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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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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掌厚實燥熱。

那手心從她的後背衣服上一條拉鍊口開始遊走,撫摸着她那張怎麼也看不夠的臉蛋。最後,細細密密地吻着她的脖頸。

一小時的緊張喘息未定,人已經有點瑟縮。蔣鶴賢将她前胸衣服的條帶打一個蝴蝶結收尾:“如果在我家就好了,可以不止來這一次。”

朱妏妏把臉全部埋在他的鎖骨裡,臉頰潮熱還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因為羞躁完全擡不起臉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好像瘋了才和你在車上這樣子做。”

蔣鶴賢緘默片刻,說道:“我還不是一樣。”

朱妏妏懷着做了小偷般跳動不停的心髒,捂緊自己回到樓上,連澡也不敢洗隻能匆匆就水洗臉和擦拭身體,然後就緊閉着眼在床上假寐。

她一直在心裡問為什麼要這麼不顧危險地做。

為什麼她一直在他懷抱裡不肯離開,貪求越來越多的渴望。

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即便蔣鶴賢特意将車開到了後面的角落,即便在這麼大的雨夜沒人會偷偷觀察他們這對獨自苟且的情侶,可她做這種大膽妄為的事情是真不怕一朝揭露身敗名裂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她隻知道被蔣鶴賢抱着雙唇纏綿擁吻,輾轉悱恻好像是她這許多年來從來不願承認的期盼。

翌日,朱妏妏面色冷靜地站在落地鏡前若無其事看着她的行裝,确認一切都精緻低調便滿意地點個頭。

為了見同事請吃飯,她特意補了點清淡的白開水妝。

總之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從前那個高層辦公樓裡寫報告做項目的朱妏妏。看不見一丁點昨晚的放肆妄為。

朱妏妏将長發燙了點卷,便撩在深黑色的高領毛衣上。等到譚琦玥海倫和徐姐逐一回複,她便看準午休的時間開車出小區。

朱母則一早便出門去打理她在居委會的關系。母女倆在飯桌前吃飯時,朱母着重吩咐:“你千萬别自己先亂陣腳,别慌。相信你的人永遠回會站在你身後,而從不信任你的也不必多費口舌。謠言是人傳出來的,終止者也需由人承擔。”

朱妏妏微一想了想她平日花大價錢一直維持的人際圈,抿唇微微笑了笑:“媽,你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

說實話那封污蔑圖文并非沒有漏洞,乍一眼看上去字字泣血的控訴很能唬住人,可細瞧就想得出,腳踩兩隻船這事站不站得住腳呢?

朱妏妏與公司部門的諸多人都有私下聯系,昨夜她的手機消息更是從未停過。一刻沒歇地一直有人問候。

除去一部分看熱鬧的人,朱妏妏不會置喙。

另一部分則在替她抱怨:“所謂的兩條船裡其中一條船,不會指談醫生吧。笑死人了,誰不知道妏妏早就和那績優股沒戲了嗎,這照片上的時間不是上個月嗎,也重合不上啊。”

譚琦玥是個古靈精怪且頗有耳目門路的,事情發生之際,她還在外頭,故而錯過第一手的先發制人。

第二天和朱妏妏吃飯了解了來龍去脈,譚琦玥當即氣得暴跳如雷:“我操,死男人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耍這種陰招。”

朱妏妏經過一夜的靜思,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行事。

她啜了口咖啡,就朝譚琦玥挑了挑眼梢,将手遮在譚琦玥耳邊私語:“我想他恐怕一直不知道這事。我想以牙還牙,琦玥你幫我一下。”

朱妏妏不想讓譚琦玥在自己還沒全身而退前明面上來往,免得讓譚琦玥沾染自己這一身灰,對她反而不好。

于是一切都悄悄暗中進行。

那位名叫小陳的男同事一直被蒙在鼓裡,沒覺察出被暗中下了絆子。因他這人本就人緣欠缺,許多同事間流傳的消息都不甚清楚。

等到他一日在會議室大談特談朱妏妏的私人感情生活,卻被另一位同事當場拆穿所言不實,他就慌得很明顯。

那同事也是位義氣的,能夠一呼百應的巧人。再加上平日就看小陳出盡風頭特别不爽。

他大大咧咧地就指着那陳同事說:“我就随便釣釣你,沒想到真上鈎了,還真是你發的那條郵件啊,要不要臉呢,朱妏妏怎麼惹你了。”

小陳明顯愣住了,猶然嘴硬嚷嚷:“當然不是我,我就這麼一八卦。而且朱妏妏就是出軌啊,她嘴裡吃着碗中的還去勾搭外邊鍋裡的,這還不算?”

他前面的男同事笑道:“是不是在你心裡相個親就得替人守身了啊,何況人早就分了,你這消息也夠滞後的。”末了一笑,“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那檢舉信吧,在公司的日子沒多久了,等總部派人來深入調查,你就知道朱妏妏的清白了。”

此後便有紛纭的議論和目光在他身上聚集,清一色都是那種如出一轍的遮遮掩掩:“他怎麼手段這麼卑鄙,還專門發公司内部郵件。”

朱妏妏因為批了假條未身處暴雨的漩渦,此事暫且逃過一劫,有段清淨日子,暫且不提。

而徐姐聽說她的遭遇,加之又是個心本來就偏向朱妏妏這的,沒過幾天就把小陳的“醜事”傳遍公司。

從此老總那邊都沒什麼表示,可同事們内部的眼光已經開始生變。

而小陳此人也是一奇人。他認定隻要做出業績有硬實力,上司就能保他。再加上歐洲的前上司一直給他發消息讓他堅守崗位把守牙關。

他也能一心摒棄周遭亂哄哄的議論而安定工作,等待調查。也算一種本事。

朱母這天給隔壁小區的一位上年紀的老人看診。她最擅拉家常說閑話,對方也喜歡她的談吐,一會兒就熱絡起來。

居委會與朱母一直交好的阿姨就見縫插針,趁機給朱母叫冤。如此這番說朱母的熱心腸好性情,結果偏有幾個糟老頭子喜歡扣莫須有的罪名。

朱母先還和那阿姨一唱一和地搖頭微笑,一副苦和痛都自己吞了的模樣。

最後才有些說到動情,她淚眼漣漣。

“龐老師,我也給你這麼多月聊過來了,我們的家風你還不知道。可惜偏生有那麼幾個以前和我在居委會投票裡有點矛盾的男人啊,看我丈夫平日上班不在家,我一個女人好欺負,就逮着勁往我家門楣上潑髒水。我也就隻能和你說心裡話。”

那龐老師是某位置上退下來的二把手,當然在這一帶都很有話語權。

後來經她一出面,那群惹是生非的老頭子們也不敢多話了。

這群人紛紛作鳥獸散去下棋,偶爾才嘀咕一聲:“朱家那女兒漂亮是漂亮,可這年紀了還沒找對象,可不是性格有缺陷嗎,那我們懷疑一下她感情生活也有錯嗎?不結婚的女人能好到哪去。”

龐老師後來托人上門到朱母這送水果謝禮,别人見朱母一直低調處事,還以為隻是沒背景的退休小醫生。不成想她悶不做聲行大事,還能拉攏到這種背景的退休高人。

此後就再沒聲響了,生怕得罪了人家背後不知哪一位靠山。

朱母事後得意地朝丈夫女兒笑道:“我也就認識那麼個龐老師,頂天了。但狐假虎威,我當這隻狐狸,借着龐老師這老虎耍耍威風十足夠了。”

朱父向朱妏妏使眼色,然後給朱母豎大拇指:“還是你媽行。我啊,這麼多年也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如你媽。”

朱母對朱父說:“你啊,就是心胸欠寬廣。别一天到晚計較人家不好的,多出去走動走動才有拓寬人脈的機會。”

不料朱母一語成谶。

隔了一星期,朱父果然又進了醫院。

這天朱妏妏已經順利返工,在請同事們吃大餐。剛送完陳姐回家,就聽到這個晴天霹靂。

又聽電話裡朱母提到蔣鶴賢雲雲,還以為是蔣鶴賢把爸爸氣進了醫院,趕忙開車過去。

在醫院的臨時病房外,朱母才冷着臉向朱妏妏做了個噓的手勢。顧着裡頭朱父與蔣鶴賢的對話,朝她走近了一步低聲道:“你爸最近總生悶氣,喊頭暈眼花,這不,今天我和你爸在外邊商場買衣服,你爸一直喊不舒服,我就把他送醫院來做全身檢查。結果剛好在這醫院裡碰上蔣鶴賢,你爸說想和他聊兩句。”

朱妏妏揉了揉眉心:“那我們在外頭坐會吧,媽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買點來吧。”

朱母瞅着病房裡頭,一小指的縫隙泛着些微亮光。她摸摸肚子心想是有點餓了:“那就吃點樓下的面包吧,再來根烤香腸。”

朱妏妏應了聲,就要下樓去買,哪知道病房裡頭忽然傳來朱父的一聲厲喝。

朱母随即轉開門把手:“得,在醫院還吵什麼,要吵回家去潮。”

朱父眼眶脹痛,但還要睜着大大的眼睛,手指點着蔣鶴賢的鼻尖:“我是老花眼了,不是瞎了眼了。這論壇上怎麼說的,你不給我個交代我是不會瞑目的。”

蔣鶴賢瞟了眼門口的母女倆,看了看朱妏妏。

最後,他把病床上丢着的手機撿起來一看,臉色微變,但口氣仍是如常:“文章上的不是屬實消息,我也是現在剛看到。伯父你别激動,我會處理——”

朱母和朱妏妏不解其意,互相看了眼。把那手機拿過來一看,頓時感覺氣血上湧沖得腦子嗡嗡直叫。

什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論壇的文章用盡一切香豔口吻猜測蔣鶴賢包養朱妏妏的就是了。

好在文章是匿名作者所寫,消息并不屬實。底下稀稀拉拉的評論更多是在指責筆者亂猜亂寫,暗罵這名寫手有蹭熱度之嫌,而無倫理道德之觀。

朱父打斷蔣鶴賢:“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你什麼時候對妏妏有不軌念頭的,你老實告訴我。”

蔣鶴賢沉默。

朱妏妏和朱母都将視線擡向他,蔣鶴賢緩聲說道:“我第一次心動應該是在高中,轉學的時候。”

病房的喧嚣在這一霎那被消解在無盡的空洞裡。

一個個身穿高中校服的畫面,在腦海裡旋轉翻騰。食堂的并肩吃飯,朱妏妏會窺測他的吃飯姿勢。

上課時前後桌的親密距離,能清楚看見教室外溫暖的陽光穿過飄起的窗簾,投射在蔣鶴賢清瘦脊背上貼着的薄薄體恤。

還有她低頭答應老師,會好好照顧蔣鶴賢這個轉學生,心裡嘀咕本就是認識的怎會不關照。

卻忘了辦公桌旁高出她半個頭的清俊男生,低頭瞧她的認真神色。

他好像在揣摩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在她臉頰上停頓數十秒後,方才轉過頭去看樹上鳴叫的夏蟬。

剛好與朱妏妏看他的目光交錯。

是誰心動了……

啪地一聲。

心弦斷裂。

又是啪地一聲——

畫面從一幅幅懷舊的老照片裡影片放映似的穿梭回來。

眼前醫院潔白牆壁,襯着蔣鶴賢成熟挺拔的穩重身姿。朱父則掄起一個渾圓強壯的巴掌,狠狠扇在了蔣鶴賢的臉上。

那聲音響亮清脆得讓所有人都挪不動腳步。

一個耳光結束,朱父胸膛尚在激烈起伏,下一秒他就體力不支般地直直往後墜了過去,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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