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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Case Four - Chap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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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仲霖換擋再次啟動車輛,這回總算是搶在下一輪的紅燈前跟上前方車流,終于順利進入了市局所在的政府辦公樓群地段。窗外熟悉的環境讓向義昭跟着歐仲霖天外雲遊了半天的大腦稍稍放松下來,他在副駕座上抻了個懶腰,一句話輕松推翻了一路上的推測和猜想,他不太自信地問道【歐隊,我這口都說幹了,也沒發現莊瑾雯身上有啥犯案動機呀;你看我給你數數啊,第一、莊瑾雯她父親失手殺人入獄後病逝,那是十五、六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和我們手上的任何線索都八竿子打不着;第二、她母親是大雨天腳滑、自己意外摔死的,就算其中有些小細節不明了,那也不影響兩邊警方結案呀;最後,至于莊瑾雯那閨蜜陶詩羽的事兒,就、就更沒處說理去了!身子骨弱、意外流産加事後抑郁、以後還無法生育,接連的打擊把人小姑娘一下子幹蒙了、一時想不開自殺了呗。總之,就莊瑾雯身邊這些人的離世,一樁樁一件件,你就說哪件能和吳家扯上什麼關系?找不到她的犯案動機,我們往下走也沒有突破口呀。】向義昭幾句話把自己給說松動了,就差沒自廢武功了,他也不求歐仲霖現在能給他啥醍醐灌頂的答案,自言自語道【哎,怎麼越說越覺得我們進死胡同了?我剛才就在想啊,會不會浩子也是破案心切太過敏感了?今天在視頻裡發現的那些模棱兩可的微動作隻是單純巧合呢?還有,歐隊你說的那兩點莊瑾雯筆錄中的不妥之處,是不是我們都想太多了?其實我們還沒鎖定爆/炸/案真正嫌疑人的範圍,反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莊瑾雯這個錯誤答案上了?】

向義昭突然的沮喪讓歐仲霖笑而不語,他平穩地把着方向盤,清朗的聲音和他的态度和信念一樣堅定不移,回道【小昭,我看你怕不是累傻了吧?浩子他再怎麼說也是隊裡搞刑偵的老手了,看了這麼多年監控,他那雙眼睛可利得很呢,甭管多微小的動作,隻要有異常他定能給你揪出來,我肯定是相信浩子的判斷。既然都說了那麼多沒用的,那好,我們來簡單理理有用的信息吧;根據目前我們已知的情況,莊瑾雯和吳家的最大關聯,就是由于陶詩羽的原因,她本科修了個法語雙學位,期間上過裴淑婉的課程,而且這雙學位的論文導師碰巧也是裴淑婉;除此之外呢,莊瑾雯因為最近缺錢,同時覺得擔任這次開業典禮的主持人能積累工作經驗,得了消息後特地跑去拜托裴淑婉給吳家名下的單位負責人帶個話,讓她能選上本次活動的主持人,對吧;還有啥,哦,往遠一點說,吳家本就是摩裡根文理學院背後的金主之一、其名下多家企業還是學校的主要就業合作夥伴。】歐仲霖突然噤聲,然後賤兮兮地瞥了眼向義昭、遞給他一個“輪到你了”的眼神,想讓他自己領會其中的微妙之處;但向義昭此刻還是一臉茫然地等着歐仲霖的下文,歐仲霖自讨沒趣,隻能繼續提示道【嗨,小昭,你平時不是喜歡打聽小報绯聞啥的,今天反而遲鈍起來了?問題就出在,吳家上一代倆老頭、這一代倆兒子,他們可都是以風流成性和私生活混亂而聞名于粵港市和下灣區各個娛樂小報頭條的,這你可比我清楚多了。我們也先别管安老師說的潛意識探索呀、占蔔啥的到底幾分靠譜,莊瑾雯在安老師面前的直接反應大概是騙不了人的;從安老師剛才的回憶來看,莊瑾雯之前确确實實受過某個渣男的情傷,對吧?而昨天她又偏偏出現在爆/炸/案現場,做了一連串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小動作,做筆錄時還言語中處處透露出異常;那現在讓你反推一下,你覺得這個造成她情傷的人會是誰呢?她的犯案動機又會是什麼呢?】

本來已準備讓CPU下線重啟的向義昭幡然醒悟,接話道【啊,歐隊,你是想說,莊瑾雯和吳家兩個兒子中的一個談過一段非常短暫的戀愛,然後被對方玩/弄/後抛棄了;所以傷身傷心、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才決定要狠狠地報複渣男?那昨天的爆/炸/案,依你看,其實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情殺喽?】向義昭轉念一想,又補充道【可吳褚勝好歹是身家少說百億的大老闆;吳烨柊雖然在吳家集團内沒有任職,但光是他名下的股份也市值過十多個億了;除了半年前我們經辦的那起黎越高中/性/犯/罪/醜/聞外,圍繞吳家這兩位公子哥的绯聞都是啥明星/歌星/名模之類能刷爆眼球的娛樂圈頭條,下灣區小小一個文理學院,他們沒事屈尊降貴地去那兒幹嘛,如果沒人牽線搭橋,他們有多少機會去接觸一名普通大學生?更談何勾搭小姑娘談戀愛?】歐仲霖從鼻腔中擠出一聲哼笑,打趣道【嘿,我說你,怎麼,哦,一個大老闆親自去趟私立學校就淪落到屈尊降貴了?那他們還得自己親自搞定吃喝拉撒呢;按你這理論,他們豈不是連靠自己自主呼吸活着都太跌份了呀?】見歐仲霖除了開玩笑幾句話之外也不往下接茬,向義昭自然毫不客氣地展開想象,道【對對對,就算吳褚勝那金貴的吳家大公子有親自接送老婆大人上下班的特殊癖好,而且還不知廉恥地管不住□□子裡那東西,但他也總不至于明目張膽地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就忍不住偷吃吧;不管那些小報怎麼寫,吳褚勝私底下怎麼不檢點不要臉,他總得顧着點吳家上下和裴淑婉在堂堂高等學府裡的面子吧?好,我們再退一步說,吳褚勝那混賬玩意兒偷摸地勾搭自己老婆的學生,那他怎就偏偏挑中莊瑾雯下手?為何走訪中我們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莊瑾雯和吳褚勝的任何交集呢?】

歐仲霖沒有否定向義昭的猜測和疑惑,隻是略微思考一番,提出問題道【對了,你記不記得昨天莊瑾雯的筆錄裡提過,她有多次在校内慈善晚會上做主持人的經驗;你剛才說的倒是提醒我了,吳褚勝或吳烨柊其中一人,要如何“無聲無息”地和莊瑾雯接觸并發展關系呢?你覺得吳家作為摩裡根文理學院背後的重要金主,在一些重要場合、比如校辦的慈善晚會,會不會派代言人出席做演講和捐贈?這代言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吳褚勝和吳烨柊?而晚會主持人作為場上數一數二亮眼的存在,與吳家的兩位花花公子之一,到底有沒有機會接觸?】此話一出向義昭覺得好像非常合理但隐隐又有些不太合理,猶豫地補充道【歐隊,就算吳褚勝臭不要臉地當着他老婆的面兒随便出/軌/學生,莊瑾雯在晚會上做過主持人,如果吳褚勝出席了,她肯定不會不知道那是她敬愛的裴老師的丈夫吧;那和吳褚勝勾搭在一起這種事兒,大概率她也沒那麼不要臉,做不出來吧?要我看啊,莊瑾雯遇到的渣男應該是吳烨柊才對;吳烨柊對外始終宣稱自己是黃金單身漢,比莊瑾雯也就大個四五歲,年紀上相仿,也更有共同話題,這樣兩人真的談起來才合拍嘛。】可随即他一愣,又否定道【欸,那也不對呀;莊瑾雯事前參加排練時就知道來典禮剪彩的人一定是吳褚勝,如果和吳褚勝真的無冤無仇,那她為啥要設計炸/死/吳褚勝呢?如果負了她的是吳烨柊,難道不該找其他機會對吳烨柊下手麼?哎呀,這下算是把我自己給繞進去了。。。】看着向義昭抓耳撓腮地幹着急,歐仲霖反而愈加有勁兒了,雖然之前問題是他提出的,但他眼下根本不糾結到底是哪位吳家公子惹了一身騷的風流債,而是反向分析道【啧,上梁不正下梁歪、雖然吳家那倆兒子都不是啥正經玩意兒,但吳褚勝畢竟是本案的受害者之一,這大過節的被炸/得面目全非也不太好看,我們不管怎樣也得給人家其餘家屬和社會大衆一個交代。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剛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或許從一開始我們都陷入了某種思維誤區,在大緻了解莊瑾雯的過往後,我們的同理心和同情心就不受控制地從她的角度來“合理化”一切可能的犯案動機,而且一直考慮的是她的“弱者”立場,自然就将莊瑾雯放在了絕對弱勢的“完美複仇者”的位置上,想當然地給她設計了某種被逼上梁山而不得不去犯案的角色,在此基礎上分析她的行為邏輯是否“正當”;但表面弱勢的一方不等于無辜。】

向義昭吧眨着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歐仲霖繼續引導他,分析道【我們暫且抛開其他因素不談,就隻針對莊瑾雯這個人,你怎麼看?一個家庭不幸、經濟困頓、但從小到大埋頭讀書且成績優異的上進女孩?或者是,一個單純沒心機又渴望愛情、但偏偏眼神不好且被渣男花言巧語騙身騙心的無助女孩?可我們會不會就此忽略了莊瑾雯身上其他關鍵特質,比如,所謂的“情傷”隻是她向對方施以打擊報複的一個最微不足道的借口呢?之前在安老師的回憶和複盤中,他捎帶提到的一點值得我們注意,就是莊瑾雯其實對這段她所認為的“愛情”起初帶有美化濾鏡,同時也有強烈的物質目的性;也就是一開始雙方都不是沖着純粹感情來的,與其說“情傷”、不如說是“财傷”。】向義昭還在皺眉苦思,歐仲霖【先不說莊瑾雯是和誰談“戀愛”、談了多久、當時又談到了什麼地步,更别管這段“感情”到底見不見光,如果對方真的是吳褚勝或吳烨柊其中一人,誰敢打包票說莊瑾雯從未抱有靠着一次類似于marry up的婚姻關系來徹底實現階級躍遷的期待?誰又敢确定莊瑾雯不是從最開始心底就已默認了對方在拿她做肉/體/的消遣和發洩、壓根不承認存在什麼狗屁戀愛關系?我們不妨再說得直白些,整起爆/炸/案的起因,說不定是莊瑾雯想走捷徑、自願地用年輕的肉/體/換取對方的金錢和資源,她事先明确知道交易雙方的地位就是不對等的,而且她本就是在這項交易中明确有所求的;而後來出于某種原因、對方許諾的報酬或事後補償并沒有達到她的預期,莊瑾雯從而就滋生做了筆虧本買賣的怨恨呢?按照這種思路,莊瑾雯被對方“玩/弄/後抛棄”就不屬實了,這還是她一廂情願的所謂“情傷”麼?難道不是最簡單的“價格沒談攏、得加錢”麼?】向義昭瞠目結舌的表情中,歐仲霖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自己剛才都是無由來的臆測、稍微拓展一下思路、放松一下心情而已,接着道【所以嘛,小昭,你看,凡事都不能隻看單面,随便什麼故事從一個柔弱漂亮妹子的角度來說可以很豐富很動人,從一個花心下流渣男的角度去看也可以很幹癟很老套;光聽我剛才那麼描述,你心裡是否已經覺得莊瑾雯是個出身貧苦家庭不幸但心比天高、利用自身優勢試圖向上攀升不成功、認為“回報”和“付出”不成正比,然後就心懷怨恨念念不忘,轉而便痛下決心手刃前金主的蛇蠍心腸拜金女呢?是不是她仍然能成為本案的嫌疑人之一、但真正底層動機卻完全與她的那些家庭生活經曆毫無關系呢?】

向義昭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點頭還是搖頭了、車内一陣沉默,歐仲霖也不在意;進入市局大院所在的街區後,二人在繁忙擁擠的路口耐心地等待最後三個紅綠燈,歐仲霖将向義昭之前的疑問再抛回給他,問道【就随便八卦一下,我們回頭去看到底吳家哪個兒子和莊瑾雯發生/關系的可能性更大?對莊瑾雯來說,是攀上吳褚勝這個大權在握呼風喚雨的執行總裁、當時應該是副總裁,還是吳烨柊這個終日無所事事的浪蕩公子哥,對她的生活和事業會有更幫助呢?又或者她僅是求點改善生活品質的小财和出人頭地的小機會,所以不論吳家哪個人,隻要能出得起這個價,對她來說都可以呢?】此刻向義昭仍舊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判斷或答案,眼下他好像又陷入到歐仲霖随口一提的新思路裡面去;半晌他才總結道【歐隊,所以除了仇殺和情殺,你的另一種思路是認為莊瑾雯由于缺錢或缺乏上升途徑,背着自己的老師主動勾搭了吳褚勝,以為能換取所需資源或錢财但最終未能如願?若是這麼推測,那莊瑾雯之前跑去求裴淑婉讓自己主持開業典禮,從那時候開始、不,甚至是在更早得知這條消息開始,她的一切行動就是為能炸/死/吳褚勝做準備了?啧啧,讓好說話的心軟老師幫自己争取主持節目的機會,然後再在這場典禮中用如此極端的手段殺死老師的丈夫;喲呵,要是她真有這種手段,那莊瑾雯可以啊,不就是賣/肉/之後錢沒談攏的問題麼,她心也夠狠的、依我看啊,是個難得的人才、肯定能成大事。。。】

向義昭用略帶玩笑的語氣作結,轉而歎道【不過嘛,莊瑾雯小時候和過去一兩年裡确實經曆了不少,現在雖然研究生畢業在望、還有些能謀生立足的手段,但實際上也是無依無靠孤身一人在自己生長的大城市裡苦苦掙紮煎熬;欸?我記得安辰是不是提過,那個叫什麼牌?哦、“惡魔”,是說莊瑾雯小時候失去過什麼什麼的,後來就變得患得患失、對擺在自己面的所有機會都得牢牢抓住;這不就是在說莊瑾雯覺得自己能通過出/賣/色/相去勾搭吳褚勝或者吳烨柊,從而攀附上吳家這顆大樹而狠狠撈上一筆的心理麼?管他以後會怎樣呢,開張一次吃十年,眼前好處的先搞到手再說嘛。。。但可惜事與願違呀,說不定吳家倆兄弟雖然有錢,但在女人方面小氣得很呢;弄得莊瑾雯以為自己釣上金龜、沒曾想對方是來/白/嫖/她的;在此期間莊瑾雯逐漸不滿,積累了太多的怨氣,鬧掰後滋生極端扭曲心理、最後純粹為了心中不平而洩私憤或是别的什麼原因去犯案那就不奇怪了。哎,以前的經曆或許不能直接成為她的作案動機,卻都明裡暗裡為她今時今日的種種行徑修橋鋪路、添磚加瓦。】一直公開埋汰安辰是個江湖騙子的向義昭,這回不知不覺中也在言談中雜糅了安老師的恐怖影響力;而當他意識到這點時,那些話早已不經意地從嘴中溜出來了,他先是嫌棄地一撇嘴,然後又甩甩腦袋試圖忘記;平日裡粗神經的向義昭在天馬行空的想象中難得心思婉轉細膩了一回,歐仲霖便由得他去沉浸式地長籲短歎,也懶得打斷;末了歐仲霖才淡淡說道【欸,我們紙上談兵、說得再天花亂墜又能如何,以上所有思路都是無端猜測而已;除了娟姐和小媛,其實我們并沒有和莊瑾雯正面交手的經驗,單單通過她老師同學的幾句轉述,實在很難看出莊瑾雯的本質和底色到底如何,更不用說透過安老師那一番模糊不清的忽悠來判斷莊瑾雯是無辜還是有罪;最後能讓我們破案的隻有闆上釘釘的證據,反而其他都是串聯各個線索的輔助工具而已。】

感歎歸感歎,向義昭的理性思維在歐仲霖的冷水澆灌下也漸漸回歸正軌,他潦草地寫下幾筆歐仲霖提出的新思路,問道【歐隊,我們先放着動機不談吧,反正等證據确鑿、人逮回來了自然能審個清楚;可眼下的問題是莊瑾雯她是如何知道雕塑展示台,以及舞台現場布置那些細節的?這些最早不是也得上周六排練那天才能看到麼?那之後也來不及準備爆/炸/裝置和發聲器吧;難道、那個許元策同樣是色欲迷眼,當了莊瑾雯的共犯不成?】面對向義昭的斤斤計較,歐仲霖隻是輕描淡寫地玩笑道【哼,人家許公子私底下有什麼興趣愛好還得向組織彙報?許元策在這案子裡主動或被動地扮演什麼角色,或者到底有沒有份兒,我們尚且不清楚;萌萌早上和我提過,當從紙面上看許元策和莊瑾雯的接觸不深,頂多就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不過我覺得吧,以安老師那臭屁的性格既然能和許元策成為深交多年的哥們,那許元策應該不會和吳家兩個倒黴玩意兒一路貨色。雖然在許家集團内部他不受待見吧,但人家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公子哥兒、平時吃喝玩樂手到擒來,正值壯年、好好追求藝術享受人生來不及呢;真犯不着為了個才認識兩個來月、姿色也就還可以的小姑娘主動去做啥違法亂紀的差事兒,提心吊膽不說,還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這要是說出去,除了下灣區娛樂小報能多些流量還有啥,别人聽得多掉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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