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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Case Four - Cha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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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敏娟就用這麼不鹹不淡不緊不慢的三言兩語,草草概括了兩起表面上聽起來根本和魏茗芳沒什麼關聯的集體訴訟官司;末了,她也不在乎魏茗芳聽沒聽進去一個字、更不在乎此刻魏茗芳臉上到底是紅橙黃綠的哪個色号;羅敏娟隻是放低了聲音、但用三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音調,轉頭朝着向義昭,非常随意地聊天,道【小昭,這兩起官司,你怎麼看呀?】既然娟姐想往下演,向義昭必須舍命奉陪,可得把這場戲的配角給唱好了,讓娟姐今個兒演痛快了;向義昭這個堂堂八尺大漢突然夾了起來、怪聲怪氣地評價道【诶喲,娟姐,你這、這麼問我幹啥呀;我、我又不是專業的法律人士,還能怎麼看嘛;這區法院都判了敗訴、原告方也沒有繼續上述呀,那肯定是以最終判決為準嘛。啧,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那啥,呃,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人怕出名豬怕壯,講來講去不都是這個理兒麼。吳家家大業大,這麼多年來順風順水風風光光,自然免不得讓對手眼紅跳腳的,說不定就是競争對手故意找人誣告的吳家。所以就憑這兩份闆上釘釘的官司、還是原告方徹底敗了訴的官司,說明吳家、連同他們名下做的各種慈善事業,都是好事善事;這不管是連鎖便民平價食堂,還是“永壽醫藥”做的免費藥物實驗,說到底都是在幫扶底層老百姓,可沒想到啊,到頭來可能還被競争對手潑了一身髒水;啧啧啧,問我怎麼看?說實話,我覺得吳家這買賣做得不值當呀。。。】向義昭的陰陽怪氣透過耳機一下一下傳過來,弄得萌萌在隔壁的監控室憋笑憋得難受,身子也随着那節奏一抖一抖地輕微起伏。眼下審訊室那邊還沒歇戰,羅敏娟這才重新轉向魏茗芳,一挑眉、随口問了句【欸,芳姐,不說了我們閑聊打發打發時間麼;聊天聊天,這得一來一回才是聊嘛;話說兩個官司你都聽了半天,你怎麼看呀?對了,是不是餓了?要點些夜宵來吃不?我們邊吃邊說。】

被二人一唱一和故意晾了半天的魏茗芳此刻已經抖如篩糠;首先她不是樂的,其次她也不是怕的,再者她更不是痛的,她那完完全全是氣的。不過魏茗芳心裡從頭到尾也跟明鏡似的,這兩位人民警察當着面兒在自己的雷區使勁蹦迪,為的是什麼她能不明白麼。當然警方可以在已經把魏茗芳的犯罪動機前前後後大概理清楚的前提下,面兒上仍舊裝傻充愣、旁敲側擊地死命戳她的心頭疤,那雙方比定力和耐力的時候就到了。若換做是昨天案發後、或是今天上午、最不濟也是今天下午,魏茗芳這把肯定是四平八穩地赢定了;可奈何現在已經将近十一點半了,這場審訊陸陸續續地也進行了快一個小時;魏茗芳的身上,從内到外,除了癌症晚期靠着止痛藥壓制着的那股鑽心刺骨的病痛,還疊加了十多個小時高度集中精神的疲勞戰後的精疲力竭,眼下當頭被二人戳着肺管子再這麼冷嘲熱諷地一大通編排,魏茗芳本就透支的腦子裡一直繃得緊緊的那根弦、終于是在此刻,“咔擦”一聲,繃、斷、了。

在場誰也不知道,魏茗芳這個隻有一米六高的、四十已經過半的女人,久病纏身的軀殼裡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量,似乎她這幾年下來集蘊的所有悲傷苦楚和冤屈憤怒,都在此刻一同迸發出來;先前近二十年身為小學教師所練就的那副清晰口齒和思路,霎時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嘶吼尖叫。當下她需要發洩,她也隻需要一場肆無忌憚的徹徹底底的發洩,就如同海平面下一座沉寂已久的休眠火山突然醒了,把滾燙的熔岩從内而外一股腦兒地灌入黑魆魆又冷冰冰的深海中。魏茗芳雙拳緊握、身體繃得筆直、腦門上青筋暴起、面色漲紅、脖頸血管舒張、一開口就是唾沫橫飛;接下來幾分鐘裡,審訊室裡隻聽得她一個人在那兒高高低低地詛咒謾罵,但她喊出的内容早已不是重點,她尖銳的聲調被審訊室和隔壁監控室的衆人聽在耳裡,猶如字字泣血【哈!哼?值當?!難道你們覺得人命是值不值當的事情?!吳家這群該千刀萬剮的畜生,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全得遭雷劈!個個都不得好死!你們這些吃公家飯的廢物成天往這裡一坐、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幾句風涼話就高枕無憂了,到底想沒想過被那些有毒的垃圾食物活生生毒死的人啊?!沒證據?!證據不足?!是我、是我親眼在食堂後廚看到的!那些發黴發臭的食材原料就一桶一桶地往大鍋裡倒、你敢想象在自己家廚房裡用什麼這個粉那個劑的來漂洗食材麼?!他們就敢!為了遮住變質的味道就成倍成倍地往裡頭放調料和其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化學品來調味增色!你們知道那些形形色色的變質食材哪裡來的麼?我告訴你們,那是他們吳家自己名下食品原料加工廠的廢料!哼哼,生意人就是算得明白、就是比别人精、廢物利用都玩得這麼得心應手、難怪隻有他們能發這斷子絕孫的黑心财!如果食品原材料沒問題,後廚裡頭那被鎖得緊緊的地下室是為什麼?那他們為什麼從來不在白天進貨卸貨?!為什麼隻敢在半夜裡偷偷蒸菜熬肉熬湯?如果真的清清白白,那他們的後廚為什麼從來不讓帶手機和任何電子設備?!那是因為他們全都理虧、做賊心虛、見不得光!】

魏茗芳那邊還在絮絮叨叨地嚷嚷着;聽到這裡、歐仲霖和向義昭腦子裡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今天中午在魏茗芳原住址附近的那家便民自助平價食堂(大馬橋分店)随便胡塞了兩口的超值套餐,就被鹹的甜的辣的齁得灌了一整瓶礦泉水;二人頓時胃部上下翻湧,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向上沖到了喉嚨口、但此刻他們不得不強忍着去衛生間吐上三百回的惡心繼續聽下去;一陣發洩後魏茗芳聲音立馬低落下去、她胸部劇烈起伏、抽抽中喘着粗氣、顫抖中帶着哽咽,道【可憐我的遠遠啊,他才18歲,他那麼乖、做錯了什麼呢?無非就是心疼我天天要去醫院照顧他爸爸、學校那邊還要保持課程量;他為了讓我們放心讓我們高興,天天把自己逼得必須考多少分,天天三餐為了方便為了省錢都是在平價食堂解決。我之前都和他說了、我早上給他把午飯晚飯全部做好再去醫院也來得及,他下課回去自己熱一下就能吃、可他偏偏不要;之前他看到那個食堂推出什麼狗屁早中晚學生優惠套餐的時候,還為了每餐都能省那麼塊把錢開心得手舞足蹈。沒、沒想到,他高二高三那麼辛苦的時候,天天吃得都是這種有毒的泔水啊!】

之後魏茗芳好像神智又開始不太正常了,不知道她是在怪自己、怪他人,怪天命世道的不公,還是怪那即使違法亂紀也能歲月靜好相安無事的社會遊戲規則呢?她低下頭自言自語地念叨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我不知道我家遠遠的腎髒原本就不太好的、有啥隐性遺傳病;他、他從來沒說過不舒服、也沒任何症狀呀;可他怎麼、怎麼偏偏在這種地方就那麼、那麼像他爸爸呢!也都怪我、我為什麼從來沒帶他去大醫院做全套檢查呢?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去外面随便吃東西的,我該天天給他做飯、做好吃的、做營養的。。。也不該要求他要考好、必須要争氣的;都是我不好、害得我的遠遠把腎給搞壞了我都不知道,害得我的遠遠考試考着就那麼突然走了;媽媽都沒有看你最後一眼啊;我的遠遠啊,媽媽對不起你。。。】魏茗芳一番話說得颠三倒四,到後面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到最後魏茗芳也顧不得旁人,直接伏在審訊桌上埋頭痛哭起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此刻看起來是那麼地渺小,那麼地單薄,又那麼地羸弱。聽着她痛哭流涕地哭喊了一陣的羅敏娟和向義昭對視一眼、頓時也不能繼續言語刺激;待魏茗芳終于冷靜下來,軟軟地攤在審訊椅中粗重地喘氣,嘴裡還絮絮叨叨地低聲念着什麼,大家一看這情形,再繼續審下去說不定下一秒魏茗芳就能翻白眼背過氣去;羅敏娟決定今晚的和平交流就到此為止了,讓這個被迫再次回顧了一遍喪夫失子之痛的女人好好清淨一下,能稍稍恢複一下精氣神和體力;歐仲霖在得知魏茗芳的病情時早已悄悄吩咐值班警員去給她定了份營養餐,現在剛好送到了審訊室外。

聽了魏茗芳掏心掏肺的自白、而自己也早已為人母的羅敏娟心裡實在有點過意不去、甚至對自己剛才的咄咄逼人感到愧疚,但警察的職責讓她不能退讓;她溫柔地将那份熱乎乎香噴噴的秋冬暖胃營養餐放在魏茗芳面前,朝文佳媛和向義昭使了個眼色,起身一齊朝門口走去;而羅敏娟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精神漸漸緩過來的魏茗芳卻用她嘶啞空洞的聲音輕輕發話了,她一邊毫不客氣地打開那份夜宵,淡淡道【我還沒說完,你們就不問不聽了?怎麼,是要趕着在12點前下班麼?】聞言三人都驚奇地停下腳步,面面相觑後又同時回頭看向魏茗芳;三人面帶疑惑地坐回原位、看着不出聲隻是埋頭吃飯的魏茗芳。五分鐘後還是心急的向義昭先打破沉默主動出擊,結合警方掌握的所有已知信息,向義昭在腦中理順了魏茗芳話裡話外的意思,用平和且厚重的聲音總結道【所以,魏茗芳,這就是你為什麼要去做兼職吧?你剛才說的那些“黑幕”,是在連鎖食堂大馬橋分店後廚做小時工收集的信息,是麼?由此你發現吳家名下的食品原料加工企業利用連鎖食堂來處理下腳料和廢料,他們将過期變質、甚至有毒的劣質食材直接用于平價食堂菜品加工,極大程度削減成本的同時還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政府專項補助,又能将此作為慈善捐贈的名目從而進一步獲得企業稅務減免。而按照你家的情況,你兒子唐枋遠的身體素質應該是像他爸唐禮振,對吧;孩子身上本就帶有先天遺傳的隐性腎髒缺陷,換做平時表現不出啥症狀、當然你們也很難發現什麼端倪。不過,也有可能是你兒子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更是知道家裡經濟條件困難後,即使後期身體出現不适也硬忍着沒說;再加上他長期處于高強度的學習壓力下,在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裡幾乎日日三餐都食用劣質有毒食物,諸多因素層層疊加起來加劇了你兒子腎髒損壞程度,而嚴重腎病在壓力值到達頂峰的高考考場上又引起了心髒并發症。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兒子的屍檢報告上,顯示的死因是腎源性心髒病,即慢性腎病引發心髒驟停而導緻猝死。】

魏茗芳那份營養餐已經吃了一半,她并不理會向義昭的平鋪直叙,也沒有任何回應;而向義昭繼續拓展思維,又補充道【當你得知了平價食堂的食品安全黑幕後便辭去了那份兼職,接着你又成了港南區第二人民醫院的晚間護工,是為了調查你老公病逝背後是否也有黑幕。根據警方的調查和院方臨床藥物實驗記錄,你老公唐禮振被選中并參與了吳家名下“永壽醫藥”贊助的免費新藥實驗,對吧。但明明那麼貴的實驗藥你們一個療程接着一個吃了,期間你家還砸鍋賣鐵花了那麼多錢做了手術,但術後你老公的情況隻有惡化、沒有任何好轉。其中部分原因或許是他本就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了,但同時在吳家主導的新藥實驗裡,他們給你丈夫真正使用的藥品是根本沒有經過監管審批的,對吧?如果我猜得沒錯,做護工期間你調查發現,那些所謂幫扶貧困患者的免費新藥實驗和藥物發放,實際上卻是吳家以此為幌子,偷偷将立項報告裡經過衛生部門審核的、原本應該無害或藥效較輕微的實驗藥物,替換成他們真正想用于人體實驗的、藥效劇烈甚至有害的特制藥給特定患者使用;以此來達到他們為吳隋英和吳宗椋二人實驗并進一步調整治療腎髒頑疾特效藥配比,以及其他一些疾病治療藥物的最終目的。為此“永壽醫藥”前期才必須進行基因檢測并篩選具有一定基因特征的實驗對象;但很不幸、你丈夫和另一部分患者都中彩了。而在你眼裡,這才是導緻你丈夫病情惡化、身體情況急轉直下、最終加速死亡的真正原因。】

在向義昭盡量保持情穩定緒的兩段叙述中,隔壁監控室裡旁聽的諸位都攥緊了拳頭、滿屋子都是後槽牙吱嘎吱嘎的響聲;羅敏娟的喉頭有些幹澀,她冷靜的聲音中帶着輕柔,是反問也是肯定,引導道【所以,你認為吳家傷天害理的惡行,直接或間接地推動并導緻了你丈夫和兒子的死亡;你恨透了吳家那些無恥敗類,所以你投毒就是為了親手給老公和兒子報仇,是也不是?】靜靜地聽完向義昭的複盤和羅敏娟的總結,魏茗芳放下手中的筷子,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表面上又恢複了今早剛進來時的那副沉默和從容;她隻是淡淡回應以上種種不過都是警方的猜測,自己不論是在吳家名下的連鎖便民平價食堂後廚打零工,還是在與“永壽醫藥”有合作項目的港南區第二人民醫院做護工,二者純屬巧合;完全是因為當時缺錢還債但一時又找不到合适的兼職才勉強去做一段時間。至于期間她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是警方的想象和臆測罷了。再說集體訴訟她家根本就沒有參與、原告方裡面那麼多受害者,恨透吳家的人海了去了,粵港這地界上更是一抓一大把,要說動機他們也有;警方要是還拿不出實際證據來證明自己确實投了毒,那一切免談。魏茗芳這副不上不下的态度把從昨天下午就開始鏖戰的衆人搞得焦躁不已;本來已在魏茗芳剛才的真情流露中看到些許勝利曙光的大家一時間□□蒙了,不知她這又是什麼意思,更拿不準她到底想怎樣,就連歐仲霖也眉頭緊鎖,發愁下一步棋該怎麼走。雖然現在魏茗芳的投毒動機已經明了,警方也掌握部分間接證據,但魏茗芳對于具體犯罪過程始終閉口不談,隻是讓他們把實打實的證據拿出來再來找她,不然一切免談。

見向義昭打直球沒有效果,羅敏娟便換了個問題,嚴肅道【好,芳姐,既然你實在不願說那我們也不問了;不如先來理一理時間吧。這兩起集體訴訟官司的正式起訴都發生在你兒子去世後大約半年内,分别是那年11月和12月;但你并沒有作為原告方參與任何一起案子,而且兩起案子原告敗訴後沒幾天媒體就集體被捂嘴、相關報道在網絡上也幾乎銷聲匿迹。此後三年多你都在榮福齋做服務員,可你為何突然開始懷疑丈夫和兒子的死另有蹊跷?又是如何知道這兩起官司的原委?】雖然隻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作案動機,但魏茗芳倒是一點也不避諱,她面無表情但語調悲傷地說道【當時吧,遠遠走後,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段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其實有位律師通過我家老唐之前的病友聯系到我,可那時候剛處理完家裡兩起白事、整天渾渾噩噩,一邊還要愁還債的事情,自己都過了今天沒明天的,實在沒心思去考慮什麼陰謀陽謀,就單純以為是詐騙團夥的新伎倆,根本沒有理睬對方,事後自然也沒去關注什麼新聞不新聞的。後來吧,我碰巧知道老公和兒子有可能都是被人害死的,才突然想起好像有個集體官司的事兒,回頭便找了些新聞邊角料和幾個病友家屬,通過他們輾轉聯系到了當時的律師咨詢情況。哼,可人家告訴我什麼?他早轉行不做這種為民請命還吃力不讨好的律師了,還讓我也不要再往下追查了,收收心好好往下過日子,人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其他都是小事。不過經不住我一再請求,他最後還是給了我一份打官司時收集的各種資料,但也告訴我不要再聯系他了、都是為了我好。】随後雖然羅敏娟和向義昭再三追問那個機緣巧合到底是什麼,但魏茗芳已經從回憶中緩過神來,又變成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午夜12點的鐘聲嗡嗡地響徹市局的樓道上空,闖入耳膜,将衆人從迫切、憤怒和無奈等交雜的情緒中喚醒,瞧魏茗芳的狀态大家也隻能作罷,這一回合最終以警方敗走審訊室告終;但大家一緻認為隻是惜敗,雖敗猶榮;而且要是真的赢了這回合,可能還有點勝之不武呢。

12月26日,周四,這天還是在衆人内心的極力拒絕中到來了;上頭給市局刑警隊的投毒案破案時間也正式進入最後24小時倒計時。每小時滾動更新的天氣預報從手機鎖屏上彈出,手機管家貼心地給出“多雲轉陰,大風,天涼注意添衣保暖哦”的溫馨小提示,你可别小看這在手機屏幕熄滅前閃爍跳動了幾下的小小彈窗,它或許是某些異鄉人在這陰郁冬日裡唯一能收到的“噓寒問暖”了。向義昭掃了眼手機屏,活動活動筋骨、放松放松腦子,繼續和羅敏娟搭着閑話、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看來這陣不懷好意的大規模寒潮在年底前定是賴在粵港上空不肯挪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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