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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ase Two - Chap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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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最新氣象預報,今年的第一号超強台風将于本周五或更早,正面強力登錄東南沿海;其來勢之洶湧,步伐之緊湊,相比起往年确實早了那麼一兩周;但飽經烈日眷顧的粵港市人民,也着實盼望着短暫的超強降雨和強風天氣能驅除一下毒辣的暑氣。粵港市氣象局和水文局早早地就發布了極端天氣預警和台風橙色預警;粵港市的防洪抗旱指揮部,以及城市應急管理部等相關部門,社區街道辦,社區民警,民兵和武警官兵等基層一線人員,也在市委領導組織下,積極動員和帶領各個社區做好防洪避險措施,加強物質保障,和後勤衛生防護工作,以有效确保人民生命财産安全和社會秩序。

奉歐仲霖口谕,羅敏娟帶着市局警隊的人員,頂着暗沉如水的天色,周四早上就匆匆趕往西陵區黎越高中,将兩名嫌疑人帶回市局進行進一步的問話。歐仲霖雖然在兩個女孩子被帶上車時沒有出面,隻是遠遠地在一旁望着,順便觀察着周邊圍觀的人群反應。不得不說,校園裡的消息傳得可真快,正當呂筱薇和葉織葭被送入警車後座的關頭,歐仲霖見着江清玥拉着烏倩,擠開了其他湊熱鬧的教師學生,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排,盡力伸長了脖子,面色凝重且焦急地盯着二人被警方帶走。

回程的路上,歐仲霖的車緊跟在押送呂筱薇和葉織葭的警車後面,他一邊聽着電台裡時不時傳出的防洪防汛實時警報和最新安防工作動态,一邊想着接下來要如何安排偵查和搜證,如何撬開局裡押着的幾位嫌疑人的嘴,以及如何安撫已經開始着急上火的兩位領導。大腦中交錯紛繁的線索,讓原本擅長多線程處理的歐仲霖,此時也忍不住微微皺眉;趁着紅綠燈稍稍開小差走個神,他眺望着那地平線上城市模糊的邊界,好似與從天邊墜落的墨色雲層若即若離地接壤,隻要望着那永遠追不上的地平線,自己似乎也離天邊更近一點;其他車輛的喇叭聲将他拉回現實,轉頭間歐仲霖的餘光瞄到後座上的大磚頭書籍,雖然明白昨晚飯桌上與向義昭和姚劍辛說的都是玩笑話,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敲敲方向盤,還是打了轉向燈,快速換擋加一腳油門,駛向了龍中新區的方向。

就在這樣一個黑雲壓城城欲催的上午,一輛高頭大馬的黑色大衆SUV盡情奔跑在綿延起伏的高架橋上,穿過層層疊疊的紅綠燈和車流,最終駛入世紀環宇的地下停車庫;歐仲霖今天駕着新車,穿着厚重的軍用靴,他推開車門,“啪”得一下跳下駕駛座,徑直大步走向電梯,此時手表指向十點。

盡管市局能搜集的資料都做到位了,昨天對任祺以及高憐的審訊還是不幸地進入僵持階段,沒有任何進展,加上還未登錄的強台風帶來的低氣壓天氣,歐仲霖從今晨早起就一陣陣地頭疼耳鳴;此時他懷抱着畫冊,更是一臉郁悶地推開“愛唐靈性空間”的大門,隻見平時都蹦蹦跳跳歡歡喜喜的小丫頭、安辰的心情探測器,Amy,此刻也是百年不遇的一臉沮喪地坐在接待台後面,一邊嚼着油乎乎的香辣雞肉卷,一邊含糊不清且憤憤不平地發着語音;即使太陽穴脹痛難忍,歐仲霖還是敏感地捕捉到幾個關鍵詞,比如“演唱會”,“取消”,“退票”,“改簽”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姑娘早已預約好的周末玩樂項目,因為台風的登錄,要泡湯了。

Amy突然見着歐仲霖推門進來,差點嗆着,還沒來得及松開語音鍵,連忙和對方道别;随即換上一副專業的笑容,但仍舊用興緻缺缺的語氣說道【Hi,是歐警官呀,早啊;欸,今天就你一個人嗎?找安老師對吧,他現在閑的,門沒鎖,你自己進去吧。】說完她的表情好像有點于心不忍,又不放心地起身,踮起腳靠近歐仲霖,壓低聲音道【歐警官,别怪我沒提醒你啊,安老師今天心情不太好,早上的預約都推了一半,早上小點心都沒吃,在裡面閉目養神呢;還不知道他等下吃不吃午飯呢,下午可能也沒精力幹活兒了;欸,再這樣下去我們跟班兒的也得喝西北風了啊。】

因為案子的壓力,歐仲霖自己還胸悶郁結呢,但出于好奇,還是耐着性子問了為什麼;Amy坐回自己位置,擺擺手道【嗨,别提了,就是所謂“中年男人的更年期”吧;安老師他根本沒什麼事兒,隻要是這種低壓陰雨天就氣性不順,整個人蔫蔫的;不過他也不發火,就是沒笑臉,沒耐心,沒精力,沒氣力。歐警官,你等下講話提要求什麼的,可得順着他啊,不然分分鐘讓我送客。】歐仲霖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隻是安老師和這夏季的粵港天氣不合罷了,心下已經知道要如何對付了;他給小姑娘一個收到了的眼神,回了個下次給你帶好吃的口型和手勢,就自己在套間的門上叩了三次,輕輕推開進去了,并順手關上了門。

歐仲霖一推開門踏進房間,就如同被吸進了靜谧的深林;房間裡低聲放着葉伽濑太郎悠揚綿長的小提琴曲-萬讃歌;袅袅燃着安神醒腦的迷疊香,吸頂燈和台燈的光線都調成最低一檔,朦朦胧胧的暖光燈和肉眼看不見的熏香顆粒,氤氲地覆蓋在室内的家具陳設上,也輕柔地蓋在了安辰的身上。歐仲霖的雙眼瞬間适應了昏暗的室内,見着安辰正側躺在套間最裡面靠牆的沙發椅上,枕着抱枕蓋着薄毯,背對着門口,一動也不動,随着呼吸身子微微起伏,睡着了似的。室内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分辨,隻有中央空調輕微的吹風聲,提醒着歐仲霖他正站在現代都市某棟大樓的辦公套件中,而不是哪個古老城鎮街角巷尾隐蔽的詭異雜貨鋪。連日來萦繞在他心頭的煩悶和急躁,随着周遭的音樂和香氣,也分崩離析,淡淡地消散于無形中。

其實安辰并沒有入眠,他隻是懶得動彈罷了,放空大腦,躺着養神;生意什麼的,等心情好了再說,他聽見來人進來了,對方卻久久不做聲;驚覺是不是Amy不在,什麼陌生人自己闖進來了欲行不軌,立馬疑惑地側身轉過頭,皺着眉頭,用手臂撐着身子坐起,惺忪的雙眼望向門口的方向;昏暗的室内加上他失去眼鏡庇護的糟糕視力,隻能大緻看出一個高大健壯的輪廓站在門口的位置,好像是在靜靜地觀察着他,暫且無害;猛然間安辰一下清醒了大半,渾身的肌肉微微緊繃,不過靈敏的他感覺此人比較熟悉,還有那三聲叩門方式,才意識到是市局的刑偵隊長歐仲霖的大駕光臨,刹時又長舒一口氣放松下來,坐直身子,理理後腦勺的亂發,一邊起身走向書桌拿眼鏡,一邊用手勢示意站在門邊開關旁的歐仲霖自己把燈光調亮。待燈光大開,歐仲霖才看清安辰竟然穿着類似睡衣的寬松休閑服飾,大開的領口露出他消瘦白皙的脖頸和頗為明顯鎖骨;即使有外人在場,安辰也不急着抹平衣着上被壓出的褶皺,看他的樣子下午确實是不打算做其他生意了。

安辰随意地将書桌上那幾本攤開的各類書籍,夾上書簽,歸類疊放好,推到桌面的一邊,騰出一個小空間,再請歐仲霖坐下。歐仲霖指指手中端着的書籍,将它同樣放在其他書籍的上方。一小陣折騰,歐仲霖和安辰二人,一個為百姓伸冤昭雪的刑警隊長,一個行走江湖賣藝的神棍,又和往常一樣,非常不正常地面對面坐在那張見證他們之間數次“交鋒”(劃掉,“友好交流”)的書桌兩側。不過,今天安辰的精神不濟到連像往日那樣優雅地洗茶泡茶的興緻都沒有了,隻是拿出已經調配好的清涼花茶,沖上熱水,加上蜂蜜,看着玻璃杯中的菊花,金銀花,胖大海和枸杞子,在沸水中上下翻轉滾動,再看着絲絲蒸騰的熱氣,在空調房中散開來,漸漸歸于沉寂。歐仲霖全程盯着他懶懶無言的動作,心想着,要是真的這麼讨厭粵港的夏天,那還不趕緊換個城市生活,粵港的條件也不是無可替代獨一無二,其他幾個特大城市的整體經濟和生活條件,不也差不多一樣嘛,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歐仲霖知道今天安辰應該是沒有什麼心情來回拉扯,這次也不像之前那樣逗他,而是誠懇地說道【安老師,我今天主要是路過,順便把前天晚上借走的書還給你;這本書真是幫了大忙了,真沒想到随便來安老師這兒逛逛,都能有不小的收獲。還有啊,安老師之前對于任祺的心理分析直切要點,我們根據任祺的狀态,重新走訪了他身邊的人,确實發掘了不少先前遺漏的信息;不過,這個孩子即使大難臨頭了,還是不松口啊,家長也來市局鬧了;啧啧,我們目前又走進死胡同了,這四條命案在我手上,輿論壓力又大,這短期内破不了案上面不好交代啊。。。】沒等安辰反應過來,歐仲霖又指着書桌剛放上去的那本Artemisia Gentileschi畫冊,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如何通過幾幅名畫和聖經故事,推測出江清玥的心理和動機,再接上一頓對安辰的大力誇贊。

安辰靜靜地專注地盯着玻璃茶壺中慢慢沉靜下來的花葉果實,他的眼神好像在神遊天外,也不回應歐仲霖的恭維、吐槽、或牢騷;待歐仲霖安靜下來,他才無聲勝有聲地給了對方一個“你到底有何貴幹”的表情;歐仲霖讪讪地笑了笑後便單刀直入,問道【安老師,所以我今天來呢,還有一個目的是做個簡單的職業咨詢;你看,我們手上這案子,哎,又卡殼了,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才能找到最關鍵的線索和證據。不如,安老師幫忙啟發啟發,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走?或者有什麼好的建議?反正我覺得你之前做的那次找線索的占蔔,就很有效果,要不然你再試試?】

随着歐仲霖那油腔滑調的提問,安辰好像才緩過神來,他無悲無喜地直視歐仲霖的臉,似乎要把他盯出花兒來;待到歐仲霖寒毛四起,差點忍不住跳起來,安辰則是直接伸手,從左手邊的書櫥上挑挑揀揀,停在了一副黑色還帶着油畫封面的牌盒上,輕聲說道【嗯,江清玥的作案動機麼?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斯文又嬌貴的女孩子,竟然會是兇案的嫌犯。那這樣吧,既然歐隊長是受到藝術作品的啟發才發掘案件的重點,我今天就用另一副和藝術相關的雷諾曼神谕卡(Revival Art Lenormand),來幫你找找線索吧。】

安辰答應地如此爽快,省去了往複循環的拉扯,歐仲霖本應該高興才是,但他停頓了一秒回過味來,好家夥,今天安辰真是狀态不頂,他甚至都沒有心情随便扯個借口推脫一下歐仲霖的請求。安辰也不理睬歐仲霖訝異的神态,從牌盒中拿出雷諾曼卡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用略帶輕佻的語氣說道【目前看來,歐隊長你們能做的調查都做了,确實是走投無路了才求助于我的吧;那真要我說,不如今天就來體驗一下玄學真正的魅力在哪兒,怎樣?之前我們進行的占蔔,不論是心理分析也好,尋找物品也罷,都是過去時和進行時,我的解析也都是基于自己的世界觀和對人事物的理解,多多少少帶點偏見或主觀意識;現在我們換一下,看看将來時。用我不怎麼入流的實力,占蔔純預測向的内容;至于最後找不找得到你想要得線索和證據,那就得看歐隊長自己了,到底在生活中觀察得夠不夠仔細,對周遭事物夠不夠敏感了;歐隊長,敢不敢試試呢?】歐仲霖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自然就沒什麼好怕的,更沒什麼不敢得;抱着看好戲和對新事物好奇的心态,便爽快地答應了安辰的提議。

為了騰出更大的空間,安辰指揮歐仲霖把桌面上的書籍都搬到身後的茶幾上,然後頗具儀式感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嶄新的緞面桌布鋪開;歐仲霖一看那張新桌布,嘿,肯定是最近定制的,上面印制的還是屬于Hieronymus Bosch的一副著名畫作 The Seven Deadly Sins and the Four Last Things,主題内容剛好和背後牆面上那副綠油油的《塵世樂園》,十分相稱。

二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安辰手中的卡牌上來,安辰先從那疊薄薄的牌卡中找出一張,放在桌布的正中央,遮蔽住畫面中心Christ複活的身體,以及下方“Cave Cave Deus Videt”的一行小字;安辰點着那張牌卡,淡淡地說道【在雷諾曼占蔔中,通常可以用這張牌,“33-Key-鑰匙”,來表示解開秘密的方式方法。現在我用這張作為錨點,看看牌卡會給你什麼指引;既你将會在哪兒,又會以什麼方式去發掘案子中的關鍵線索。】

見歐仲霖認真地點頭表示明白,安辰讓歐仲霖專注地看着那張“鑰匙”,低頭默默地念着問題,自己在手中快速地洗牌三輪,接着他從中任意連抽5張,将它們在歐仲霖面前一字排開,從左到右的順序分别是:

29.Woman(女人)-> 27.Letter(信件)-> 1.Rider(騎手)-> 4.House(房屋)-> 9.Bouquet(花束)

抽完牌後安辰又不言語了,歐仲霖看着那幾幅色彩斑斓的油畫牌面,總覺得在聽取安辰的解讀之前,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賞析一下畫面其中的藝術風格和手法特征;安辰并不理會歐仲霖心中此時的小九九,抿着嘴微微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像開玩笑似的說道【歐隊長,如果我說,這幾張抽出的牌卡傳達給你的訊息是,如果之後你被人邀請出去玩樂或放松,先别忙着拒絕;百忙之中,稍微抽點時間去換個心情,你信嗎?】歐仲霖看着那五張優美精緻的畫面,在手上的案件進展到最緊要之時,忽然聽到這類可以算是荒謬的“建議”,他也不急着反駁或否定,反而有點好奇安辰的判斷是從何而來;他微眯着雙眼,痞裡痞氣地舔舔有點幹涸的下唇,讓安辰詳細地說說,為什麼這五張牌往那兒一擺開,就是讓他出去消遣娛樂,而不是回辦公室裡加班加點埋頭搬磚?

安辰從左到右,依次點着那五張牌,說明道【雷諾曼牌卡本質上屬于一種神谕卡,它的結構和解牌方式與塔羅牌完全不一樣;雷諾曼很适合進行一些快占,比如求問生活感情工作學習中的大事小事,絕大多數情況下都能适用;雷諾曼的好處在于,它每一張牌的意義固定明确,解牌方便快捷,而且結果也一目了然;不像塔羅牌那樣需要大量的聯想和深入解析。就像今天這樣一字排開的牌陣,每一張牌都被後面緊跟的一張牌所修飾并影響,五張牌統共可以用幾句話串聯起來,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歐仲霖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立馬懂了安辰是在說,他偷懶的時候,就用這個叫什麼“雷諾曼”的東西,但今天也輪不到歐仲霖來挑三揀四,他便催促安辰接着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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