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神之多米諾 > 第72章 Case Three - Chap15

第72章 Case Three - Chap15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萌萌剛要起身,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猛地又坐回椅子,打開平闆,指着一些照片說道【對了,歐隊,忘了說了,我們根據電梯監控找到了與那名神秘男子一同乘坐電梯下樓的三人,他們均是五樓另一間工作室的員工,但都表示不認識那名男子;而且他們趕着去吃完飯,下電梯時也一路盯着手機,那名男子在電梯裡又位于他們後方,所以基本沒注意那名拖着行李箱的男子還有什麼其他可辨認的特征。】萌萌最後翻出一份身份資料和另一段監控片段,繼續說道【還有,我們根據韓亦萱的W信和轉賬記錄對比,以及電梯監控,找到了那位三點半鐘結束儀式的熟客,是一位粵港本地的女性,她确認了昨天下午和韓亦萱的會面,做儀式期間她還拍了幾段小視頻留念,同時她也否認了和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使魔召喚儀式”有任何關系;而且她在五點半前後這段時間有明确的不在場證明,人家和男朋友約會呢。我們現在可以斷定在她離開後一定還有人接觸過韓亦萱,并找了啥借口做了一場全新的“召喚儀式”讓韓亦萱放松戒備,而那個人才是最後見到韓亦萱并綁走她的人。】經過下午從Elena口中獲得的對韓亦萱的初步了解、再到安辰提供的輔助信息,以及最後根據各種線索進行的推演猜測,歐仲霖本本就沒寄希望于萌萌的後續調查能挖出什麼新内容,現在隻不過調查結果再次驗證了他之前的預想而已;歐仲霖點點頭,而後擺擺手讓萌萌趕緊去正經吃點飽腹東西,畢竟零食和奶茶再多也抵不了晚飯,今天晚上估計大家還有得忙。

這邊萌萌剛剛放下預定外賣的手機,那辦公室的大門就被風風火火地推開了,向義昭一進門就扯着嗓門急着讨水喝,一邊用手背擦去額頭和脖子上細密的汗珠,一邊沖着辦公室裡在座的嚷嚷道【喲呵,巧了,大家夥兒都在呢;我說啊,你們剛才沒去下面接待室看看可惜了,啧啧,真是一場大戲呀!現在我覺得啊,崔慕柏之所以好好的一流師範保送生不要了,選擇跑來粵港戲劇學院念書,也不僅是青春期叛逆;他身上的那些戲劇特性和表演天賦,絕對是遺傳自他父母的,肯定是高考那年,骨子裡的隐性基因突變成了顯性的了。】姚劍辛一聽這話,毫不質疑向義昭那不着調的“生物進化言論”,捧着盒飯就湊上前來讓向義昭趕緊“展開說說”且“細細道來”;而羅敏娟對于兩個大老爺們在辦公室公然調侃死者及其家屬的“俏皮話兒”早已見怪不怪了,隻能提醒二人注意紀律,好歹在一班年輕人面前得收斂着點、注意風紀影響,然後她也和其餘組員保持隊形一緻,一樣端着外賣排排坐好,等待向義昭的精彩演繹。向義昭擺了個手勢讓大家稍安勿躁,好戲即将開場;他接過文佳媛遞來的溫開水,灌下幾大口,拿着手機當起了醒木,便繪聲繪色地重現了之前接待室裡上演的三幕戲。

話說之前得到歐仲霖神奇金手指的點撥,重新回到接待室内的向義昭和文佳媛二人又坐到了崔家夫婦的對面,那對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的一男一女,此刻已經背對着分開坐在長桌的兩頭,靠近門口位置的崔母還在接不上氣地低聲抽泣,時不時擡手抹去紅腫的雙眼中不斷滴落的淚珠,她佝偻着身子,顫顫巍巍地靠在椅子中,似乎下一秒就要應聲倒下,而平時一絲不苟的妝容和精緻的穿着眼下也隻剩淩亂和褶皺;房間另一頭的崔父,面朝窗外,也不知那被刺眼燈光環繞的市局大院裡有何物如此吸引他的眼球,家裡家外一向都是領導做派的男人,兩天下來接連被兒子的死訊、妻子半夜入院、警察的問詢,以及當下崔母的唉聲歎氣,搞得十分暴躁且不耐煩了;聽到響動,崔父轉頭見向義昭及其身後那個滿臉膠原蛋白的年輕女孩去而複返,還堵在接待室門口,便非常不客氣地開口道【向警官,我這兒子,他、他來粵港這麼些年,早自力更生了,放假也不怎麼回家,和我們更不怎麼溝通;這些年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倆知之甚少,所有知道的也都差不多給你們說明白了。你看,我夫人身體不大好,這事兒對她打擊太大,今天又急急忙忙地趕高鐵,舟車勞頓,你看她現在也實在撐不住了。這樣吧,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回酒店休息了;反正我們也還要呆個幾天處理後事,若有什麼需要,你們也知道我們的下榻酒店和聯系方式。】

崔父一通告辭之餘,便收到了崔母投來的埋怨和憤怒的目光,他忽地意識到自己的言辭似乎有點不近人情,怎的都不像一個剛剛經曆喪子之痛的父親所應該表現出來的狀态;崔父知錯就改,立馬調整了一番語氣,從滿臉的褶子裡擠出不少悲傷,一抹臉又萬分沉痛地補充道【哎,小柏今天會弄成這個樣子,我們做父母的當然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向警官,實話說,婷婷走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夫妻二人都沒有什麼心思放在家裡頭,每天都是用工作來麻痹自我,好像隻要一直連軸轉,一直不回家,婷婷就沒有離開;對小柏他啊,從小學初中到高中,我們确實虧欠良多。其他也不多說了,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緝拿真兇,還我們家小柏一個公道吧。】崔父邊說着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來,路過崔母身邊時還用手臂不輕不重地碰了下,催促她也起身告辭;隻不過崔母還是呆呆地坐在原位不動,一臉的猶豫和不甘,直到崔父放下臉色再次壓抑地“小聲”提醒,她才緩緩地擡頭,紅腫無神的雙眼環顧了下敞亮整潔的接待室,不情願地撐着桌面站起來,朝向義昭和文佳媛擠出一個意有所指的慘淡表情,挪動着腳步,推開身後笨重的實木椅子,發出刺耳難聽的摩擦聲,那傷透心的女人對着警方人員禮貌地欠欠身,低頭踉跄地跟着崔父走向了門口。

就這情形,就算不是心思敏銳的警察,任何有點眼色的正常人,都能感覺到崔家夫婦定是有所隐瞞;向義昭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決定按着歐仲霖教的方式,刺激一下夫妻二人。迎着崔父的腳步,向義昭站在接待室門口沒有移動,而是賠上一副溫和無害的笑臉,非常誠懇又不容拒絕地地請求道【崔先生、崔太太,你們也先别急着走;我們呢,确實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就幾分鐘,絕不耽誤你們太長時間;這對我們鎖定嫌疑人和确定偵查方向非常重要,也請你們一定配合回答,我們才能早日給你們家一個交代,對吧。這樣,你們剛來粵港人生地不熟的,等會兒結束了呢,我讓人直接送你們回酒店,如何呀?】向義昭雖然嘴上和面上十分客氣,但那一米八多的高大身量可是寸步不離地把住了接待室的出口;崔父在省城裡當了多年領導,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一見這架勢,自然是明白今天這個問題怎麼都得和警方說清楚,不然他們倆肯定是走不了;他咬咬後槽牙、深吸一口氣,也不知吞下的是不甘還是怒火,随後便和他太太一同在靠近門邊的兩個位置上分别重新坐下,僵着一副冷臉讓向義昭别磨蹭、速速發問。

到這個點了,向義昭自個兒的晚飯還沒着落呢,也想着速戰速決,便單刀直入地問道【崔先生,請問你兒子崔慕柏他,是有什麼心理問題嗎?就比如說,他的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有沖突?我是說,其實,崔慕柏的心理性别為女性,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個女孩兒,對嗎?】得到歐仲霖的點撥,這次詢問的進展有如神助,向義昭的一句話絕對是平地一聲雷,直接擊中要害,崔家夫婦瞬時如兩個點燃的火藥桶,還很不巧地被堆在了一塊兒,開始劈裡啪啦地不斷向外發射火星子。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崔父,他猛地從桌邊站起,力量之大竟然将實木長桌都推移了幾公分;他緊繃的臉部肌肉不安且不受控制地抖動着,眼睛瞪得渾圓,與崔慕柏有八分像似的薄唇欲張又合,似乎還能聽到他後槽牙反複摩擦的聲音;崔父起伏的胸膛合粗重的喘氣,還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顯示着他的震驚和暴怒,但礙于身份與場合,他的理智讓他又無法發作、隻能壓抑和忍耐。崔父最終還是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用他那沙啞低沉的男聲狠狠地厲聲辯駁,并顫抖着反問道【向警官!你、你們!我兒子,屍骨未寒、我夫妻二人千裡迢迢趕過來善後。難道、難道就是為了來聽你們粵港警方如此編排我兒子的嗎?!你們這案子才剛開始調查,平白無故就給我們家小柏戴上什麼心理變态的帽子,你們又是意欲何為?!莫不是你們警方找不出兇手,就隻能通過抹黑我兒子來推脫結案的責任嗎?!】面對崔父這一番毫不客氣的問責,向義昭這些年算是見多了,早年間他還會忍不住和受害者家屬嗆上幾句,受了歐仲霖多年調教,等現在到了副隊長的位置,自是學會了從容不迫雲淡風輕,以不變應萬變;對方反應越激烈,反而越說明警方找對了大方向。

還沒等向義昭讓文佳媛放出痕檢組從崔慕柏住處找出的照片,崔母就支起虛弱不堪的身子,趕緊拉拉丈夫的袖子讓他少說幾句;看崔母的神态姿勢,明顯是有話要說,但沒等她開口吱聲,就被崔父的一個眼神又瞪了回去;崔母如同一個僅吹了一口氣就洩了氣的皮球般,隻得緩緩地滑落回椅子中。文佳媛倒是有眼力見,立馬走到崔母身邊坐下,從平闆上調出了痕檢組的小芳等人拍攝的各種各樣的女式内外衣和琳琅滿目的化妝品,擺在崔母面前,也不出聲,就靜靜地劃過一張張照片讓她觀看。崔母愣神地看着那些陌生的物品和擺設,微微抖動着身子,低頭泣不成聲。而一旁的崔父斜眼瞥見那些照片,更是暴跳如雷,提高了八個聲調,仍舊铮铮有詞地據理力争道【哼,我還認為你們警方真的查出什麼來了,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我兒子他是個演員,家裡有些女人的衣服用品怎麼了?啊,又怎麼了?!不就是學習和職業需要嗎?你們警方就憑幾樣衣服鞋子就對我兒子下結論了?還有,電視上那些什麼個演員的,男扮女裝的多了去了,哦,所以你們警方認為隻要男人穿了女裝,就、就是心理變态了?!】崔父停頓一下,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用不太娴熟的術語,繼續厲聲說道【再說了,現在這些小年輕,不是流行什麼,呃,什麼叫cosplay的東西麼;是、我們小柏雖然快25了,但說來他還沒有成家立業,還不成熟;有時候不懂事,偶爾穿來玩玩,也不可以嗎?這是他的自由!得虧你們粵港市還是沿海首批開放發展對外接觸的特大經濟城市呢,今天我們來的路上看到街上奇裝異服的年輕人三五成群、嘻嘻哈哈,也沒人指着他們說變态吧?我看你們警方的思想開放程度和接納程度,不過如此!還有臉用如此下作的理由來埋汰我兒子!哼,真是豈有此理!】

聽着崔父三五句話之内就從崔慕柏的“個人職業需求和愛好”無限延展到了粵港市的“警民思想境界”,再過個分分鐘應該就能着手起草一篇《論改革發展四十年來某沿海特大經濟城市民衆思想變遷與前沿》并聯系期刊潤色發表了;被如此一番說教,向義昭此刻也坐不住了,但他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更加“溫和謙遜”地回應道【诶喲,崔教授,您啊,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們警方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您看啊,我們的工作内容也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确實有些證物目前沒法給到合理的解釋,我們當然就隻能根據掌握的有限線索做出幾種猜測,這不是就來和你們家屬驗證真假了麼。】不等崔父的臉色緩和,向義昭接連抛出另一個“刺激”,說道【既然剛才您也說過了,你們夫妻對崔慕柏在初高中時期的學習和生活都沒那麼上心,确實有些情況說不清楚也正常,我們非常理解;不過沒關系,我們本就打算走訪崔慕柏學生時代的老師和同學,再查詢下醫院的就醫記錄,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好了,這下确實沒什麼事兒了,我這就讓值班的警員馬上送你們回酒店;哎,請二位節哀的話呢,我也不重複說了,真是辛苦你們大老遠跑這一趟了,晚上就早點休息吧;也請你們保持手機通暢,要是有其他需要或後續配合調查,我們會及時聯系您二位的。】

向義昭看似無意透露的調查方向,讓崔父本來已經坐下的身子又一次暴跳如雷;說到底,崔父哪兒受得了一名異地的警察,三番五次地拿他兒子的那點破事兒,在他驕傲的臉面和脆弱的神經上反複敲打、左右跳躍呢。崔父再次起身指着向義昭的鼻子,厲聲喝道【哼!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聯系我兒子的老師同學?!什麼叫查詢就醫記錄?!我們隻要無可奉告了,你就要威脅我們嗎?!你們粵港的警察辦案,對受害者家屬就是這麼個态度麼??我現在就要要投訴!去,去把你們領導給我叫來,讓你們領導自己來聽聽,你說的這像什麼話嘛!】向義昭無所謂地攤攤手,裝模做樣地讓文佳媛去樓上叫歐仲霖下來,并喊了值班警員備車前來送人;相比于崔父那一連串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的态度和嗓門,崔母倒是一直處于沉默中,就在文佳媛的一隻腳踏出接待室的那刻,默不作聲的崔母突然尖聲喝住了崔父的無端發作,用無比幹澀且悲戚的聲音哭喊道【你、你夠了!我、我這麼多年,也受夠了!你不說是吧?好、好,那今天就由我來說!你别碰我,也别扯着我!我、我好好的一個兒子都沒有了,這張老臉,還要來幹什麼?!】向義昭和文佳媛一見來來回回這麼多趟,終于有戲了,便也肅穆了臉色,給崔母拿來紙巾和溫水,隔開崔父崔母二人的距離,讓崔母坐下來慢慢說清楚崔慕柏的具體情況。崔父應該是相處這麼多年下來,第一次見着崔母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一時間竟也沒有阻攔成功,隻得黑着臉配合坐下,時不時擡頭,驚恐不定地望向自己的夫人,不知她是否會吐出什麼有損他家臉面的驚世駭俗之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