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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ase Two - Chap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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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玥的殺人計劃和具體實施

江清玥又重新拾起剛才被她扯斷的記憶絲線,開始拼湊兩起殺人案前因後果的片段和細節;江清玥一手托腮,另一手漫不經心地用勺子将甜品弄成小塊,小口地抿着冰皮榴蓮;她臉上浮現出怪異又無辜的微笑,用着像與二三好友談論什麼明星八卦一樣的語氣神态,說道【那天(周五)早上我從任祺口中知道了小熙的死訊,頭腦一片空白,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但我們也不能在小吃街上幹站着,半推半就地被任祺拉回學校,在路上就渾渾噩噩地開始想接下來要怎麼辦。一大早倩倩和小憐又跑去什麼影視城做群演,宿舍就剩我一個人;當時也還沒把小熙和我計劃的事告訴宿舍其他人,我們就是試着拼一下看能不能成,如果不順利也沒必要拉上她們一起;所以小熙這突然一出事,人就這麼沒了,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和她們說;任祺他才過了一天都被迫成了幫兇了,就更沒人能一起商量;反正也沒有什麼時間概念,我隻能坐在小熙的座位上哭,更沒有氣力想其他事。。。】

江清玥盯着桌面,對着剩下幾塊甜品又戳又挑的,半天也不動口,她的動作惹得萌萌有些分心,可下一秒還得專注在筆錄上;江清玥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神态變得有些落寞,接着呆呆地說道【我哭了好久好久,都不知道有多久。。。因為其他宿舍還有同學,我也不能放開了嚎出來,就使勁憋着哭,憋得難受了,覺得心肝兒都成了一瓣一瓣的;最後哭得有點頭疼胸悶,還暈乎乎的,想起來透透氣,一擡頭就瞄到了小熙書桌上的手賬本。當時也沒什麼其他想法,就鬼使神差的,随手拿來翻了翻,剛打開就看到了小熙之前拉着我去參加過的神秘學講座傳單和門票,旁邊還貼着一張看不太懂的照片;那剛好就是這位歐隊長前幾天問過我的,小熙自己跑去找那個安老師占蔔過的内容,我當時确實不知道小熙自己私下去搞過這些東西,她可是一個字都沒和我說,應該是她知道我平時就不信神神叨叨的玩意兒。不過當時看到門票和照片,我才記起來,小熙其實提前幫我和薇薇都買了另一場講座的門票;因為薇薇那段時間對西方神秘學有點興趣,所以我們約好了要找個空閑時間一起去聽一次相關内容,我反正有空,就答應陪她們一起;很不湊巧,小熙給我們買的那場講座的票,就是當天下午,在附近中文大校區。】

江清玥說到這裡頓住了,無奈地笑笑,認命似的歎了一口氣,回憶道【我後來實在困得不行,午飯就沒吃,随便塞了兩口零食,然後昏昏沉沉地就趴在小熙的座位上睡着了。本來以為這麼睡一覺就過去了,下午快到點的時候,還是薇薇跑來我們宿舍找我的。我那天腦袋裡一團漿糊,早忘了她約我在學校正門和她一起過去,她發W信打電話我都沒接,她才不得不找上門來催我。我當時沒想好措辭,當下和薇薇也開不了口說小熙的事兒,隻能借口她臨時有事去不了,就隻有我陪着去。】江清玥又露出一個古怪的輕笑,說道【薇薇去了之後倒是很感興趣,跟打開新世界大門似的,結束了還跟着人家問東問西的,我們倆便一直跟到了中文大門口的城市快線車站;後來回來的路上,她一路還念叨之後要和安老師學習占蔔。】

講座之後發生的事兒警方都知道了,那個周五傍晚,在雷陣雨的沉悶伴奏下,俞佑熙的屍體被清理人工湖的工人打撈出來,而後西陵區警隊順理成章地接過了案子。俞佑熙宿舍剩下二人和搬入新宿舍樓的另外兩人緊接着都被警方叫出來問話;由于江清玥之前沒有把二人的計劃和俞佑熙遇害的事情透露給她們其中任何人,所以當時其他四名女生的反應确實是最真實的,自然讓走訪調查的警員看不出任何破綻,走訪便草草收場;而江清玥也按在心裡已經準備好的那樣,用激動又驚訝的神态,把時間線和故事線給捋順了,在傍晚鮮血一般的暮色掩蓋下,硬是沒有讓老練的街道民警看出任何異常來。

回憶告一段落,江清玥漸漸從過往中回過神來,低着頭嘟囔道【哼,說來也是巧了,那天安老師的講座好像提了集體無意識和心理原型的一些概念,具體說了啥我全忘了,我當時的心思根本不在那裡,基本全程都在發呆,反正就偶爾聽着幾個陌生的詞彙,什麼“祖先溯源”,“共同記憶”,“系統遺傳”等等,我就沒由來地想,能不能去找那個安老師也給我占蔔一下。反正小熙不是已經去過了嘛,她既然能把占蔔有關的東西都貼在手賬本裡了,說明那次占蔔的内容對她來說很有意義;所以我就好奇,想看看小熙是不是和我有什麼前世今生的聯系,我們才會一見如故,又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的壞事兒,關系還越來越親密了;她這麼急匆匆地走了,我們都沒能見上最後一面,也沒能好好道别;她是不是有給我留下什麼話,冥冥之中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想到這裡我就心裡癢癢的,好像有一隻手在撓着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住了。】

經過歐仲霖的努力,江清玥去占蔔的具體結果警方已經從安辰那裡提前獲知了,但現在衆人聽着江清玥自己再說一遍,還是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如此巧合神奇,這裡就不再一一贅述了。

江清玥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自己手下那些可憐的食物,接下來她恢複了一副飯後精神飽滿興緻勃勃的樣子,竟然嬉笑着說起了她是如何策劃了殺害田廣博、孔立武和段淳銘三人的經過。當歐仲霖等人看到萌萌的信息,大步走進審訊室(急忙沖進監控室)時,江清玥正好在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是如何“說服”其他幾人入股,并最終上了這艘違法亂紀的“賊船”。

江清玥被稍稍打斷了一下,她側頭朝剛進門的歐仲霖眨了眨眼,繼續說道【周六下午從安老師那邊回宿舍後,我立馬就把她們四人都叫來了,直接告訴她們小熙被害的緣由和之前我們私下計劃的事情,擺出兩條路讓她們自己選。田廣博他們肯定猜到我們手上有視頻備份,小熙已經走了,下一個不一定輪到我們中的誰。所以第一條路嘛,就是乖乖呆着什麼也不做,繼續當行屍走肉,不僅時不時被拉出去接客,還每天提心吊膽地等着哪天被田廣博他們處理掉;那第二嘛,當然就是我們先發制人,在田廣博下手之前,搶先除掉他們。】江清玥坐直了身子,調整了一副正經的神态,換上嚴肅的口吻,口齒清晰地聲明道【所以,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也是我逼着她們四個加入我的複仇,威脅她們去實施殺人的。直說了吧,我告訴她們,小熙的這條命不能白死,她的仇我一定要報;如果她們不加入不幫忙,要麼被田廣博弄死,要不然就被我弄死。我當時這麼一吓唬,加上小熙的死就大大咧咧地擺在眼前,她們幾個都怕了,唯唯諾諾地從了我的計劃。我們内部統一意見後,我又私下找上了任祺,他這回倒是挺上道的,我把一樣的話給他也說了,讓他選。想來我沒看錯人,任祺本來心中也積壓了那麼多委屈,他想都沒想就答應合作了。】

江清玥态度的轉變讓一直對着電腦埋頭打字的萌萌都停下了飛快地手指;歐仲霖微微皺眉後又松開,頗為懷疑地反問道【哦,是嗎;獨自?威脅?報私仇?江清玥,你這是想要把所有責任都攬自己身上啊,未免有些不妥吧?你們幾人都滿16周歲了,而你已經滿18了,故意殺人,不管是不是受到威脅,都要負刑事責任。你現在來大包大攬,做孤膽英雄,未免有點太遲了吧。】江清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仍舊堅持自己的說法,冷冷地回道【哦,刑事責任,就是說,要判刑,對吧?那也有個主犯從犯,對吧?雖然我不學無術,但我也知道這是法院要操心的事,你們警察做不了主;所以呢,用不着你們給我強調。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整件事都是我一個人計劃的,也是我威脅她們去殺人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信?那也可以啊,去一個一個問她們吧;我保證,你肯定不會得到和我這裡不一樣的答案。喲,歐警官,你别這麼看着我呀,盯得我不舒服。怎麼了,監控錄音一樣不少,到時候你們難道還能故意篡改嫌疑人的口供嘛?】

歐仲霖和江清玥的眼神兩兩交錯,電光火石之間,都瞬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歐仲霖沉着臉,雖然帶着點不甘,但他現在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浪費時間,眼下把兩起案子的來龍去脈先理理清楚,并且确認案件的關鍵細節和證據,才是重中之重。歐仲霖收斂了眼神,從平闆上調出他們目前收集到的物證筆錄等等,與江清玥一一核對了她的複仇計劃和實施過程。江清玥像做小組作業彙報似的,對着歐仲霖還有萌萌把全部過程從頭到尾盤了一遍,大體内容其實都和警方這幾天下來的推斷猜測差不多,大緻行兇過程就是江清玥策劃了具體實施步驟,任祺隻負責提供輔助,但他倆沒有直接行兇;呂筱薇和葉織葭一組,于周三晚殺害了田廣博和孔立武;而烏倩和高憐一組,在周五晚上去殺害了段淳銘;随着她的講述,情緒也進入亢奮,江清玥還很“大方”地給警方補充了不少細節。

不在場證明的建立:

五名女孩都在兩起案件案發當晚,相互為對方宿舍做了僞證。田廣博和孔立武在周三晚上遇害,當天下午開始,江清玥确實一直呆在呂筱薇和葉織葭的宿舍裡,也确實整晚都沒回自己宿舍;隻不過,她們打牌的時候放着各種背景音樂,還一開始就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并且提前錄了音準備之後循環播放;過後大概11點半左右,隔壁的同學過來打招呼說要休息了,并提醒她們接下來稍微小聲一點,借此三人都獲得了當晚隔壁學生的第一次佐證。到了12點正,呂筱薇和葉織葭已經将長雨衣和手套等僞裝穿戴完畢,懷揣着兇器菜刀,她們相互檢查了一番,确認都準備就緒後,瞧好了本就空曠的宿舍走廊裡寂靜無人的一個空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高三新宿舍樓,把身影投入了無邊的黑暗和傾盆大雨交疊的夜色中,向着兩名不知情的死者住宿的方向前進,之後發生的就如榮浩和萌萌在無人機拍攝視頻中所看見的那樣。而當她們把現場的一切處理妥當回到宿舍與江清玥彙合後,把自己清理幹淨并換回睡衣,故意再次弄出較大的噪音吸引來隔壁同學的上門聲讨抱怨,以此又獲得了旁人對三人的第二次的佐證。

周五晚上段淳銘遇害時段,高憐和烏倩的不在場證明就更簡單一點。反正那晚她們五個人聲稱都呆在一起,而且同樓層也有其他宿舍的一群秀粉在看直播打榜助威,她們宿舍的隻要有聲音傳出連續不斷,自然不會引起其他宿舍的特别注意。之後其實也和周三晚上的處理方式差不多,烏倩和高憐在其他三人的掩護下,戴好手套口罩等裝備,先探好路線,趁着夜深時分走廊裡沒人,迅速地下樓到地下一層,通過防空洞進入男生宿舍樓,将段淳銘殺害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裝成無事的樣子出去随便和其他學生相遇,那一晚就相安無事地過去了,而接下來的舞台便交給任祺來自由發揮。

兇案現場的布置:

在歐仲霖的詢問下,江清玥大方地承認了确實是從自己最崇拜的女畫家Artemisia Gentileschi的兩幅傳世名作中獲得靈感,從而特地精心安排了三人最後呈現的死亡狀态。江清玥反而很驚奇,警方竟然能認出他們的死狀與畫作之間的相似性和内在關聯;但她們為何對田廣博和孔立武,以及段淳銘屍體有區别對待,其實沒有警方先前推測的那麼複雜;僅僅是江清玥感覺田廣博和孔立武就是她眼中的卑鄙無恥的“Holofernes”,而段淳銘就相當于懦弱無用的“Sisera”而已;就沖着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性”,周三晚上呂筱薇和葉織葭二人多耗費了幾十分鐘,分别割下他們的頭顱并擺放好屍體;而高憐和烏倩則是更為迅速地将長釘直接插入了已經昏迷不醒的段淳銘的腦中。

歐仲霖看着手中段淳銘的死亡現場照片,試探性地問道【阿玥,怎麼說也是田廣博和孔立武以各種手段逼迫你們□□,那為什麼還要殺害段淳銘?他不就是個跟班的?或許,他也和任祺一樣,受到脅迫才成為幫兇?】再次聽到“段淳銘”三個字,江清玥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用尖銳的聲調反駁道【哈?!你說他隻是個跟班兒?哼,我呸!告訴你吧,我們殺段淳銘,一半是為了小熙報仇;他那個孬種,騙了小熙感情,就TMD該殺!另一半嘛,其實是任祺要求的,至于為什麼,你們自己去問他喽。我也不知道任祺和段淳銘之間什麼仇什麼怨,反正他幫了我們,我們就幫他,禮尚往來嘛。再說了,段淳銘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我們這個宿舍,田廣博手上另外攥着的幾個小學妹,前前後後不都是他甜言蜜語哄騙來的麼?還受脅迫呢,你們瞎嗎?我看他倒是樂在其中地很!】

萌萌還是不太理解她們為何還要特地脫下并帶走死者的衣物,這不是明顯為行兇過程帶來更多的麻煩和不定因素麼;江清玥白了她一眼,轉而惡狠狠地回道【哼,怎麼,難道你有見過哪裡的畜生死的時候還穿着衣服的嘛?人渣就活該赤身裸體地去死!再把他們肮髒的屍體拍下來放網上,讓所有人都好好觀摩嘲笑,就算死了也要讓他們臭名遠播,不得安甯!】江清玥直白又尖銳的回答讓室内室外的警方人員都一同陷入沉默,一時間萌萌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歐仲霖則是很快恢複了問話,讓她再繼續說說那些衣服的處理,江清玥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處理?還要怎麼處理啊,當然是順手全部扔掉喽;反正最近每天基本都有人陸陸續續搬離舊宿舍,把那些東西混在其他人不要的衣服雜物裡頭,往樓下垃圾桶裡一放,第二天早上那些大媽大嬸就迫不及待地上來挑挑揀揀;等11點一過,垃圾車一開走,其餘的就什麼都不剩了。】

劉菁和向義昭等人在隔壁一直全神貫注地盯着江清玥的一舉一動,劉菁敲敲向義昭手中密密麻麻的筆記,低聲對衆人說道【這個江清玥的态度很有問題;她們幾個女孩子協作殺人的部分我能理解一點,但在處理田廣博和孔立武屍體時,她們執意切割死者的頭顱,讓她們處理屍體的總體時間大大延長,與處理段淳銘的屍體形成鮮明對比。江清玥和任祺都沒有動手,其他四名女生才是真正的執行者,江清玥躲在幕後坐享其成,其他幾個孩子又不傻,這個安排恐怕不好服衆;特别是被安排去殺害田廣博和孔立武的呂筱薇和葉織葭,她們二人在那一個多小時裡其實冒了極大的風險,如果僅僅是受到江清玥的口頭威脅,沒點其他好處,換做我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點頭答應。我看她們幾人和任祺,必定是一起策劃了兩起案子,江清玥可能隻是個發起人或領頭人;隻不過他們早已商量好了,最後要是東窗事發,由其中年紀最大的江清玥,一個人出頭頂了大部分的罪責;現在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江清玥心甘情願這麼做。】

歐仲霖靜靜地聽着耳機中傳來的鎮定女聲,回頭看了萌萌一眼,用眼神壓下她馬上要開口的問題;轉而一臉沒事人兒似的,又拿着平闆上的照片,向江清玥“讨教”剩餘的一些重要證物和疑點。

其他證物和細節:

出入幾處地點的鑰匙:這與之前警方推測的一樣,鑰匙基本是由任祺從田廣博那裡偷來的。首先就是任祺趁着田廣博某天在操場踢球的空檔,先偷走了那把教職工樓後門的備用鑰匙;在呂筱薇和葉織葭行兇當晚,結束後“歸還”了教職工樓後門鑰匙并偷走了兩邊防空洞鐵門的鑰匙,最後再由“偶然發現”屍體的任祺,趁機歸還那兩把鑰匙;隻不過最後一趟由于情況緊急多變,任祺那裡才出了疏漏。

死者體内檢測出來的管制藥物:幾人體内發現的藥物其實都是任祺從他們的淫窩,既明秀園的那棟别墅裡偷的,田廣博和孔立武在别墅内會放置一些特殊的“藥物”,以便滿足一些嫖客的特殊愛好,沒想到這一點被任祺牢牢記住了,并最後用在了他們自己身上;真算是物盡其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周三下午,任祺剛好“奉命”為田廣博和孔立武晚上看球賽而提前購買了一打啤酒,并于晚飯時分,在回來的路上途徑東側門交給二人;他便以最原始的方式,将溶解的藥物用針筒注入了每一罐啤酒裡。而任祺要給段淳銘下藥就容易多了,由于把柄在他們手裡,平時都是任祺給段淳銘進進出出地跑腿,打飯取外賣等活計更是不在話下;所以他本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在段淳銘的吃食裡,少量多次地,随時随地下各種藥物,隻是為了不讓段淳銘察覺出用藥産生的異樣效果,任祺才選了最容易用其他借口掩飾過去的安眠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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