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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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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終不能安穩地忙裡偷閑睡上一覺,總覺得時而朱妏妏在耳邊輕聲低語,讓他待會一定要控制脾氣。時而感覺出朱妏妏給他回了信息,手機嗡動。

他睜眼輕哼一下,将手機掏出來。方覺那震動都是自己的錯覺。看着白茫茫的屏幕上端,蔣鶴賢禁不住按眉搖搖頭。

他被衣着整齊潔淨的服務生領至包廂口。

正有經理模樣的人大步往裡頭走出,一邊還訓斥着旁邊那手握酒瓶一臉委屈的小侍者:“男客人有肺病,你還給人家上酒,難怪人家女主人要把你罵一頓,你瞧你去點單都不問問客人的忌口,怎麼培訓的?”

那小服務生垂頭喪氣地挨罵,也不辯駁。等經理發洩完了,才好容易呢喃了句:“經理,你沒看出來是人家夫妻倆鬧矛盾麼,這酒就是那男客人讓我上的呀。”

蔣鶴賢與這經理也有幾面之緣,相互站停住閑聊幾句,略去不提。

待到蔣鶴賢輕輕推門而入,聽見裡頭飄出朱母數落朱父的一通言語。他忽然腳步一頓,轉過頭去吩咐跟在後頭一一上菜的服務生:“你們先送過去上菜。”

朱妏妏心知朱母早有怨言。等不及蔣鶴賢來到,朱母就随手抓了個出氣筒将脾氣倒了出來罷了。

她瞧朱父尤其可憐地鐵着臉色坐在那,悶聲不發,将玻璃轉盤上的一盤熱菜挪到她倆跟頭:“媽媽,先吃菜吧,有什麼事待會吃完了也能說。”

朱母嫌裡頭空調的熱氣打太足,渾身冒着虛汗,還不能找無辜人傾倒怨氣。顯然意識到有外人進入包間,抿唇稍有暫停,不鹹不淡地瞟了眼從剛才起就矮了半個頭,話遽然減少的朱妏妏:“今天晚上把你的事先解決了,明天媽會幫你善後的。沒什麼大不了,有媽在,這些壞人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

朱妏妏低頭吃了一口菜,就覺得飽了大半。今天在公司尚還能冷靜應對,想着給自己一晚上思考的時間。

哪知道今夜父母已經打好算盤,要把這樁醜聞都推到男方身上。

她等那些服務生都離開了,才擱筷:“我從剛才在車上就想說了。那照片無論是我,還是蔣鶴賢。都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偷拍到的,理應我們倆都是受害者。”

她聽到旁邊的腳步聲,還以為又有服務生進來,不覺截住話語。

結果往上瞟了眼,看見是蔣鶴賢在她身邊抽了把椅子。

這一太過親昵的舉動把本就生悶氣的朱父惹急,他一下子從座位跳将起來,又覺自己太過激動而坐了回去,雙手環胸。

他沉聲瞧着蔣鶴賢道:“你總算來了。坐吧,我們正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也該知道我們叫你來吃飯所為何事。”

朱妏妏聽見向來不摻和這些事的朱父也這麼肅然,就知今晚上蔣鶴賢必然不會好過,眉頭微微地聚在一起,變成一個欲言又止的弧度。

嘴唇蠕動三秒,終是教她沒法旁觀:“這次不僅事關我私生活的事,我是被卷進公司内部的一場鬥争中了,最壞的結果就是我主動辭職從他人事糾紛裡離開,這樣能最大的程度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朱母将溫水遞到朱父的身邊。

以防朱父聽見朱妏妏被逼得要放棄這麼大好前景的工作而心跳加快,呼吸窒悶。

蔣鶴賢能理解朱家二老遷怒于自己。他一直沒開口,低頭瞧着手上撫摸的透明玻璃杯。

杯子外壁光滑堅實,從折射的棱光裡還能四面八方看見身邊朱妏妏被拼湊起來的萬千剪影。

朱母喝聲:“妏妏,你是唯一一個受害者,哪裡需要你來辭職讓别人去跳得歡。”

朱妏妏聽見她将唯一受害者這幾個字說得刺耳醒目,越發感覺到這話題起了個沉甸甸又不友好的頭。礙于父母逼迫的眼神,沒法去一窺蔣鶴賢的神色。

她揚頭,将面前的果汁一氣兒喝了大半杯,嗓音也因那冰涼透心而變得清冽數分:“我隻是說最壞的打算,那是我的退路。但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這麼做的,真辭職的話,無疑是坐實了這些髒名。”

一直沒出聲的蔣鶴賢忽的擡起頭,環視一圈,最後定定瞧了眼朱妏妏:“朱妏妏絕不會辭職的,我也不會讓她辭職。”

朱父一聽他這笃定的口吻又覺不舒坦,心說你個混小子有什麼能力,忍不住用盡力氣,振聾發聩地指責。

“你還有臉說這話嗎,蔣鶴賢。”他暴怒起身,“不是你勾引妏妏,她能至于落個勾搭合作方的罵名嗎,我一直懷疑了,你是不是瞧妏妏在這項目裡做事你也跟着插進來,這下可好,害得妏妏這麼安分守己的女孩子也會被職場裡别有用心的人陷害上。這罪名可不一般,你怎麼保證。你如何确保。你又有什麼資格替她說話?”

蔣鶴賢全數接受了這番劈頭蓋臉的數落,手撐着桌子也緩緩站起來:“伯父你說得不錯,今晚我願意聽你們二位發落。是我纏着妏妏,我不應該。”

他瞧了眼想出聲給她說話的朱妏妏,搖頭制止。

然後蔣鶴賢将面前那杯透明的酒液喝進喉嚨,一瞬都不停歇。

朱母并不吭聲,瞧着這兩男人對峙。

她鐵了心要和朱父唱紅白臉,所以掩去在家裡的所有喜怒,這會兒朝着蔣鶴賢開口:“鶴賢,喝酒不能談事,你不要把生意場上那油滑的一套帶到我們的飯桌上來。”

蔣鶴賢本隻是覺得喉嚨幹澀,想要潤潤嗓子。

眼見着朱母看似和藹還稱他一聲鶴賢,話裡話外卻有挑刺之意。當下,蔣鶴賢也隻微微笑了笑,點頭稱是:“我先前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好像無論我怎麼做,做出什麼成績,伯父伯母都不太喜歡我。今天我确實能看出一點端倪來,是我不夠好,我應該受責。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所以我無意表現我能替妏妏說什麼,我就是想承諾。”

他微微停了下,擡眸瞧着依舊不為所動的朱父朱母,“我會用我能做的一切力量,讓設計這出陷害事的人萬劫不複。”

蔣鶴賢後面那半句,其實聽着讓人有汗毛直立的凜然。然而他舍棄了一字一句的說法,而是平淡的叙述。

聽起來就顯得拉家常那般,讓朱父朱母不怎麼放心裡去。

朱父在生病前也抽不少煙,甚至朱妏妏感覺比蔣鶴賢的煙瘾要烈十倍之深。但這不影響他見不慣蔣鶴賢是個抽煙的,而依舊對其他人視而不見。

可見一旦對一人偏見深種,那印象就再難以扭轉回好的層面。

朱父硬生生忍下了好久沒有騰起的煙瘾。眼下隻顧着一口一口大幅度喝水,來壓制心煩意亂。

朱父說:“你别仗着自己有錢有能耐了就想着我們必須要對你卑躬屈膝,明确地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從來不是這種家庭。妏妏也不是沒有富二代富三代的追她,我和她媽最緊要的是看能不能對她好,有錢就能買真心?沒有真心的在我們眼裡一文不值。”

蔣鶴賢不動聲色地将氣息深深納在胸間,握着杯子的手心用了點力道,泛了白。

他仍舊淡淡說道:“我明白,伯父。”

朱妏妏不自覺站起來,拿着蔣鶴賢的杯子放下,還記着朱父那身體走過去撫他背,低語:“爸,你今天不是胸不舒服嗎,坐着吧。”

朱母很長時間裡都抿嘴望着外邊的暴雨,默不作聲。趁着朱父暫緩坐下的當口,便馬不停蹄向蔣鶴賢開炮:“我們也是看着你一路過來的,伯母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誠實回答。”

蔣鶴賢颔首,“您請說。”

朱母就着今日讓她氣暈腦眩的那張紙上數條罪名,一一問了。

她藏有自己的私心不想再傷害朱妏妏,故而矛頭對準蔣鶴賢,步步逼人。大有不問到天荒地老不罷休的程度。

朱母說:“一,你有沒有借着合作方的名義對妏妏軟磨硬泡,害她被人落下話柄背這頂黑鍋。二,你有無趁人之危,明知妏妏身邊有位優質男性還對他死纏爛打,窮追不舍,緻使她全公司全部門的人都知道妏妏有個相親對象的同時,害她被污蔑腳踩兩條船。三——”

朱母口條清楚而切入點犀利,甚至懂得怎麼抑揚頓挫地将問話一波三潮。

推上一個制高點時,她停頓數秒,方接着話茬繼續問:“三,你有沒有利用權利逼迫妏妏委身于你,你不要急着回答我,好好問問你在天之靈的蔣老師,看看你還有沒有顔面回去面對他!”

朱母幾近咬牙切齒地抛擲下那末端的半句話,随後就撩起眸子,瞥了眼對面還站在蔣鶴賢和朱父中間的朱妏妏。

“妏妏,到媽這裡來,不要說多餘的話,你就聽着蔣鶴賢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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