樣笑,很詭異。”
許燃立即收起假笑,平靜道:“姐,以後她來,你多跟她說說話。”
許燃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支錄音筆遞給她:“我需要你幫我把你們倆的所有聊天内容都記錄下來。”
“怎麼了?”簡心儀接過錄音筆,神色開始嚴肅。
“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她面具底下藏着什麼。”碗裡的雞湯澄黃晶瑩,漂浮這幾粒油珠子,許燃勺子攪動着碗不再開口。
張景月跟着唐尼蘇入住了勐臘縣最好的酒店,盡管這裡已經是勐臘最好的酒店,但還是遭到唐尼蘇的嫌棄,當張景月來到他的套房,溫旭和溫落兩兄妹正在給他的房間進行大掃除,唐尼蘇并沒有在房間内。
“我要上廁所…”張景月站在門口擡起被铐住的雙手,道:“你們這樣铐着我,我沒辦法動。”
話落,屋内兩雙眼睛同時擡起來看他,随後溫旭走過來:“不好意思,景月老師,我現在就給你松開。”
進了廁所,張景月終于感到自由,他一把推開廁所窗戶,霎時一股冷空氣撲面而來,吹得他碎發淩亂。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酒店三樓,窗戶下方正好有一個擺放空調外箱的平台,再往下看,每一層樓都有。
如果他能順利跳下去,應該能平安逃離。
張景月沒有半分猶豫,一下翻到空調上,憑着一腔孤勇,他閉着眼睛跳到了二樓,然後又一口氣跳下去。
一樓空調是用鐵栅欄鎖起來的,張景月跳到上面腳一不小心卡了進去,結結實實崴了一下,還來不及喊疼,三樓廁所小窗已經探出溫旭的腦袋。
沒時間了!
他趕忙爬起來,滾到水泥地面上,忍痛一瘸一拐離開。
“可以借一下手機嗎?”
“可以借一下手機嗎?”張景月遇見人就借手機,他想打電話。
連續問了幾個路人,他們都急匆匆一閃而過,沒辦法,他的聲音實在太小,别人還來不及細聽就已經走遠。
當張景月鼓足勇氣欲要放大聲音問詢的時候,一個小女孩跑到他面前大聲問:“你是要手機嗎?你要打電話嗎?”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看他。
張景月點點頭。
“我有電話手表,你要不要啊?”小女孩問他。
“謝謝你。”張景月低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