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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神之多米諾 > 第117章 Case Four - Chap30

第117章 Case Four - Chap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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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義昭一邊翻資料一邊嘟囔道【這人都走了還能有什麼說法,就是必須得法辦、得賠償呗;那個音樂老師,還是校領導的親戚呢,家裡和港南區教育局某領導還沾親帶故的;喏,這邊寫了,死者家屬要求完全遵照法律程序處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調解;至于其他的就沒記錄了,最後一審判決下來雙方都沒異議、自然也沒上訴啥的,好像都想快快把這事兒了結翻篇、早早息事甯人罷了。莊家這邊還被判賠償對方家屬一大筆錢,所以莊瑾雯她母親到處舉債、之後一個人打好幾份工,直到莊瑾雯大四快畢業了,她家才慢慢把錢款全部還清。】向義昭從資料從擡起頭,疑惑道【不是,歐隊,我說這事兒和我們手裡的案子有關系麼?對莊瑾雯作為爆/炸/案的嫌疑人有影響麼?】歐仲霖緊盯着前方的紅綠燈和匆匆穿行的行人,有點心不在焉地回道【哦,诶,我老毛病犯了,就是好奇莊瑾雯的心理狀态才多問幾句;啧,那麼多年前的事兒了,現在看來和案子應該是扯不上啥關系。算了,你繼續說吧,莊瑾雯她母親又是怎麼走的?】歐仲霖的那副樣子明顯是有些想法,但既然眼下他不急着說,向義昭當然也不着急問,便接着為唯一的聽衆概括手裡的其他資料,回道【嗯,她母親的去世的那事兒倒是簡單明了得很,就是單純的意外,不過人不是在我們粵港市内的轄區沒的。大約一年半前,莊瑾雯大四剛畢業,大夏天的又特大暴雨,她媽就在她學校附近某個小巷斜坡上從樓梯摔下去了;那個小巷子又窄、樓梯還特别陡、垃圾雜物也多,平時附近居民隻有趕時間抄小道才會從那兒走;驗屍結果推測莊母的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又因為是工作日還大暴雨天的,那個時段附近也沒幾個人路過,所以後來莊母被人發現的時候早沒氣了,就隻能拉去醫院讓家屬認領了。反正下灣轄區的警署做了全套現場勘驗,基本流程都走了,到頭來也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最後判定是單純的意外,結案了。】

歐仲霖看着前方終于部分通暢的道路換擋踩下油門,搶到了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綠燈,随口問道【莊瑾雯她從來沒有住校對吧,那既然她都大四畢業了,她媽還去學校附近幹啥?是參加畢業典禮還是什麼表彰活動麼?】向義昭翻了半晌資料卻不答話,歐仲霖問了第二遍後,他才為難地回道【哎,這就真不知道了,結案報告裡也沒寫明白;歐隊,你可别拿這來難為我呀。當時接警的正好是莊瑾雯學校附近的轄區警署,筆錄裡倒是有提到他們接待和走訪家屬時,莊瑾雯的情緒異常激動、幾乎沒法正常地配合警署工作;根據筆錄所述,莊瑾雯隻知道那天是莊母的休班日,以前遇到休班日莊母一般是主動為其他人頂班、能多賺些工錢;後來家裡的債陸陸續續還得差不多了,遇到休班日莊母就會在家裡做一大桌好吃好喝的,等莊瑾雯下課或做兼職回來母女二人小聚一下;但當時莊瑾雯情緒實在不穩定、颠來倒去也說不清楚為啥大雨天的她媽要跑去她學校附近、又到底是去做什麼。】向義昭随後又列出本案作為意外結案的其他依據,道【首先下灣區警署的屍檢報告我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莊母右腿關節本就有陳舊傷行走不便、身上沒有任何與滾落摔傷或碰撞傷不符合的其他内外傷痕迹,各項毒檢藥檢也沒有任何異常;其次莊母去世後的随身物品全部經過莊瑾雯一一确認、其中也沒有任何财物損失。隻不過那附近就這麼一條小巷子,平時天氣好的時候上下行人都不多,何況當時是惡劣天氣;附近一沒監控,二沒目擊證人,而且莊母的屍體被發現時周邊都被大雨沖刷個把小時了,就算真有什麼其他線索指向此事非意外,等警方到了現場也啥都沒剩下,他們又能如何定性結案?】

語畢,向義昭苦口婆心地勸道【欸,歐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證據黑白分明的情況,如果不是莊母自己腳滑從樓梯上摔下來,那就隻能是被其他行人故意或無意推下來的。可你看啊,莊母一個普通家政工人,社會關系簡單明了,早年喪夫、一人打幾份工拉扯大女兒,再說家裡欠的錢才還清呢,肯定比誰都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平時低眉順眼地看别人臉色吃飯做事,主動去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有誰會平白無故一路跟着她到下灣區、就是為了去害她?排除了故意殺人的可能性,剩下一種不就隻能是當時旁的什麼人無意碰撞導緻意外,那出了人命又沒人看到,對方事後肯定不會站主動出來認罪嘛。而且下灣區警署結案後,這起案子又轉到戶口所在地港南區來歸檔,轄區警隊和街道民警也對莊母做了基本社會關系調查,實是查無可查,結果确認無誤才結案的。歐隊,我說你也别多心了,一天天的手裡的案子還不夠我們忙活的麼,瞎操這份心幹嘛;不是事事背後都得有個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人家都查得這麼小心了,這結果你就接受了吧。】歐仲霖好似接受了向義昭的解釋,耳邊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及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剛提起的興緻便隻能稍稍作罷了。

試想一個行迹目的不明确的中年婦女,某日在其非日常活動區域内失足跌落而亡;歐仲霖内心顯然沒有被向義昭的勸解說服,但結案報告裡的每條線索和證據都确确實實表明這是一場無懈可擊的意外,他除了一點疑惑和猜測外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知道向義昭接下裡肯定是又要追問莊母的死亡與他們手裡的爆/炸/案有啥關系了,歐仲霖提前截胡、主動掐斷了話題,敲着方向盤等待再次擁堵的路況,轉而問道【行行行,我心裡都有數呢。欸,對了,民警今天走訪莊瑾雯社會關系結果如何?旁人都怎麼說她在校期間和在家裡的情況,特别是私生活之類的?】拉扯了半天終于回到手中的案子上來,向義昭打起精神來,彙報的可一點不含糊,回道【就莊瑾雯家那情況,這幾年全靠各種獎學金和助學金支撐她完成學業。她本來在初高中成績就非常好,不然摩裡根文理學院也不會讓她免學費入學,後來大四畢業還直接保研。不過民警在走訪時得知莊瑾雯保研屬于特殊情況,具體來說是其中一個候選人突然放棄名額選擇出國,按順位就把那名額給她了;莊瑾雯大四畢業離校後才通知她九月份回去報道,當然也是給的全額獎學金和補助。反正這莊瑾雯,從大學到研究生,這些年上學不花錢罷了,反而是來賺錢的了。】

歐仲霖面無表情地聽着概括,向義昭又往下翻了翻,繼續說道【根據莊瑾雯的導師和同學反映,她在校期間交際面比較窄,平時就是圖書館和教學樓兩點一線,其餘大部分時間好像都在到處做兼職、基本也看不到人,但對于學院和校方舉辦的一些晚會活動啥的表現得比較積極,畢竟專業相關又能多多長臉刷經驗嘛。莊瑾雯的導師好像是啥下灣區業界大牛,根本懶得為些小事和我們民警浪費時間,草草提了幾句莊瑾雯平時上課和做課題都非常積極認真,成績自然不用說了,論文進度和質量是全組最不用他操心的一個。民警也問了一圈同學,莊瑾雯與同專業學生以及課題組同學的關系就是點頭之交吧,他們知道班上有這号人兒、說校内晚會上都看過她作為主持人的專業表現,但私下裡覺得她雖然天天臉上挂一層笑,但實際上性格很内向很高冷、男生不敢追她,女生也不和她抱團,反正之前上課和小組作業相互之間都是客客氣氣的、沒人和她鬧過矛盾。總之一句話,和莊瑾雯不太熟,問到具體的他們都說不上來,和導師的泛泛說辭其實差不多,更不可能了解莊瑾雯的喜好或情感生活了。】

向義昭甩了甩舉着平闆有些酸的手,指着後面幾頁其中一些段落,道【至于莊瑾雯家原住所的那些老鄰居,都和她父母一個廠子裡上工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就算後來連着十幾批職工被買斷了,許多雙職工家庭不都還跟那兒家屬樓裡住着麼,所以鄰裡關系一直不錯、基本都看着她長大的。據他們反映,莊瑾雯這姑娘小時候實在太惹人愛了,生的白嫩水靈,小胳膊小腿圓乎乎的,見了誰都咧着嘴笑,活潑熱情、嘴甜懂事,左鄰右舍都稀罕這丫頭;再加上她從小生活學習都很自覺,連廠辦學校的老師都隔三岔五逮着機會誇她一誇,特别是年末廠裡加班,莊父莊母排班表錯不開倆人一起三班倒,她根本不要旁人操心,午飯晚飯要麼在哪個老師家吃、要麼就随便哪個鄰居家吃,有時晚上還睡老師家裡。即使後來廠裡買斷了、莊父莊母為了生計各自在外奔波,學校老師和鄰居們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她。真可惜了,沒想到買斷後才過了多久,她爸就鬧出了那事兒,從此周圍人便和莊瑾雯母女隔閡了、鄰居幾乎再沒見莊瑾雯笑過,不過她還是那麼懂事、學習還是那麼好、啥也不用人操心,但整個人的精氣神是完全不一樣了。。。】

歐仲霖對這個毫無波瀾的結果一點兒也不意外,向義昭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嘛,民警走訪中倒是遇到個同課題組的學姐和她走得稍微近些,因為莊瑾雯剛入組的時候經常向那位學姐請教研究方法和數據源方面的問題,而且倆姑娘都愛自己做飯帶飯,一來二去就成固定飯搭子了。那位學姐說她們之前一起吃飯聊天,莊瑾雯在心情好的時候會比較健談、分享欲比較足;期間提過她有個從小玩大到的閨蜜,叫陶詩羽,莊陶兩家人本是同廠的工人,還是隔壁鄰居,倆丫頭玩得跟一對親姐妹似的,而且陶詩羽的成績也非常好,還很巧的同樣靠着獎學金上了摩裡根文理學院,不過是在外語院學法語的;似乎一開始就是陶詩羽拉着她去蹭大課,後來莊瑾雯才決定修法語雙學位。學姐還說莊瑾雯和陶詩羽兩人都沒住學校宿舍或下灣區,而是在港南區一起合租,不過陶詩羽大四畢業後不久,就和談了三年多的男朋友結婚并搬出去住了。】歐仲霖聽着覺得向義昭好像有點跑題了,剛想打斷他的啰嗦,向義昭才提出了最關鍵的信息,道【那學姐特地和我們民警提到陶詩羽的事兒,是因為莊瑾雯之前有好幾個月情緒都起起伏伏不太穩定,起因就是陶詩羽前段時間走了。具體情況人學姐也不清楚,隻不過聽說那小姑娘今年春節、呃、大概是元宵節過後突然流産了,胎兒才兩個多月,應該是胎像不穩;但意外流産後不知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反正以後是無法再生育了。之後大概就今年五月底的樣子吧,陶詩羽無聲無息地自殺了,趁着家裡沒人吞了一瓶安眠藥走的,連封遺書都沒有留。】

陶詩羽出乎意料的結局成功讓歐仲霖噤聲了,向義昭一聲歎息,道【那學姐還說了,之前莊瑾雯也因為這事兒,長時間把自己關家裡不出門,不僅沒來上課、缺席重要研讨會、連課題組布置的調研任務也老拖着沒做、延誤了大家的進度,被導師嚴厲批評過、差點把她踢出課題組。還是那學姐不放心呀,私底下去找過她幾回、磨破了嘴皮子讓她開口,大概聊了聊才知道原委;但也不知道怎麼疏導她,隻能勸她節哀、眼下得以學業為重,千萬不能得罪導師、不然這麼多年的努力前功盡棄。不過,學姐最後也和民警反映,近兩個月來她瞧着莊瑾雯的情緒好像漸漸變穩定了,人也變得精神起來,在課題組做事又像之前那樣積極了,看樣子她是在試着走出來。啧,現在想來或許是那個安老師的随口忽悠起效果了,說着說着還真把人從低谷中給撈出來了呢。】向義昭說啥都不忘踩上一腳安辰的固執态度歐仲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思緒飛快地轉動,低聲道【原來莊瑾雯還有個閨蜜麼,人是今年五月底走的麼。。。啧,再加上莊瑾雯她媽媽的事情,這大概就是安老師之前說的有重要的人從她生命中徹底離開吧,先是相依為命的母親、這才兩年不到又是從小玩到大的親閨蜜。。。诶,對了,讓人記得聯系下莊瑾雯她那閨蜜的老公,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看看陶詩羽的流産和自殺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向義昭一聽這可不正中下懷麼,潇灑地一擺手,回道【嗨,這還用您老特地交代麼,他們一得到這線索立馬就安排上了。不過對方好像不太願意和警方談論老婆去世這事兒;欸,也難怪了,這才過去半年多呢,人家可能也完全沒走出來。而且他也不想說任何與莊瑾雯有關的事情、隻說自己和倆姑娘不是一個學校的,從前倆姑娘住一塊兒就天天黏一起,後來就算畢業了她們隔三岔五小聚、自己也向來不主動參與;嘿,和老婆的閨蜜刻意保持距離,算是個男德典範。反正那小夥子沒提啥值得注意的地方,反反複複說都是命,自己老婆體質不好懷孕流産是沒法兒的事兒,隻不過沒料到來得那麼突然,家裡人都隻能安慰她和這孩子今生沒緣分;陶詩羽流産是發生在淩晨,那天他還在外地出差,接到消息大清早從外地趕回來的。隻是沒想到後果那麼嚴重、她那身子骨以後沒法生了,對她的打擊竟然那麼大;那小夥子還說了,本來為了安撫陶詩羽的情緒,兩人都開始商量,要是實在想要個孩子,去領養也成。總之從走訪的情況看,那小夥子從頭到尾自責得很,老是怪自己沒好好在家陪老婆;陶詩羽流産前那陣子他才跳槽到新公司,一邊沒日沒夜地熟悉業務出差加班賺錢,另一邊呢,陶詩羽懷孕後,她公司就玩了一手明升暗降,被調到二線崗位收入少了三分一,由于身體原因她的兼職也做得少了;總收入少了但家裡還貸壓力比較大,他自己為了多賺提成,忙起來淩晨到家洗個澡倒頭就睡。後來流産的事兒一出,兩人開始都閉口不談,但漸漸地能讨論領養孩子的事兒了,他覺得陶詩羽應該是慢慢地能熬過去,就沒看出老婆不僅是心情低落那麼簡單,原來是熬出了心理問題,最後竟然一聲不吭自殺了。啧啧,真不知道怎麼說,小兩口出來工作沒多久,結婚買了房買了車剛剛有個像樣點兒的家,轉眼就剩一個人了;老話說什麼來着,貧賤夫妻百事哀,禍不單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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