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婚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之時,丁丁順勢搬離了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因為是個男孩,太湖佬不讓她帶走,丁丁一狠心,一甩手,關上門就走,一次都沒有回頭。
當天晚上,我的房門被她重重地敲響,她又喝得爛醉,上吐下瀉,我從她拿來的行李箱中找出換洗的衣物,替她放在浴室,她則悶頭悶腦地四處遊蕩,需要我的指示才能找到準确的位置。
等她洗完澡,我們坐在一起閑聊,我開始問起她今後的打算,她沒說話,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又問她是不是還懷疑我,她說我沒有動機,而那個大胡子男人的來曆也從鄰居口中弄明白,隻是樓上人家經常路過的客人,被湊巧看到。至于那個經常打來莫名電話的人也被警察抓住,警局還刻意打來丁丁家說明情況,是一個酷愛打惡作劇電話的男人,迄今已經騷擾了十幾戶人家,手機号碼是随機撥打的。
我注意到丁丁的态度不對,她變得特别有禮貌,和我認識的她判若兩人,她看着我,靜靜地說,“我一直都沒發現,對我最好的隻有你,我開心時,你在,我難過時,你還在,可我卻一直拿你當朋友。”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手足無措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年後,相識多年一直做朋友的我們在民政局辦理了結婚登記,當時她已經身懷六甲,一對龍鳳胎,孩子出生的那天,我對她說,“丁丁,從我們相識的第八天起,我就肆無忌憚地愛上了你,但是你隻想做朋友,于是我就一直和你做朋友,現在,我終于實現了我的願望。”
“你看,他們好可愛,”她柔柔地看着我。
孩子都滿四歲以後,開始四處亂爬,有一天,把我精心收藏起來的木盒子打開了,裡面是一把假胡子,襯墊,變聲器和一款老式的手機,手機上隻保存了一個号碼,曾屬于他現任的妻子。
他們隻是咿咿呀呀地說着什麼。
我也不管他們是否能聽懂,關上盒子,說,“這是我追到你們母親的秘籍,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當你真正愛一個人,任何計謀都會使上,哪怕它會最先傷害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