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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ase Two - Cha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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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姚劍辛關閉了屏幕上的圖片和監控錄像,重新調出時間線圖,坐回自己的位置,總結說道【田廣博和孔立武二人的行蹤目前能确認就這麼多了,之後等西陵區那邊的走訪記錄全部發來之後,我們再重新篩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反正我們現在可以證實兩人在周三傍晚七點左右還活着,所以在此期間他們去了哪裡見了誰,就現在看來不那麼重要了;而且他們一路上确實沒什麼異常。走訪和監控可以把兩人的死亡時段縮小到晚上七點到周四淩晨3點之間;等會兒看看浩子那邊的通訊記錄和社交平台什麼的,看看能不能再具體一點。】

毛威看師傅回到位置休息了,很懂事地立馬銜接上後續内容,說道【周四開始就沒有在學校任何監控裡看到兩人,教職工宿舍内外,以及校園内外也沒有老師和同學見過他們,這就和死亡時間推測大緻上吻合了。怪就怪在,其他留校老師都反映,周三晚上宿舍樓中沒有看見可疑人物或聽到可疑的動響,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三樓已經走得就隻剩下田廣博一個人了,而孔立武大概就是約好了去田廣博房間看球,也應該是考慮到兩人要是看球激動起來,不會影響到其他需要休息的老師。還有啊,根據歐隊的指示,我們特地注意了一下他們二人這一周在監控中出現片段的前後,一路上沒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特地跟蹤或接近過他們,都是很正常地和路過的師生打個招呼或者聊上一兩句就分開了。】

毛威看了看筆記本,接着說道【這邊還有一點,昨天晚上詢問任祺的記錄上,他提到孔立武周三和周五兩天的足球訓練都沒有出現,我們就讓民警去問了其他暑期特訓班的體育老師,這兩日内沒有看到孔立武,為什麼沒去找他。他們都反映說,孔立武除了足球對抗賽他比較關心,其他訓練他來不來觀看考察,什麼時候來,來了會呆上多久,全憑他心情;所以他天把沒露面問題不大,也沒必要浪費時間特地去找他。因為暑期訓練孔立武基本上隻負責學生和老師的分派,以及最後學生成績的驗收和比賽項目的統計,具體訓練細節安排上的事,他也不一定管得過來;要是哪個特訓老師真的有事情或者有什麼需要,都是直接給他挂電話解決。再說了,暑期訓練期間基本沒什麼大事,最多就是有的學生可能玩心大偷懶了,沒請假就曠了課,全憑學生自覺,這點事兒也不會跑去孔立武那邊打報告;要不然就是學生訓練中有些磕磕碰碰了,那都是直接拉去校醫院處理,也沒必要都彙報給孔立武。】

歐仲霖和向義昭點點頭,表示做的不錯;目前的信息和線索有限,不過梳理出了二人的軌迹總是好的。遺憾的是,除了等待西陵區民警的走訪筆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以繼續跟進。毛威他受到表揚十分振奮,接着換了幾張圖片,說道【相比于教工宿舍樓,學生宿舍區當然會更安全一點,小區出入的大門有一個攝像頭,但是裝在宿管值班室裡頭,視角有限,就是從側面看進出的人。男生宿舍樓隻有正門一個進出口,那裡有一個頭頂角度的監控,從上方看人員進出,但宿舍樓梯和走道都沒有監控。因為都是幾十年往上的老房子,能裝上熱水器和空調就不錯了,每層樓内裝監控還要大改線路,成本高還不方便;而且一班這麼大的男孩子,宿舍樓道裡頭頂上天天懸着監控對着拍,這群混小子那還不立馬給你拆喽。】

毛威說着說着就感覺自己偏離了主題,趕緊拉回思緒,改口道【我們從頭到尾查了段淳銘這一周的進出校區和宿舍的時間線,以下是我們提煉的一些比較重要的時間點。總的來說,我們能核實的時間地點都和昨天晚上任祺給我們說的時間線沒有出入。不過反過來說呢,就是查了一整天,目前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讓我們進一步挖掘。】毛威知道接下來榮浩還等着彙報呢,大家也要對手上目前所掌握的線索進一步分析總結,便加快了自己的語速,說道【這一周,段淳銘基本沒有什麼“大動作”,除了周一和周四獨自外出了兩次沒有拍到他在校外行動的畫面,剩下時間他就是在球隊訓練,在宿舍窩着,或者去小吃街吃飯,偶爾點點外賣。我發現段淳銘和任祺兩人所有生活用品都是網購,不過好像都是任祺去校門口取快遞。】

毛威又朝榮浩的方向比了個多謝的手勢,在屏幕上放出一些廉價小旅館的圖片,興奮地說道【多虧了榮浩師兄幫忙,今天加急做了一下段淳銘這周的手機定位,我們發現他獨自出門的兩次都是去了學校側門口那一帶的小旅館街區,兩次去的還都不是同一家,估計就是去見女友的。不過問了那個區的片警,他們都反映這學園區内的小旅館都不太合規,主要就是價格低廉且隐蔽,基本是給周邊學校的學生情侶開房用的,有的甚至不需要登記身份證,多給點錢就能讓你入住。他們也沒法一家家查,今天去整改,那些店老闆明天照樣再給你改回去,他們的人手隻夠每個月做抽檢。不過我們已經通知西陵區民警去附近一家一家碰碰運氣,順便查查營業規範,問一下那附近幾家旅館的老闆有沒有登記以及安監控,看看能否找出是哪個女生跟着段淳銘一同進出旅館;我們也讓民警再和任祺談談,确認下段淳銘到底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是能帶出去開房的女炮友。】

毛威說完又在屏幕上聚焦于他繪制的周五時間線,說道【最後周五下午4點段淳銘和任祺結束訓練後,回到宿舍被正門口監控拍下。周五傍晚8點半不到,段淳銘去上廁所被人看到,那位同樓層的學生已經确認,說他記得時間是因為8點半要看什麼球賽轉播。不過那之後的時間段,宿舍樓内外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段淳銘的蹤迹了。】毛威繼續強調道【最近一周下來,段淳銘除了和任祺以及隊裡的隊友一起進出玩耍,其他時間基本上都貓在宿舍裡打遊戲什麼的,偶爾出去也是個獨來獨往的主兒,除了已知的人員,反正監控中沒有看到其他特别親近的人。】

毛威又翻出任祺昨晚的叙述,對比着說道【我們篩查監控和其他相關人員筆錄的同時,也核對了任祺昨天晚上給我們複述的行動軌迹,确實沒有出入;他周五下午自己去小吃街吃的飯,幫段淳銘帶了晚飯和飲料回來,大約于六點25進入宿舍樓,此後一天都沒有從宿舍正門離開的迹象;直到周六傍晚他和313的三名男生去吃飯,七點半不到返回宿舍,之後沒兩分鐘,立馬再飛跑着去值班室拉宿管阿姨過來,每一個時間點和他說的都對的上。還有啊,任祺在樓上打遊戲中途上廁所都有碰到人,三樓的其他學生當晚也看到他在走廊上飛奔往返于衛生間和313宿舍。】

姚劍辛今天和毛威輪流着看了一天的監控,現在看到屏幕上的那些畫面還是頭大,他大緻總結了一下一日的工作成果和與其他偵查部分的串聯,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至少這一周裡,我們沒有在監控或者相關人員的口中聽到有可疑人員出沒在幾名死者周圍,那我們要尋找兇手,是不是能排除校外的社會人士?應該可以圈定為校内人士以及死者交友圈内的人員,進行下一步排查?另外,假設如果真有校外人員要找田廣博,孔立武和段淳銘的麻煩,那我們手上有迹象表明他們幾個在混社會,不小心惹到外面的人嗎?那些人有膽子進入學校區域明目張膽地殺人麼?而且還特地用如此奇怪的行兇手段?】

歐仲霖揉揉疼痛的太陽穴,說道【說實話,我暫時沒有任何頭緒;目前還不能确定兇手的來源。據我之前了解,黎越高中這個新校區投入使用沒多久,還是舊醫院改造的,也沒建立有效的出入安保制度,暫時不能完全排除校外人裝扮成校園施工人員,混進來蹲點殺人的這一可能性。但大家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僅僅是與田廣博和孔立武有經濟糾紛,社會人士讨債一般不會采取如此極端又費時費力的手段殺人,能這麼大費周章搞得滿城風雨,跑不了是很深的私仇;接下來還是側重往尋仇的方向去走訪排查。】

榮浩再次用他那直線思考的腦回路,直截了當地幫衆人将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他一拍腦袋,斬釘截鐵地說道【欸,歐隊,姚哥,别想得那麼麻煩啦;話又說回來了,根據田廣博和孔立武之前在外的那些經曆,最多也就是欠些賭債被人打進醫院而已;今天的走訪和調查,好像也沒挖出他們身邊什麼人對他們如此深惡痛絕吧?這回是得在外頭惹了多大的麻煩,連錢财都不能擺平嗎?才能讓人如此不留餘地,冒着這麼大風險,闖入校園内部,也要殺兩人洩憤?我覺得這怎麼想都不太符合兩人的實際情況吧;你們想想看啊,這兩人現在工作穩定,生活經濟條件上也過得去,算是有車有房的,年紀上來了可能也沒有年輕時那麼沖動,混了這麼些年社會也有點眼力見,還不至于沒頭腦到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被社會人員在校園内報複殺害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向義昭也附和着點點頭,他敲着手裡的資料,接着說道【你們再看看今天篩查的監控和目擊人員筆錄,我心裡也是更傾向于可能是死者身邊的校園内部人員作案。兇手肯定是依據自己對死者的各種習慣和日常行程的熟悉程度來計劃殺人;而死者對兇手大概率是處于不設防的狀态,加上暑期剛開始,學校内人員減少,改建又造成管理混亂,設備不靈,兇手才渾水摸魚,瞞天過海。】

看大家都統一了意見,歐仲霖順便又布置下了新的任務道【你們幾組人從明天開始,注意對民警那邊獲取的筆錄進行重點篩查和交叉比對,深入了解死者的社會關系和在粵港的交際圈子,特别是在進入黎越之前的工作經曆和在黎越任職期間的人事關系。死者身邊必定有這麼些人,跟他們走的近,很隐蔽,還有大過節,但我們目前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向義昭伸手讓毛威将筆記本遞過來,翻到已經整理好的筆錄,點着上面的一些要素,幽幽地說道【我們契入點可以從段淳銘開始,他畢竟是個學生,社會關系沒有另外兩個混子那麼複雜,周邊玩在一起的人也是年紀差不多的,要是段淳銘身上有什麼貓膩,輪番問上幾次,應該能先撬開他那些朋友的嘴。】

歐仲霖向衆人揮着手上的筆記本,面上一沉,分析道【小昭說的是一個方向,不過我覺得首先那個任祺身上有不少疑點;周五晚上,除了那個在洗漱間看到段淳銘上廁所的同學,任祺應該是最後一個看到段淳銘活着的人了。他在段淳銘的死亡時間段内,有多個人為他做不在場證明,獨自離開最多就是兩分鐘上個廁所,所以段淳銘的死肯定不是任祺自己動的手。并且根據其他同學反映,任祺和段淳銘關系從高一開始一直很好,雖然話不能說死,我目前是看部出任祺有什麼理由要殺段淳銘。我懷疑任祺一定是知道點其他東西;一種猜測是,他很有可能猜到了兇手是誰或者心裡懷疑什麼人,但不知出于什麼顧慮,他沒有打算告訴警方。第二種猜測是,任祺可能是兇手的幫兇,他出于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協助兇手對自己日夜相處的舍友隊友兼哥們痛下殺手。】

聽歐仲霖分析到這裡,向義昭也來了精神,他插嘴道【歐隊這觀點我同意啊;兩分鐘來回上個廁所肯定夠了,但要殺人并安排現場确實有點不夠。我們昨天晚上在男生宿舍樓裡看了,6号間是在樓梯口拐角旁邊的,而13号間是另一側樓道盡頭的。周五晚上三樓有其他學生看到任祺跑去上廁所,再跑回13号間,根本沒有時間再下樓去殺人布置現場。案發時段任祺全程在線打遊戲,313房間幾個人還說他投入地不得了;期間隻有換手的時候,抽空給段淳銘發過幾條消息。不過不知道周六白天在313的其他男生醒來之前,任祺有沒有偷偷跑下樓布置現場再偷跑回來了,反正問了一圈宿舍樓裡沒人看到。還有就是任祺所說的發現屍體到通知宿管阿姨這段時間,不過看宿舍監控,任祺進出也就一分鐘左右,還是跑着出去的,目測應該是來不及做什麼手腳。】

文佳媛看着自己的筆記,歪着腦袋,一邊思考一邊低聲向毛威問道【按照歐隊的第一種猜測,是不是說明,也有個和任祺一樣能接近段淳銘的人,隻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但任祺大概猜出來是誰了,又出于什麼原因不能說。欸,你們說,任祺他會不會自己跑去找兇手對峙?都是血氣方剛的,會不會有危險?】一旁的毛威連忙安撫她道【你想多了,那沒有那麼嚴重;任祺也立馬成年了,沒那麼無腦。昨天晚上男生宿舍的留校生都被轉移到新高三樓去了,今天學校也通知他們可以自行回家;任祺自己宿舍的東西暫時不能動,他昨晚被安置在學校旁邊的青年旅舍,今天聽說也回家了。我們已經交待這些學生和老師,随時保持通訊通暢,配合警方調查。】

姚劍辛打着飽嗝,他明顯贊成歐仲霖提出的第二種推測,接着兩個小孩的竊竊私語,進一步分析道【我看最關鍵的還是段淳銘體内出現安眠藥的事,按着段淳銘這一周的行程,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人尾随跟蹤他進出校園;特别是宿舍樓的進出人員,都能對得上号,所以段淳銘這起案子,可以排除校外人員作案的可能性。能不動聲色給段淳銘下藥的,無非就幾種可能性,球隊裡的隊友和教練,和他去旅館開房的潛在女友/炮友,剩下就是舍友兼隊友的任祺。這就符合歐隊說的第二點,任祺他不傻,如果他對段淳銘有什麼不滿以至于要殺人洩憤,那肯定不會親自下手,但他可以作為幫兇參與其中。首先他熟悉掌握段淳銘的行程并且能傳遞給兇手,其次他深受段淳銘的信任,能不知不覺地下藥使他失去行動能力,再讓兇手有可乘之機。最後這宿舍鑰匙就更不是事兒了,任祺完全可以複制一份給兇手,之後處理掉就行。】

随後姚劍辛噓了一口氣,潤潤喉嚨總結道【不過說了這麼多,我也沒想通任祺有什麼原因一定要加害段淳銘呢?你說這将兩年同吃同睡的鐵哥們,周圍那麼多人都看在眼裡,任祺也不能從頭到尾都是裝的吧?那真是警方的卧底都沒他敬業啊,所以到底從哪裡開始,好好的兩個人反目成仇的?】毛威也附和說道【對,師傅說的有道理;任祺要麼有啥我們不清楚的苦衷,比如,他是不是受到他人脅迫,才不得已做了幫兇?要麼他之前在校外和段淳銘發生了什麼龃龉,但從沒有在學校裡表現出來,小積怨慢慢醞釀發酵變成深仇大恨;看來我們對死者的社會關系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向義昭站起來抻了抻僵硬的腰背,緩步走動到長桌前端歐仲霖的旁邊站定,聽着衆人圍繞任祺的動機和行為的各種猜測,漸漸回想起昨晚詢問任祺的場景,也加入到讨論中來,說道【歐隊,還有啊,我也覺得這個任祺不老實,他昨天和我們談話的态度有些不對勁。】歐仲霖往後一靠,讓他詳細說說,向義昭這就來勁了,又一次拿過毛威的筆記本,一闆一眼地點着說道【你看啊,第一,他面對我們的态度太過放松自然;雖說現在的孩子見過大世面,都不太怕生,但室友和老師剛死,面對刑警的詢問,多少都會有點緊張;任祺身上我是沒看出來緊張,至少他面上掩飾地很好;一開始就是難過,後來面對大多數的問題他都能侃侃而談,像是和我們日常聊天一樣。不過在個别問題上他卻會突然卡殼,那像什麼呢,就好像你去面試,大多問題你都刷過面經,很自信,對答如流,但就是碰到一兩道新題沒背過,被考官問到就很慌很尴尬,隻能硬編點啥臨時來應付一下,你說是不是?】

向義昭緩了口氣,越說越來了精神,繼續分析道【第二啊,任祺掐表掐的太精準了,反而顯得很刻意;他複述的時間線太過順暢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的行動提前排練好的;不僅是段淳銘的死亡時間段内,此外的每一個關鍵時間點,他進出宿舍和校園基本都能有人給他作證,或者被監控拍到,你說巧不巧?當時那種狀态下,他真的能每個時間點和位置都記得那麼準确嘛?】

歐仲霖拍拍他的後背表示贊成,順口補充道【第三點,我詢問任祺為什麼在看到段淳銘赤裸躺在地上時,會認為他在惡作劇,他根本沒想到警方會問這樣的問題,那時被我問住隻能随意搪塞。我比較在意的點是,如果段淳銘真的是等任祺回來惡作劇,這不符合段淳銘的性格。根據其他學生和隊友對段淳銘的描述,他不是那種有耐性的男孩,肯定不會為了作弄人這種無聊的把戲,大費周章守株待兔。你們再看206宿舍,窗外正對着樓下的綠化帶而看不到宿舍正門口;就算段淳銘周五晚上突然轉性,脫光了趴地上幹等着任祺回宿舍吓唬他,那他怎麼知道自己得等上多久?還是他一直在宿舍大門口貓着盯着,等任祺回來後立馬跑回房間準備惡作劇?除非我們能證明,段淳銘和另外三個學生串通,掌握了他們回宿舍的時間,但目前并沒有證據表明這一點。更關鍵的是,任祺和段淳銘無比親近熟悉,可以說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段淳銘的個性。我隻是聽别人對段淳銘的描述,就覺得段淳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任祺卻脫口而出一種不符合段淳銘性格的行為方式,這怎麼看都不太合理。我能想到的就是任祺當時心虛,隻能胡編些東西來繼續推進和警方的對話,反而露了破綻。】

向義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再次接上歐仲霖的話頭,道【欸,還有一點,歐隊你還記得不,昨晚我們問任祺是否知道孔立武為何會出現在田廣博宿舍裡,當時他怎麼說的?那兩個人應該是在一起看球賽;這說明啥?不管下不下暴雨,任祺他明顯是知道二人當天晚上在某個時段肯定不會出門,而且還呆在一起。如果任祺是幫兇,他應該早把這條消息傳給了兇手,那不就說明兇手本來就是打算殺掉兩個人的麼。所以榮浩,依我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覺得這已經可以解釋為何兇手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孔立武倒黴,撞上人家殺人;其實孔立武本來也是兇手的目标之一。】

羅敏娟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提出另一個切入點道【歐隊,大姚,還有小昭說的都有道理,根據現有線索,我們可以判定周五晚段淳銘死亡的時段,并沒有任何生人進出宿舍和小區;任祺要是與某個人合謀殺害段淳銘,而自己又沒有動手,那不就說明兇手很可能當晚在男生宿舍樓裡面嗎?那我們不就能把兇手的範圍縮小到同是暑期留校生的那些學生身上了嗎?】向義昭聞言,當即一拍大腿,激動地大聲說道【對呀,這還得是娟姐英明啊!除了之前提到的偵查方向和思路,必須得再增加一點,挖一挖當晚的留校男生和段淳銘還有任祺這兩年間的關系,逐一再篩一遍他們的不在場證明才行。】一旁的毛威倒是非常懷疑這個可能性,他反複翻看了學生宿舍的平面圖和進出口監控,不可置信地說道【可是,我們還不能完全确定,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進入男生宿舍;我之前高中也住校,我們學校管的嚴,平時周末和晚上要出去,翻牆翻窗的事兒,可真沒少幹。除了小區正門的監控,小區四周又沒有監控,這個年紀的學生,翻個欄杆輕輕松松也能進入小區;目前看進宿舍真的就一個入口,但不是一樓所有的房間都上了防盜窗,也不是不能翻窗呀;還有一點值得注意,我看平面圖上标注這個學生宿舍樓下有個什麼學生地下活動室,不知道這個地下空間從外部能不能以某種方式進入呢?】

大家稍微讨論了一下,覺得同宿舍樓有真兇的假設還是有點不切實際,不論是任祺是主謀還是真正下手的人是主謀,就算任祺因為任何原因想除掉段淳銘,那在同樓的學生裡面為數不多的暑期留校學生中,再找個和他一般大的同學,人家能無緣無故地幫他動手殺人,還是具備很大難度和不可行性。最後大家決定還得加強一下對學生宿舍樓周邊進出方式的了解,再走訪一遍熟悉相關内容的人員。一大通分析下來,大家都有點口幹舌燥,但新的偵查方向和突破口又讓他們精神振奮。衆人決定深入調查任祺的社會關系,并将了解任祺高一高二和段淳銘的過往提上日程。歐仲霖看看時間,折騰了小三個鐘了,已經快十點,決定不繼續在這一點上浪費時間,還是要多方尋找偵破口和思路,便讓在桌角吃飽喝足已經幹勁滿滿的榮浩開始彙報一下今天的偵查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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