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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ase Three - Chap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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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歐仲霖着迷地盯着那些畫面,看似在解說,實則學着安辰平時解牌的樣子,依葫蘆畫瓢地複盤道【诶,你們來看,不要想得太過複雜;這左邊的兩張好解釋,“雲”嘛,說到底肯定就是指白雲區;而“章魚”其實又叫“八爪魚”,對吧?你們年輕人可能不知道,其實白雲區的舊廠區附近以前有個古建築叫“八角亭”,也是千把年的文物,但在戰時被毀了;解放後市政府沒有重建古亭,就在那裡立了個石碑做紀念,所以舊廠區那片内外幾條大馬路的名字都是用“八角東路”、“八角西路”等來命名,而“章魚”這張牌恰好放在“雲”的正上方,大概是想說“北邊”;所以這兩張牌放在一起,就是說安辰是被盧桓帶到了白雲區“八角北路”附近某個廢棄工廠的舊址;那應該也和他之前處理周潤衡還有韓亦萱的地點是一緻的。】

歐仲霖理清思路後,頭腦立馬從先前的混沌變得清明起來,又把目光移向旁邊的九張牌,他的語速加快,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他繼續分析道【嘿,幸好之前聽過安老師講課,沒想到會在這裡用上了;我記得他說過這九宮格牌陣的下中上三行,最基本的用法可以代表過去現在和将來;所以,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它過去是用“船隻”、“廠房”和“船錨”來代表,很明顯就是指已從粵港遷出去的“舊造船廠”地皮,正好對應到八角北路的位置;同理可得,中間三張牌是說,現在那地方是被“鎖鍊”拴起來的一片“廢墟”了,而旁邊這個“棺材”,大概是安辰告訴我們,那裡就是周潤衡和韓亦萱的葬身之地,要是我們不趕緊地找着他,他可能也要被一同埋那兒了。而上面這一行才是最重要的信息,舊造船廠原址那麼大一片地兒,我們要是得一塊一塊翻過去、一棟一棟搜過去,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去,他們的墳頭草都要兩丈高了。不過,安辰給的剩下三張牌裡,有“魚兒”,有“花園”,還有“小孩兒”,我理解應該是特定指向舊造船廠的某個廠房,将來那裡會被改造成一個“能讓小孩子去看魚的大園子”,那不就是指要建成“水族館”的某塊地皮麼?】到這裡為止,毛威,Amy和Erik都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們倒是明顯聽懂了最後一條關鍵線索,毛威脫口而出道【可我們怎麼知道舊造船廠的哪個廠房将來會變成水族館呀?這是要我們立即聯系所有投資開發商去一一确認麼?】歐仲霖搖搖頭,一邊快速撥通了個号碼,一邊擡腳往房間門口走去,一回頭露出兩天來第一個如此志在必得的笑容,壓低聲和他們神秘兮兮地說道【雖然不知道安辰用了什麼法子,他應該是讓盧桓主動告訴他這些信息的,而盧桓的身份是什麼你忘了?他作為負責舊造船廠改建工程的律師團隊一員,手中必然掌握有各個廠房的規劃藍圖和施工進程,以及工地開工情況,這些并不稀奇,外人确實很難弄到,不過嘛。。。】

歐仲霖手機的另一端已經接通了,他先是低聲交涉了幾句後,突然又提高了聲調,毫不客氣地說道【方琪,你TMD少給我廢話,我讓你去調資料你就去!我爸那邊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會交代,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什麼律師客戶保密權,在我這裡統統作廢!我隻知道,現在這裡TMD是一條人命!三分鐘、要是你調不來我要的信息,今天就TMD給老子卷鋪蓋滾蛋!】歐仲霖這一番發洩多多少少是帶了些個人情感在裡面的,他面無表情地放下手機,長長地吐出一口滿腔的濁氣,用修長的手指死死按住因發怒而微微發疼的太陽穴;身後聽見他無故發飙的白雲區小警員都有點不敢上前來了,不過有了最新進展還是得硬着頭皮告知歐仲霖,原來通過搬家公司他們已經鎖定了兩名工人早上卸貨的地點,正好是舊廠區外圍的一處廢棄民房,已經通知附近的街道民警趕過去查看情況;歐仲霖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他心裡對這條線索不抱任何希望,估計警方的人到了那裡隻能找到那個空空如也的實木矮櫃,幸運的話還能看到幾條未被其他交通工具痕迹所覆蓋的車轍,反正安辰本人肯定是早已被等在那裡“收貨”的盧桓給轉移走了。

歐仲霖站在書桌後的窗邊,看着玻璃瓶中郁郁蔥蔥的竹子,腦海裡不斷想着它的主人現在到底在哪兒,一邊煩躁地查看手機屏幕等着方琪的來電,揮揮手打發走了其他警員,讓他們各自忙去;而此時在旁邊一直很焦急地關注着事态發展的Amy,看準間隙走上來拉拉歐仲霖的夾克,指着書桌側邊的書櫥上一個正以45°角對着桌面上方的圓滾滾的Q版骷髅頭,悄咪咪對他說道【歐隊長,告訴你個秘密;那個骷髅頭其實個迷你監控攝像頭,安老師在家裡和辦公室裡各放了一個以備不時之需;還有,我知道讀取視頻的密碼。。。】歐仲霖得知後激動地拉住了Amy的胳膊,雖然之前是自己把Amy和Erik都安排在了門外,但還是連說了幾聲“诶,你怎麼不早說啊!”,接着趕忙喊技術組人員進來處理,并囑咐他們以最快速度把視頻提取并發回市局讓榮浩查看内容,歐仲霖打包票其中定有監控片段能顯示昨晚盧桓和安辰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轉眼三分鐘期限已到,方琪的電話果然準時打進來,歐仲霖面露喜色地應了聲“知道”、匆匆寫下幾個字就挂了電話,從毛威身邊路過時一聲不吭地一把掏出他口袋中的車鑰匙,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瞬間便沒了人影,房間裡隻留下歐仲霖那厚重聲線的回聲“是位于白雲區北部海岸的舊造船廠五号廠房!”歐仲霖突然單獨行動讓毛威吓了一大跳,出門前向義昭的千叮咛萬囑咐如緊箍咒般,頓時在他耳邊不斷回響;毛威一邊給市局同步最新信息,一邊也跟在歐仲霖身後沖了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當他落腳在居民樓下時,歐仲霖的大Jeep已經拉到最高檔位、踩滿了油門從他眼前的小區門口嗖的一聲飛了過去;毛威知道歐仲霖關心則亂、行動上為免太過沖動,而自己作為向義昭特地安排的保姆二号,則不敢有絲毫放松,隻能順便借用了輛白雲區警方的車子,也壓上歐仲霖的車轍,朝着舊廠區的方向飛馳而去。

導航顯示按當前近乎瘋狂的前進速度,距離目的地也還要近30分鐘,歐仲霖駕車才剛剛沖上主幹道,看着預估到達時間不滿地“啧”了一聲,又狠狠地加了一腳油門,超過前方那些堪稱“龜速”的車輛;沒多久向義昭的電話就進來了,他在那端焦急對歐仲霖苦口婆心地吩咐道【歐隊,你先冷靜、冷靜啊;你聽我說,我們先等後援,好吧;現在廠房裡面的情況不明朗,就算你要一個人進去,也得等我們大概摸清楚内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對吧?你比誰都清楚盧桓是個極度危險冷血的人物,他已經連殺三個人了,舊廠房裡頭他還比我們更熟悉,小毛子說你根據幾張紙就“推導”出來他和安辰在哪兒,可那些紙片為何會出現,具體情況沒人知道,保不齊那是盧桓給我們下的圈套呀!我們也不清楚他在裡頭有沒有設伏,所以,你千萬不要自己就兩眼一抹黑地闖進去,這回你就聽我一句,好吧!?】歐仲霖緊盯着前方道路,還沒來得及回應向義昭的,那頭又傳來了楊思明和劉菁的聲音,共同囑咐道【小歐啊,我們知道你很急,畢竟救人心切嘛,抓住嫌疑人也結案在即;但我們警方的行動要服從組織安排,你不要自己逞能、莽撞行事!就在外面等待我們的後援部隊到齊,等研究明白了再進去!】

歐仲霖看着前方紅燈和導航上的各顔色路段,心下一橫、打着方向盤就沖上一條側邊的小路,抄近路逼近目的地;聽到領導的指示,他沉默了幾秒後,用沉穩且堅定的聲音回道【楊局、劉局,你們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不會亂來的。目前我們知道的僅是五号廠房最靠近海岸,是負責大型船隻組裝下水的廠房,其内外結構複雜,地盤還那麼大,要是等後援力量全部布置好、摸清楚情況了再進去,估計盧桓聽到動靜早就躲了跑了,我也可以進去給安辰收屍了。還有,我早上出來的時候預感不好、就帶槍了,盧桓不管設了什麼圈套,他再硬再狠,還能強過子彈去?哦,對了,小昭,那些發回去的監控你馬上讓榮浩好好看看,裡面說不定有什麼能給盧桓定罪的證據;還有,馬上調取五号廠房平面圖和樓房結構等資料給我發過來,我到了打頭陣進去看看情況,有什麼狀況我自然懂得随機應變;我的首要任務還是先找到安辰在哪兒、是死是活;得優先保證人質的安全,再考慮如何抓捕盧桓。你們還是按常規流程部署後援力量,隻要支援到齊了,搞清楚狀況就直接開進去,我在裡面好接應你們。】之後歐仲霖便挂斷了電話摘下了藍牙耳機,專注于公路飙車。向義昭又氣又急,嘴巴冒泡,轉頭立馬又給毛威去了通電話;看這架勢,歐仲霖今天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大的要作死他是絕對攔不住了,這小的是個熱血愣頭青、沖勁十足,那可更得看好了,到頭來可别一下子折進去倆。向義昭對着電話嚴肅地下達了死命令,道【小毛子,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歐隊身上帶了槍,他那安老師現在生死不明,等會兒歐隊肯定是要自己闖進去一探虛實;而你,必須給我原地待命!在廠房附近等待後援力量、同時密切關注内部情況、随時彙報,準備接應我們的支援人員,懂麼?】

白雲區道路上兩輛警車就好比那芝麻大的黑點兒,一前一後地在蜿蜒曲折的水泥和柏油路面上飛馳,不斷地穿插超越着前方的車輛,朝着目的地進發;與此同時,市局和白雲區警方在楊局和劉局的領導下,也正緊鑼密鼓地收集資料、了解五号舊廠房内外的詳細布局信息,安排警方人員逐步就位,為進入舊廠房搜尋嫌疑人以及人質的下落做準備。

大辦公室裡,榮浩和萌萌兩雙眼睛緊緊地黏在屏幕上,聚精會神地查看從安辰房間裡傳來的監控錄像,但監控裡隻有畫面卻沒有聲音;由于攝像頭是斜對着書桌的,當進度條拉到昨晚11點半時,才拍到之前穿着全套長袖長褲睡衣、還在認真閱讀書籍、僅短暫離開書桌的安辰,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端坐;而緊接着,這也是盧桓第一次背對着鏡頭出現,監控隻能拍到他的後腦勺和小半邊右側臉,還有黑色運動外套,看不清面部表情和手裡的動作;盧桓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安辰的對面,看樣子應該是安辰聽到了門鈴或拍門聲去應門,看到來人是盧桓後,他并沒有質疑對方如何知道自己的住所或為何深夜來訪,而是不知為何主動把盧桓讓進了自己的住所;而期間安辰并沒有做出任何驅趕或阻止盧桓進入房間的動作,反而是很友好地和盧桓面對面坐着、相談甚歡,感覺就像兩位許久不見的好友随意地叙舊。之後監控錄像顯示安辰面帶微笑、甚至用有點挑釁的表情和盧桓說了些什麼,兩人的對話持續了一陣,沒多久安辰就當着盧桓的面兒從手邊的抽屜裡拿出個小小的鐵盒子,慢悠悠地一張張挑選并抽出十多張牌卡,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書桌中央的長抽屜裡,就像歐仲霖等人剛才在安辰的書房看到的牌陣那樣,而在此過程中盧桓隻是靜靜地看着,并沒有打擾或阻撓安辰的動作。

雖然安辰的動作上很是從容,但除了臉上冷冷的笑意之外,他時不時瞄向盧桓手部的眼神和有點僵硬緊繃的面部肌肉,都出賣了此刻他内心的不安、緊張、小心謹慎、和焦慮;而之後幾幀畫面中出現在盧桓手中的物件,讓榮浩和萌萌齊齊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出聲來,連忙大喊向義昭過來,也驚動了其他正在忙碌的組員;大家一起湊過來的同時,向義昭本就忙的腳不沾地,他還沒看清楚畫面就急不可耐地問道【?啊?!哎呦,你們倆又怎麼了?都這麼大人了,看個監控咋還跟見鬼了似的?】待榮浩往回倒上幾十秒,再次按下播放鍵,随着畫面中兩人更大的動作,衆人也逐漸露出了與榮浩和萌萌一樣難以置信的表情;監控中不知道盧桓說了什麼,往安辰的面前丢了一個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隐約可見裡面的三四顆藥物,但看畫面安辰應該在搖頭表示不同意服用未知藥物,而緊接着盧桓立馬擡起剛才一直放在腹部左右高度的右手擡了起來,伸向前去直指安辰的面部,非常嚣張地輕輕左右搖晃,原來,他帶着黑色手套的手裡,拿着的正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這下才完美地解釋了為何之前安辰會毫無反抗地把盧桓“請”進了自己的住所,即使心裡緊張害怕卻還要表現得從容穩重,一切都是為了暫時穩住在瘋狂邊緣遊走的盧桓。

盧桓已經把槍口舉到了面前,安辰的表情瞬間從剛才的假裝鎮定變得嚴肅,甚至帶着咬牙切齒還無可奈何的厭惡;不過安辰也就是僅僅猶豫了幾秒,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緊握的拳頭松開,冷笑着拿起手邊的水杯,在盧桓的密切注視下,服用了那幾顆不明藥片,擡頭便将杯中水一飲而盡,同時也咽下了自己的滿腔怒火;從結果來看,盧桓給安辰的藥物作用實在猛烈,服用後沒過多久,安辰便有些坐不住了,軟着身子倒在椅子上,昏迷過去。而盧桓稍坐一會兒,才起身靠近毫無知覺的安辰,上去就是猛烈地推搡了幾把、踹了幾腳,還洩憤似的重重地左右開弓扇了他幾個耳光,大家隔着屏幕都能明顯看到安辰的臉很快腫了起來、切身感覺得到兩邊臉頰生疼;盧桓不放心地反複折騰了幾回,見安辰确實是乖乖地“睡”踏實了、沒任何反應了,才放心地從純黑的運動外套裡抽出數根紮帶,把安辰的手腳都捆了個結實,再從座位上将人像物件似的一把拖出了畫面範圍内。其實就算盧桓手中未持有槍械或任何武器,要是兩人純肉搏,安辰那單薄的軀體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光從畫面中看二人體型對比,盧桓就肉眼可見地比安辰整整大了一圈,更别說他還是個經常鍛煉的健碩體格;倘若盧桓把人直接手動敲暈了、從書房拖到客廳、再塞進矮櫃裡,簡直不要太容易了。但盧桓這一拿出槍的震懾作用是不言而喻的,也說明了為何個把小時前已經遍布全網的那些視頻裡,周潤衡和韓亦萱會露出非比尋常的恐懼。

榮浩又倒回去,放大并銳化了視頻畫面,大家開始仔細辨認盧桓手裡的槍械;看圖像裡的樣子,應該是下灣特别區的上一代警用舊制式,那必定是從下灣區某線下賣家手裡非法購買的走私改裝黑槍,也不知道這種嚴格管控的違禁物品是如何流入進粵港市裡來的;但嚴查内部腐敗、加強槍支管控、以及打擊走私都是後話了,這些現在統統不是重點,重點是準備孤身逞英雄的歐仲霖還不知道盧桓的火力儲備已經和他基本持平了,先不論盧桓的槍法與資深刑警歐仲霖相比到底如何,眼下也不賭他那槍裡到底有沒有子彈,更不談盧桓是不是虛張聲勢地作秀,一想到歐仲霖就算有幸身着防彈衣,也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盧桓開黑槍,向義昭的身後就不禁冷汗連連;他轉頭就向上彙報了這一緊急情況,讓前去支援的警方力量做好準備。另一邊,向義昭轉頭就是十幾個奪命連環call打到歐仲霖的手機上,但長久的無人接聽後,最後接起來的竟然是毛威,他壓抑而又不知所措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給向義昭彙報了他是如何在後車裡遠遠地望着歐仲霖一個急刹車把Jeep停在廠房入口的側面牆外,一跳下車便快步靠近入口,單手持槍、身貼牆面、弓背貓着腰、踩着一地坑坑窪窪的碎石子,毫不猶豫地往黑黢黢的舊廠房深處一頭紮進去;而開着破爛警車堪堪追上歐仲霖的毛威,隻在空蕩蕩的Jeep的前輪旁撿到了應該是在跳動和快跑中從歐仲霖口袋中不慎掉落的、還在震動不止的手機,從而得知了自己那暫時信息不對稱的隊長可能将要面對嫌疑人不知從何處射出的暗槍,也着實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現在在明知盧桓非法攜帶不明槍支的情況下,向義昭更不可能讓毛威赤手空拳地進去支援,隻能再三囑咐他後援馬上就到,必須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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