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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神之多米諾 > 第121章 Case Four - Chap34

第121章 Case Four - Cha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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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放屁!給你臉了還?真當警方什麼都不知道?!你住所周圍我們發現了多處老鼠藥、老鼠屍體也不少,查了一圈就是沒有□□的痕迹!更沒有什麼被□□毒死的老鼠屍體!你在這糊弄誰呢!】向義昭又是一聲暴喝和一連串反駁,試圖再詐一詐魏茗芳,但魏茗芳倒是不在乎這句話的真假、她涼涼地撇了眼向義昭漲紅的臉,往椅背上一靠、陰恻恻地回道【啊?沒發現老鼠屍體呀?哦,那是自然了,小老鼠的身上血肉,可不都是用它們老子娘害人得來的黑心錢一口一口喂出來的麼?現在那些小老鼠不都被我給毒死了麼,死了自然就順便處理掉了嘛,不然我還等着老鼠的屍體發爛發臭麼?】随着聲音變輕語速放緩,熬了十多個小時的眼球中布滿了血絲,魏茗芳的神态也逐漸顯現出些許從未展露過的猙獰和狂妄,當然還有如釋重負,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點不正常的潮紅;不知道的人或許以為她這是因為除掉了困擾她許久的老鼠而高興暢快;而知道原委的人,也就是這間審訊室裡的兩位和隔壁監控室裡旁聽的衆人,都從魏茗芳口中的“小老鼠”直接聯想到了吳家那對被毒死的雙胞胎身上,當他們轉頭再看向魏茗芳那副表情、神态和語氣,背後陡然間不寒而栗,一室内外紛紛陷入了沉默。

趁着衆人都在消化她那副新鮮态度的小空檔,魏茗芳反而恢複了自進來起就維持得很好的從容平靜,她清了清嗓子,要求喝水吃維生素,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養神、也不再理睬羅敏娟和向義昭。跟着歐仲霖在外邊跑了大半天的向義昭似乎錯過了什麼關鍵劇情的觸發點、一時間沒有理解這個劇本的溫情走向,隻能有點茫然地盯着親自起身給魏茗芳張羅了一杯溫水、還順便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維生素瓶朝魏茗芳遞過去的羅敏娟;不過耳邊立馬就傳來了萌萌貼心地給歐仲霖做的旁白。

萌萌手裡撥弄着平闆,翻出了一份資料,聲音中帶着點不易覺察的顫抖和悲涼,低聲道【本來按規定肯定是不允許魏茗芳帶什麼維生素進來吃的,誰知道她手裡的東西有沒有問題呢;但她當着我們的面兒就吃了一顆,說自己維生素缺乏、一天必須得吃上三四次才有精神能坐着和我們扯皮,看她态度都那麼決絕了我們也沒辦法,就讓她帶着了;不過東西當然是由我們保管,她要吃維生素的時候再給她拿。】萌萌點着資料中的信息,說道【其實早上我從那瓶子裡偷拿了幾粒到樓上去給童主任檢測,才知道那哪是什麼維生素呀,是止痛片!還是有強力強效鎮痛作用的那種處方藥!雖然不知道魏茗芳為什麼一天要吃至少三四趟止痛片,但用腳趾頭想也明白她身上肯定有什麼大毛病;剛好下午向隊不是讓我們抽空去查魏茗芳的體檢報告啥的麼,其實我們早上就去查了。榮福齋今年春節後才組織員工集體做的,那份港南區第二人民醫院出具的體檢報告小媛來回看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可我又實在不放心,就在全市公立醫院系統裡一家家查詢、包括下灣特别區的公立醫院,找所有魏茗芳的就醫和體檢記錄,問了一圈才發現魏茗芳自己到下灣區聖瑪麗腫瘤醫院挂過号、這家是下灣區衛生署和某教會合辦的慈善醫院;院方在我再三追問下才願意提供一點信息,原來魏茗芳兩個月前、就十月下旬去過兩趟,查出了胃癌晚期;本來發現胃痛早點去做個胃鏡、胃癌發現早的話做了手術預後好,還是能多撐個幾年的。不過她拖得實在太久了,當時查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朝腹腔轉移了,手術肯定是沒法做了、做了也沒意義了,靶向和免疫治療都不能用,隻能保守治療;确證後腫瘤醫院的主治醫師樂觀估計,她最多也就一年到一年半的活頭了。但魏茗芳至那之後就再沒去複診過,不參加任何免費新藥實驗、也不肯做什麼放化療,反正就是放棄治療,隻是定期去開一些陣痛的藥劑維持自己的日常身體機能。本來這類止痛藥管得很嚴的,可惜那主治醫師本就信教,又被魏茗芳磨得心軟,想來她确實時間不多了,或許讓她能過得舒服一點也是神的仁慈,沒辦法才同意多給她開些止痛藥。】

說着萌萌聲音是越來越低,旁邊的歐仲霖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也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啧啧,難怪了。。。難怪她才會一直說什麼來不及了、沒時間了呀。。。欸。。。】萌萌接着感歎道【要說普通人從一般的輕胃病,最終熬成胃癌,不就是那些個因素麼,幽門螺旋杆菌、積勞成疾、憂思過重、作息飲食不規律、吃得東西重油重鹽;我看魏茗芳這些年來應該是樣樣都占全了,再加上可能有些遺傳性基因的影響。。。魏茗芳也是苦命人,老公兒子都沒了,本來就孤苦伶仃一個人,再加這病、也真沒幾天了。。。】隔壁監控室裡是一片壓抑的呼吸聲,在封閉空間裡被無限地放大;衆人看着審訊室裡又重新支起身子、還坐得端正筆直的魏茗芳,心裡也知道她現在是在強撐身體、強打着精神和警方一再周旋;對着單面玻璃另一邊這位吳家投毒案裡殺了一對七歲雙胞胎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大家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此時再回看同樣靜悄悄的審訊室裡,羅敏娟和向義昭都用一副複雜的神情盯着魏茗芳慢吞吞地喝水吃藥;雖然羅敏娟早上就已經知道個中原委了,但伴随着耳機裡萌萌的重新講述、再聯想到魏茗芳的家庭經曆,心下一瞬間還是有些不忍;向義昭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和羅敏娟對視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針對手裡另外兩份資料繼續盤問魏茗芳。

隔壁監控室半天也沒動靜,看着魏茗芳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紙杯,羅敏娟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按計劃進行審訊;不過安靜了半天的歐仲霖突然出聲打斷二人的思緒,他沉穩的聲音從耳機那段傳來、隻聽得他緩緩道【娟姐,我們加快速度吧;這樣、先從魏茗芳的病情入手,提她确診癌症的情況,就直接問她是不是覺得報仇的時間不夠了、才決定在昨天家宴上對吳家那對雙胞胎下手,然後你再提那兩起敗訴的集體官司,以及她之前去兩個地方打零工的事兒。哦,等下魏茗芳無論說什麼你們都表現得無所謂就對了,隻要順着她的話兒往下聊就行。今天我們一是要給她施施壓;同時呢,也讓好讓她看看、警方對她丈夫和兒子的死因背後都掌握了多少,也就是她的動機;最後再表明一下我們對于吳家一系列所作所為的态度,希望她能好好考慮一下、配合警方工作,反正說些官話就收工;我看沒證據她今天肯定是不會松口的,也别浪費時間了,還是讓她好生休息吧。】

受到指示後羅敏娟和向義昭輕微點頭表示明白了;接着羅敏娟雖然想露出點同情的态度,但還是忍住、柔聲正色問道【芳姐,剛才吃了藥,現在感覺好點了吧?】在魏茗芳從有一點點詫異又立馬轉為了然的眼神中,羅敏娟表示警方已經知曉了她胃癌晚期和生命倒計時的情況,并故意端出一副惺惺相惜、感同身受的态度,好像是站在魏茗芳的角度,輕聲提點道【芳姐,就從我自己、我個人的立場來說吧,我對你想盡快為你家人報仇的心情,情理上是能稍微理解的;畢竟你家也去了兩條人命嘛,我也有家庭、老公兒子都是心頭肉,出了那樣的事兒、怎麼能不痛呢?欸,但、但是你的做法嘛,确實是法理不容呀!不管怎麼說啊,私刑和殺人本就是我們這個依法治國的大環境裡絕對不容許存在的;再說了,你家這筆糊塗賬呀,說來講去、終歸是吳家那些個掌權的大人們犯得事兒,這、這到底又關倆孩子什麼事兒呢?芳姐,我再說一句實在話兒,是、這起案子調查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也都知道,你心裡這是有天大的冤屈、憋了這麼久了都沒地兒說去,更沒地兒能讨個說法和公道!可你對着兩個七歲大的無辜孩子洩私憤,确實也有點太過了、太說不過去啦!但要是從現在開始,你能放下對我們的抵觸情緒,積極配合警方工作,坦白犯罪事實,我們一定會在案子移交給檢方時多多為你請願,盡力為你陳情,也會盡量幫你找個靠譜的法援律師;到時候考慮到你眼下的病情,在法庭上審判員也會酌情考慮定性和量刑的情況,這也是為你自己接下來着想,你說是吧?欸,芳姐,我說真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羅敏娟這一番話是說得既好聽但又不怎麼中聽,要不是幾個監控攝像頭多角度拍着、自然是讓人有點拿捏不準她的态度了;其中模棱兩可又句句刺中魏茗芳的痛處、還字字都把她釘在了兇手的位置上、連帶着也似有似無地透露出警方已經掌握并明晰了她的重大犯罪動機;正如歐仲霖先前指示的那樣,用一個小小的、不輕不重的勾子,給魏茗芳一個能自由發揮的出口,接下來她說得越多,警方就越能在新一輪審訊中掌握主動權、而越到後面魏茗芳也會變得越被動。不過嘛,自大早上進來起,就全方位油鹽不進的魏茗芳,聽了羅敏娟一大串編排好的審訊慣用台本,隻是露出一副嗤笑又不屑的神态、似乎一眼看穿了警方的小兒科伎倆,非常無所謂地望着天花闆、淡淡開口了;也不知她是在回應羅敏娟的苦口婆心,還是無所畏懼地挑釁在她眼裡根本一文不值的法制和公義,又或是自言自語地唱着諷刺現實的戲文,道【羅警官,說得對呀。。。但是也不對、不對。。。蘸着那麼多人血饅頭嬌生慣養出來的小畜/生,能有什麼大罪過嘛。。。你說、是吧?剛生下來就被大畜/生們捧着護着、吃香喝辣享盡榮華富貴、就是他們上輩子積德、投得好胎、命裡應得的?哼哼,那要是這麼說、到頭來父債子償、一報還一報,不是也天經地義麼?!嗨,大妹子你說得好、也不好。。。對、算起來不就是倆小崽子麼,人家家的孩子就不是命、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就不是一口一口喂大的疼大的,偏偏就他們吳家的狗命多值那麼幾個子兒了?不是要講公平嘛,我是學數學出身的,眼裡隻會數數,既然我家好好地就少了兩個,那他們吳家,就好好地賠我兩個吧。。。反正沒了就沒了呗,多大點事兒呀。。。再說這畜/生可多能生呀,那就繼續生呗,吳家不是還有個廢物少爺眼下活得好好的麼。】

向義昭聽得羅敏娟這被怼回來的每一字一句,老是憋着一股氣,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不過為了保持和組織隊形一緻,他也隻能順着往下,平靜地問道【魏茗芳,所以,你這是已經承認自己昨天在榮福齋的吳家家宴上,設計投毒殺害吳家雙胞胎吳瑖旻和吳曜哲的犯罪事實了?你現在如實地把自己的作案手法一五一十說清楚,我們自然也能盡量幫你陳情減刑。】向義昭的問題沒有得到對方任何回應,半晌、對面的魏茗芳忽然如大夢初醒一般,低下頭看向二人,嘴裡清晰地但聲調讷讷地說道【啊?我、我剛才說了什麼了嗎?哦,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又發癔症了;你們也知道,我這個病呀,是肯定沒得治了、想來沒多少天了,最近我這個精神狀态确實也不太穩定,所以有時候發起病來、糊裡糊塗的說了啥,哼哼,我自己也不知道呀。哎,你們各位都是吃公家飯、吃納稅人糧的,還請多擔待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小老百姓了。。。哦,對了,向警官,你、你剛才問了我什麼來着?】嘿喲,這一招不費吹灰之力的乾坤大挪移啊,可是把向義昭那點已經見了底的耐性、同情心、同理心,給徹底掀完了;他鼻腔裡粗重地哼哧了一聲,開口就要惡狠狠地回敬一下魏茗芳,但立馬被羅敏娟一個眼神止住了,那口氣上沖到喉嚨口了、又生生吞了回去。

這一輪下來,羅敏娟倒也是個演上瘾的,她溫吞地拿起面前靜靜地放了許久的兩份文件,煞有介事地翻起來、故意弄出一陣陣沙沙聲,霎時間她也冷冷地不做聲了,好像突然對她已經研讀過不止一次的兩份文件起了什麼了不得的興趣,默不作聲地把兩份文件依次從頭翻到尾,之後擡頭,笑盈盈地看向魏茗芳,問道【诶喲,芳姐,那些個不高興的事情啊,我們就先不說了,萬事順其自然吧;喲,這個點了,你剛吃了藥應該也沒什麼困意,我們不如就随便聊聊吧?】不等魏茗芳答應或是不答應,羅敏娟接着道【今天隊裡的小年輕呀,忙着找資料的時候發現兩起挺有意思的集體訴訟官司,他們也不知道和吳家的投毒案有沒有關系,就随手扔我辦公桌上了;我倒是趁着吃晚飯、抽空稍微看了兩眼,立馬就覺得芳姐你應該仔細聽一聽,說不定能解開心裡的結、排解一下憤恨。】魏茗芳仍舊是一副冷淡又無所謂的表情,但渾身明顯帶上了深深的疲乏和想要掀桌的膩煩,她心裡也明晃晃地知道警方是在和她打疲勞戰,就順勢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由得對方說天道地去,我自清風拂面、巍然不動。既然魏茗芳是如此态度,羅敏娟當然是默認得到了對方的首肯,開始慢條斯理地複述起了兩起官司的大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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