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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Case Four - Cha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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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衆人面前必須拿起隊長的範兒故作輕松,但一回到自己的辦公間關上門坐定,歐仲霖和向義昭在辦公室裡對坐着愁眉苦臉,看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心裡都不怎麼是滋味;歐仲霖從靠背椅中支起身子,暴躁地一把将面前那堆标記為行政性工作的文件夾往辦公桌邊緣一推,向義昭一看那動作差點以為他要變身桌面清理大師,趕緊沖上去準備接下那疊馬上要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文件,但文件夾們非常懂事、集體懸崖勒馬,隻是穩穩地停在了桌邊;向義昭一看文件那猩紅色的擡頭,用宋體赫然寫着《關于粵港市樹立“新社區新警隊新面貌”的内部意見征集修改稿》,這是明年市局全面深入社區工作的天字一号大項目“警務新風”下的重中之重;以歐仲霖向來對行政性工作不耐煩的态度,隻一眼向義昭便心下了然。歐仲霖好笑地看了眼向義昭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兒,揉着刺痛的眉心和太陽穴,啞聲安撫道【嗨,我又沒事兒,你緊張個啥子;那頭案子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TMD才歇口氣就看到明年頭一件狗屁任務,KAO,實在是煩的。】向義昭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來盤活一下辦公間内的壓抑氣氛,隻能起身倒了杯溫開水塞給歐仲霖替換下他手中早空了的咖啡杯,順便岔開話題,聊起了案子破獲後新年假期要去哪裡躺屍、以及如何盡情揮霍獎金等等。

向義昭對新年的期盼心情還是感染了獨自抗壓的歐仲霖,二人來回相互閑話打趣了一番;沒過一會兒,外面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接着門縫中探出一個頭發被撓得亂糟糟的小腦袋瓜、辦公間的門随即被推開,萌萌亮出招牌式的笑容和隻有挖到寶時才有的跳躍式音調,差點将手裡的平闆都揮舞出殘影了;隻聽她興沖沖道【向隊,下午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歐隊,您老料事如神,真是這個!哦,還有,這份是楊主任對魏茗芳住所采集證物的最新檢測結果。】萌萌在辦公桌上撂下平闆、同時對二人俏皮地豎起了大拇哥;本來她還想發揮自己高超的總結能力給兩位隊長演上一段,但沒等她開口就讓向義昭幾句話打發回崗位繼續耕耘了。歐仲霖和向義昭湊在平闆前大緻掃了兩眼萌萌已經劃出的關鍵信息,轉而相視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歐仲霖心裡一半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他的手指點着其中幾行文字,語調稍微上揚,笑道【小昭,怎樣,我早說了吧,那魏茗芳跑去便民平價食堂和第二人民醫院打零工啥的,她的目的絕不簡單是為了那點聊勝于無的工錢,這白紙黑字寫的總沒錯吧。反正爆/炸/案的進展也就那樣不上不下的,我們得等老楊那邊的指紋檢驗結果出來才能走下一步,幹坐着多沒意思。不如、就再去審一輪魏茗芳?我們手裡不是有新料麼,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向義昭雖然對歐仲霖那番準确的推斷和靈敏的嗅覺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眼下卻對于他要再審魏茗芳的決定持懷疑态度,不情願地回道【歐隊,你要再審當然沒問題;可、可就魏茗芳她今天那态度,差點沒把娟姐給氣死;全程如死水一潭,一點心理負擔沒有,她進來了吧,就跟來旅遊度假似的,該說說、該吃吃、該睡睡。哼、還特别禮貌周全,有問必答,可繞來繞去就是把昨天的筆錄重複一下,老是說不到點子上。嘿,歐隊,你猜小毛子怎麼形容她,就像大學教授給同學們期末答疑來了。你要說魏茗芳她沒問題吧,那我肯定是一萬個不信;但現在我們這些新線索頂多證明她有犯案動機、還有這檢測結果也隻能算是間接證據吧;最關鍵的是我們暫且還不知道她的投毒手法,接下來還能怎麼審她呢?】歐仲霖起身把平闆塞進向義昭懷裡,随手又将那些個礙眼的文件夾重新擺放回辦公桌中央,懶懶道【沒關系,沒證據那大家繼續找呗、盡力而為吧。就當眼下沒事兒打發打發時間、去戳戳魏茗芳的肺管子也不錯。】歐仲霖捶打着酸痛的斜方肌走出辦公間,向義昭趕忙跟上、低聲問道【啊?歐隊,你這是要親自提審魏茗芳麼?】歐仲霖隔着幾張桌子,朝大辦公室裡正把固定電話打出火花來的羅敏娟比了個熟悉的手勢,一邊答道【啧、還不到我上的時候,讓娟姐去、你給她打輔助。娟姐一上午都審了她幾回了,連午飯都在審訊室吃的,中途突然換人反而會讓魏茗芳多加防備。眼下都這個點兒了,魏茗芳再看到之前一直拿她沒法子的娟姐,精神也會比較松懈。我是不指望今晚能有什麼進展,就想看看魏茗芳的痛點和弱點到底在哪兒,反正最後我和魏茗芳肯定也是要鬥一鬥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快步走向審訊室,後面緊跟上來的是羅敏娟等人的腳步聲和讨論聲。

晚上十點半過,氛圍嚴肅的審訊室裡,面對刺眼的大瓦白燈泡,魏茗芳雖然渾身上下都透着大大的厭煩和疲倦,但表面上她的語氣和神态仍舊盡量維持着白日裡的那副平靜和從容,面對警方翻來覆去且内容一成不變的問題和深夜突擊審訊,魏茗芳如同照顧自己班上那群不聽課又鬧别扭的頑皮學生一樣,還是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将已經牢記于心的供詞也颠來倒去地緩緩道來,連那語速都沒有明顯變化。審訊室内後方靠牆的辦公桌位置時不時響起文佳媛輕快又暴躁的鍵盤敲擊聲,對坐幾人的影子層層疊疊歪歪斜斜地映照在慘白中泛着黃還掉漆的牆壁上,在這方空氣不怎麼流動、更看不出時間流逝的空間中,一切動靜都顯得和諧又詭異。

此時羅敏娟和向義昭面對魏茗芳、二人坐得筆直、表情嚴厲;反觀魏茗芳,大半天一輪輪的審訊下來早已耗盡了她的體力,現在正斜靠在椅背上,臉色透漏出點點潮紅,盡顯慵懶。雙方中間的桌面上平攤着幾份資料和數張高清照片;一大段沒有答案的經典一問一答過後,羅敏娟将資料往前推了推、換了副口氣、展開柔和的攻勢,指着其中一份寫滿了化學式的文件和附在旁邊的幾張照片,問道【芳姐,這個是什麼,你認識麼?】瞄了眼這份之前從沒見過的文件,魏茗芳像是被刺頭學生突然問住了似的,不過多年的教資經驗讓她一點兒都不慌,竟然當着警方的面兒、直接拿起那份文件仔仔細細地翻閱起來,看她那神态甚至想要隻筆來做做筆記、并發表一些閱讀感想;一時間審訊室内忽然靜下來,隻有悉悉索索的紙張翻頁聲;千錘百煉的羅敏娟對魏茗芳這副态度已經免疫了,而頭一次見這詭異場面的向義昭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剛要開口催促對方呢,那邊魏茗芳終于發話了,她把文件調轉方向放下、用手點着一頁上的某段文字,冷冷道【喲,羅警官跟着考我呢?我當然認得呀;你看這個,不就是附子花的主要有效成分“□□”的化學分子式麼;我以前好歹也做了近二十年的小學老師,不教數學後就轉去教自然科學和手工實踐課了,有毒植物的基本知識和重要化學式還是記得一些的。還有旁邊這頁,這張是我住的那間半地下室的廚房照片,這張是廚房外邊連着的後院照片;欸,我那後院那麼多附子花植株、雖然現在季節過了花謝了、外觀上沒那麼好認,但你們是專業的呀,難道你們去了一趟翻了個底朝天,還一點不認得麼?】

沒想到魏茗芳能這麼坦然地侃侃而談、一點遮掩和回避都沒有,最後還回敬了一句,羅敏娟和向義昭心下啧啧稱奇,愣了兩秒後羅敏娟調整語氣,低了兩個調子、冷聲反問道【好,你認得那當然是最好了;這是在你家廚房牆壁和竈台旁提取到的附子花有毒成分,明顯是有人在室内用附子花提取□□時所留下的痕迹;而我們在昨天榮福齋吳家家宴的食物裡、特别是雙胞胎最後食用的紅燒豬肘上,也檢測到了附子花的主要有效成分□□。白字黑字的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你難道沒什麼要重新交代嗎!?你現在最好老實點、真以為一味地狡辯能讓你逃脫法律制裁嗎?!】羅敏娟随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給旁邊沒準備的向義昭吓了一跳;換做常人被來來回回審了大半天、再經羅敏娟這麼冷言冷語地一嗆一吼再一拍,說不定心裡虛的就實在忍不住撂了、或者至少也慌了陣腳了。可今天他們面對的是虛虛實實讓人琢磨不透的魏茗芳,她表面上對羅敏娟的厲聲責問毫無波瀾,輕輕歎了口氣,像是縱容熊孩子的無理鬧騰,又拿起那份文件一頁頁重新翻起來、一邊緩緩道【是麼,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好好看看,說不定能給你們一點啟發。】

說着魏茗芳竟然就測過身、避開刺眼的照燈,認認真真地開始研讀那份文件的後半部分,将羅敏娟和向義昭晾在一邊;半晌,她擡起頭,輕蔑中帶着點無奈,又點着文件中的一段話道【這是你們警方自己出的檢測報告吧;喲,這裡還有位楊警官的審核簽字呢。可怎麼我看裡頭白字黑字寫的是,從我那廚房中提取到的、和你們在食物中提取到的,兩邊□□等有毒物質的濃度比例都不一樣吧?所以僅憑這個,你們能證明榮福齋那份紅燒豬肘上的□□就一定是來自于我那廚房麼?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兩處都出現了□□的痕迹,就僅僅是一種巧合呢?】沒等羅敏娟接上話、魏茗芳話鋒一轉,聲音中帶着點冷漠的尖銳和壓抑已久的不滿,道【羅警官,現在你們警方是不是覺得,這樣随便拿些檢測報告就可以詐一詐我呢?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們警方都是這樣辦案子的,就是虛張聲勢吓唬平頭老百姓,再拿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糊弄一下沒有專業背景的公民,然後就可以輕輕松松拿到一份屈打成招的口供了麼?诶喲,要不是我虛長幾歲年紀、還有點知識和經驗傍身,今天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被你們栽贓陷害了呢。】

向義昭一聽這番胡話那肯定就老大不樂意了、立馬提高八個調厲聲喝住魏茗芳,讓她有事說事好好交代、少TMD在警方面前油嘴滑舌不着四六,到頭來搞得自己沒好果子吃;同時在隔壁的監控室裡,萌萌低頭看着同一份資料,緊皺眉頭,對歐仲霖和旁聽的衆人低語道【楊主任的報告裡确實提了,魏茗芳家廚房裡的□□等物質的濃度比例不止一種,估計之前她是在家裡做了多次提取實驗,才得到最終用在榮福齋食物裡的那份;所以廚房内各處提取到的表面附着物,毒素成分比例是混雜的,嚴謹點說确實不能用于和榮福齋裡提取到的毒物去比較。眼下我們隻能說魏茗芳家後院裡有附子花、廚房裡有從附子花中提取到的□□成分,另一邊榮福齋的食物裡檢測到□□等有毒成分,但無法證明那食物中的毒物就是魏茗芳親自帶進去的、也沒有證據來還原或确認她在家宴上投毒的具體手段。】萌萌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耳機那端又傳來羅敏娟沉穩的聲音,她按下向義昭激動的手勢和一連串咽不下的呵斥,又問道【好、那我們先不談兩邊□□成分比例的問題;魏茗芳,我就問你,昨天中午榮福齋案發時就你們四個服務員,剛好又隻在你家查出了附子花和□□,而其他人住所都沒有相關痕迹,到現在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投毒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魏茗芳全程壓根不把向義昭的呵斥放在眼裡;她優雅地把文件合上、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懶懶地擡眼盯着羅敏娟的面龐,如同給一位冥頑不靈的差生講道理、試圖勸人改邪歸正,和聲回道【哦、是麼?那具體情況我就真不清楚了,很遺憾呀,雖然昨天我的确在現場,但實在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不過,既然說到查案子,是你們這些吃了納稅人糧的警察該去做的工作吧,你們可得跟我好好說說、最好還能拿出點證據來,那附子花提取的□□是如何從我家廚房跑到了榮福齋的餐桌上去、又是如何到了吳家兩位小少爺的吃食裡去的?昨天下午這位向警官已經事無巨細地問過我們案發前後的所有經過了,上菜全程我可沒有用手直接碰過任何食物,用的都是公筷和公勺,除了餐桌上的吳家人、其他三人六雙眼也都看着呢,難不成你們認為是我把□□揣自個兒兜裡帶到榮福齋,然後在吳老爺子的家宴上、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抹在食物上或者餐具上,再直接塞到倆孩子的嘴裡去麼?!】鑒于警方手裡确實拿不出确切的直接證據,二人當下都被魏茗芳問住了;但耳機裡也沒傳來歐仲霖的指示,他們就隻能先不動聲色、按兵不動,繼續看着魏茗芳表演。

魏茗芳最後提高了聲調,擲地有聲地反問兩位面色鐵青的警察;她忽覺自己的态度有些過了,又平複下來,淡淡道【我們再退一步說吧,雖然你們在其他三個人家裡沒找到什麼附子花啊、□□啊之類的東西,但那也不能證明就一定不是他們其中誰投的毒呀;難道就不能是他們做賊心虛、回去後把住所裡裡外外都清理幹淨了麼?難道不能是他們從外面購買的麼?那是你們警方失職了、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人都扣下、再去嫌疑人家裡做盡職調查,可和我沒一點關系!我魏茗芳做人向來坦坦蕩蕩,沒做過那就是沒做過,家裡留着這些東西清不清理也無所謂!】魏茗芳這一句話出來,差點沒給向義昭氣笑了,好半天終于輪得到他插嘴了,便字字帶刺地問道【行、好!你怎麼說都有理、那其他我們先不論,倒是請芳姐給我們指點迷津,你從這附子花裡提取□□來幹嘛用了?如果不是拿來到處害人,難道還是自己當零食吃了麼?】魏茗芳用看弱智的眼神掃了一眼向義昭,又是一聲歎息,道【我說這位向警官啊,做人嘛,凡事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哪有什麼事情不是一就是二、不是黑就是白的呢?你覺得我提取□□能幹嘛,那當然是來藥老鼠的呀!我住的那地方你們又不是沒看過,周圍什麼環境你們不知道?自從我老公兒子走後,身上還背着一屁股債呢,可舍不得花錢去買啥不一定有效的老鼠藥;反正就哪天閑的吧、瞧見院子裡正好有幾株附子花,我又有點相關知識背景,就因地制宜廢物利用呗,做了些老鼠藥改善改善生活環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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