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要求,要報答我,以後再說吧。我暫時還沒有想好。"莊誠勳站起身來,扣好西服下的紐扣,俯視着深深看了韓自然一眼,"海南的演出還要繼續還是換人,我過兩天給你答複。"
韓自然拿出手機,想要看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沒有一點電量。
邵也第二天早上在車裡醒來,他覺得渾身酸痛。手機時間顯示是上午9點半,有幾通未接來電。看到韓自然的名字,時間顯示是深夜十一點半,他立刻回撥過去,卻被告知手機已經關機。
他懊惱的挂掉,然後阿Ken發了一條短信,公司錄音棚集合。
韓自然第二天下午久出院了,車子好像被莊誠勳開過來了,就在樓下。
她看着換過的坐墊和車窗前的一小瓶香奈兒香水,抿抿嘴。發動車的時候接到康可的電話—
"姑奶奶,您這兩天去哪兒了,趕緊回來吧。還有,你是不是和莊誠勳先生發生什麼沖突了,他一聲不吭一個人先飛去了海南,還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沒有辦法勝任女主的角色,讓你做女配好了。這是什麼情況,你回來跟我解釋解釋一下。"
韓自然答了一個"好。"就挂了電話。
第二天,康可和韓自然也飛到了海南。
飛機落地的那刻,溫暖的陽光照耀着韓自然的臉,她感覺整個心靈都要被這燦爛的陽光充實了。
"有個酒會晚上7點開始,你先去收拾收拾,逛會,晚上打扮一下,我們這邊再跟莊先生單獨溝通一下。"康可看起來有些頭疼。
韓自然淡淡的微笑,點頭。
"還有,你的身體情況到底怎樣了,臉色一直有些蒼白,如果有問題及時跟我說,這個音樂劇雖然重要,但是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參加,拿不下女主,我們想想辦法。"
韓自然為康可的體貼有些感動,她搖搖頭,"我身體沒什麼大礙,我也盡量争取,畢竟這個音樂劇是一早就簽下的合作。"
等到晚上,酒會在酒店二樓大廳舉行。
現場的都是音樂界的大拿,有著名的音樂劇導演,音樂家,鋼琴家和借這次機會過來洽談商務合作的名導演,名演員。畢竟是莊氏集團一年一度的商務洽談合作,能夠借這次機會獲得莊氏或者與之相關聯的其它财團的贊助,今年拍攝項目就成功了一大半。
韓自然看到了幾個名女演員和許多叫不上名來的新人演員,個個花枝招展,跟現場的财閥公子哥們談笑。韓自然穿一身粉藍小禮裙,唇上一直沒有什麼顔色,今晚特意抹了豔麗的紅色,水晶镂花高跟鞋,流蘇耳環。她一進來,莊誠勳就已經看見了她,他借着酒杯舉杯之際,眼光掃過那個從酒店側梯緩緩踱步進來的女人,眼神淡然,神情坦然。
"莊先生這次音樂劇籌備了多久?"
莊誠勳回過神來,和跟他交談的導演碰杯—
"不算很久,還在計劃。"
"喔,那這次在海南會呆久一點咯。"
"嗯,應該會吧。海南的天氣挺适合過冬。"
"呵呵,是啊,現在中國大概就海南最舒服了。"
"可不是嘛。音樂劇的排演有些地方還需要請導演有空指點。"
"呵呵呵呵,莊先生發話,能參與排演是我的榮幸。女主角定了嗎?好像按宣傳,是那位姓韓的新演員吧。"
"嗯,也不一定,她演技缺乏鍛煉。"
"噢,這樣嗎,我這裡有幾個我一手培養的女演員,莊先生有機會我可以帶她們過來試試鏡。"
"嗯,再說吧。我失陪一下。"莊誠勳看到韓自然被金地集團的公子哥搭讪,他放下酒杯,從座位上起身,朝那邊慢慢走過去。
韓自然跟男子正說着話,對方是個幽默輕松的人,韓自然輕輕笑着。
莊誠勳看到她輕松的笑,停住了腳步,略皺着眉頭折返回酒會。
等到酒會結束,康可找到韓自然,問她見到莊先生沒。
韓自然搖搖頭。
康可有些郁悶,"我給他電話他不接,還是要趕緊把角色定了,我們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你去找找他吧,這個事情我感覺跟你有關系。"
"我?"韓自然莫名其妙。
"莊先生一直很照顧咱們,這次入股,他幾乎也沒讓老先生出太多資金,隻是讓我們答應把韓小姐你的合同安排權交給他,也沒有約定違約責任,隻是合同權不明這時候,我們也被動。哎呀。"
"嗯,我知道他是挺好的人。"
"你們真的沒有吵架吧?姑奶奶,他是老大,我們暫時可不能得罪他,得罪他,老先生跟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韓自然低下頭,不察覺的皺眉。等康可走開,她問了剛才似乎一直在酒會中心的一個名導演,看他有見到莊氏集團的人嗎。
那個導演上下大量了一會韓自然,輕蔑的一笑,走開了。
韓自然碰了個釘子,也懶得再去管這事,徑直打算回酒店房間,讓康可處理好了。
果然還沒走到房間,康可來電話了—
"去海灘長亭,莊家和還有幾個集團在那邊玩,我先過去,你趕緊來。"
韓自然走到長亭,花開正好,妖豔的在夜晚釋放沁人心脾的花香,合着海風,欲把人熏醉。
韓自然看到莊誠勳坐在涼亭的中間位置,邊上圍着兩個妙齡女子,和其它公子哥們喝得正歡。
難得看見他不穿西裝随意的樣子。
韓自然看見康可朝她揮手,韓自然硬着頭皮走過長長的海橋,蔚藍的天空在頭頂,蔚藍泛着黑的海水。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讓她有些驚心,腳心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