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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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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妏妏剛才瞧這英俊男人,還以為是前台的服務生。這會才發現,是和下屬一塊打牌的老闆。

她并沒有和盤托出自己的問題。

先簡單描述了下病狀,然後她才強調所謂病人的身份:“我家有個長輩,也是生病以後就很少出去走動了。最近一次還是好多年前去了趟京都,後來就越來越少出門。我們小輩平日工作繁忙,時不時要加班出差,所以想問問報團的話有沒有硬性規定。”

張初雲看起來是很好相處的随和主。

從他的舉手投足能看出,他的身邊淨是三教九流的朋友。

朱妏妏在生意場上這些年也見過此類人不少,但給她有些微區别的是張初雲的氣質。

有點類似蔣鶴賢那種不在意财富的混不吝,但更世俗也更精明。

渾身上下浸透着銅臭的味道。比朱妏妏辦公室的同事們更不修邊幅一點,也更赤裸裸地表現他那種來者不拒的意圖一點。

朱妏妏在來之前,就想到他或許和蔣鶴賢還有一層關系,特意把話說得三分保留。

張初雲倒很有江湖人的熱心和古道心腸。

從旅行社的規定到照顧旅客的條例上說了個七八,總算讓朱妏妏從中篩出幾條關鍵信息。

說話不夠簡潔明了,這是朱妏妏初見張初雲的評判。見張初雲伸出手來交握,她也客氣而溫婉地點頭握了手:“謝謝,我明白了。”

張初雲仍時不時地瞟着朱妏妏的五官。

終于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勇敢地叫停她。然後張初雲有意無意,瞄着她全身的穿着和價位。

他那笑在嘴邊都快凝固了:“留個聯系方式吧,下次好溝通。”

朱妏妏微猶豫,但還是給了他自己的号碼。

張初雲一挑眉:“免貴姓朱?我叫張初雲,人生若隻如初見的初。你呢。”

朱妏妏說:“朱妏妏。”

美麗知性優雅大方,時而會流露出那照片上笑起來時的青澀和稚嫩。如果不是之前對她有諸多惡意的猜測。

張初雲會覺得蔣鶴賢的前女友不愧于這個稱号。

可惜她真的太漂亮耀眼。

張初雲從剛看清她五官的猶疑不定,到對比大學時曾随便一瞥的殘留印象。他幾乎要驚歎,這女人的成長速度如此驚人。

大學的她似乎已經很奪目,但那是種還庇護在教授學姐的羽翼下的稚嫩。

現在的朱妏妏是個一進門就會被男人打量和玩味的魅力,一種讓人激發性緣腦的氣質。

這是張初雲第一次與朱妏妏交談後得出的印象。他幾乎是目送着朱妏妏離開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想打電話告訴蔣鶴賢自己遇到了誰。

他的前女友朱妏妏。

那個傳說中的前女友。存在照片上新聞圖片上各大會議裡,但隻被張初雲揣測拼湊诋毀描繪過的前女友。

打了兩三個電話那邊都沒人接,張初雲那顆狂亂跳動的心也随之平複下來:“我操!!”

朱妏妏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看見地鐵口一抹熟悉的男人身影。他步履匆忙又不時擡表看時間。

朱妏妏躊躇兩三秒仍是降了車窗:“談言民,你急着去醫院嗎。”

男人剛要進去。一聽這聲音,回頭見是她便露齒一笑:“是啊,鑰匙忘在辦公室了。”

朱妏妏把手扶着車框朝他微一擡起下巴,說:“我送你一程吧,當是還你之前接送過我那麼多回的還報。”

談言民那白大褂本來嫌太惹眼,就挂在了臂彎。推開車門後又覺得太多細菌,不知道該放哪合适。

還是朱妏妏給他接過來挂在一邊,主動說:“沒事,若是你們都髒,那世上沒有幹淨的人了。”

談言民把蒙塵的眼鏡摘下輕輕吹灰,又重新戴上扭頭看着朱妏妏,說:“你今天還上班?”

朱妏妏說:“剛剛辦了個小事。比不得你,太忙。”

談言民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彎了一彎。

又是瞧了瞧朱妏妏不加裝飾的臉,他歎氣:“我倒覺得,咱倆沒戲以後,你對我總算有點以前那種不太拘束的感覺了。之前我們都放不開,好像兩個被挾持的機器人。”

車子經過一片轟隆隆在做路的區域。眼見着,有幾位光着膀子要吵架的大漢打起來。

朱妏妏調轉車頭就想離開。從旁邊伸過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談言民已經按着她的方向盤。

談言民上半身靠近她,輕聲提醒:“這裡因為做路挂了單行的牌子。我們直接往前走,然後右轉出去。”

半開的車窗飄進秋季幹爽的風。那些吵得熱火朝天的人群裡,有一個人低眉臊眼得格外異常。

那人剛摘下污塵遍布的手套扔在地上。

臉上有幾處被刮出的傷口,還因為氣憤将舊手套使勁踩了幾下。

他們都是有幫派的工頭手下的臨時工,被迫着加入這一場挨揍的大戰。每天拿着月薪寥寥無幾的薪水。

悔恨學生時代為什麼不好好讀書,出來做個坐辦公室的體面人。

就在談言民身上的消毒水味刺激鼻尖的刹那,朱妏妏望出去。也發現那扔手套的男人看着自己。

那一刻,他們好像都不約而同認出了彼此。

那是很多年前的高三生活,朱妏妏不厭其煩地拒絕糾纏不休的隔壁職校生的告白。

因為害怕他報複,還說得特别小心翼翼。哪怕這麼謹小慎微注意措辭,那男的還是像一顆點燃的炸藥桶爆開了。

那男的怒吼:“你們這群好學生就知道瞧不起人,裝什麼呀。打一頓就老實了。”

那時,蔣鶴賢一把抓住他那暴躁不安的手。不顧身上整潔白皙的校服被惱羞成怒的男生給弄髒,很淡然地告訴他。

進入社會後,他連平等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也隻有校園這種地方能讓他逞威。

朱妏妏當時除了覺得蔣鶴賢說話太傷人以外,就是覺得,他看得很通透也很明白。懷着她倆是同一個圈子一片雲層的人的雀躍。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間蔓延。

所以十年之後。朱妏妏在那個包廂外鬼哭狼嚎的長廊上,看見同樣不堪入目的蔣鶴賢。

她的心情就和當年從别人口裡得知他放棄大好人生,不顧一切執意任性妄為一樣。

可悲不足以完全概括她的心情,除了難過,更有種厭棄在心頭浮現。

她特别想問蔣鶴賢,他那麼清楚這個社會的自然規律,條例準則。

為什麼還要把自己折騰到那種低入泥沼的地步。

她更想問問蔣鶴賢,他當年為她攔阻時說出那席話時,有沒有想過多年以後有一天。

他蔣鶴賢自己,也成了那糾纏不休,被他曾經用言語剜骨的那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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