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連珠怎麼不是七星?張寒英有些洩氣,還以為找到了穿越的契機,難道不是因為天象,哪能因為什麼呢?
她想的正入神,肚子忽然被踢了一下,咕噜咕噜跟冒泡一樣,張寒英邊起身邊摸肚子,肯定是坐久了這小家夥不願意了。
這小家夥可是個鬧騰的性子,就沒有安生的時候,想她一個未婚大閨女,一覺醒來在這裡已婚揣了個娃,光想想都吓人。
這裡什麼醫療術準,全靠太醫把脈,就現代那醫療條件别人生孩子前都緊張,更别說她了,所以她才這麼緊着找到穿越的關鍵。
要是能在生之前穿回去多好,不想在這裡生啊,她惜命怕死,就這小家夥的折騰勁,真怕難産。
已經是深夜,屋裡炭火太足了,她推開了窗偷偷氣,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恢複記憶,和朱然還在江南呢。
正值八月下旬,月亮還沒那麼快出來,天空中隻有星光閃爍,她努力尋找着所謂的七星。
可惜她天文實在是不怎麼樣,平時缺少浪漫沒有和人數過星星,如今連那七顆星在那都找不到。
她眼睛都瞪的發酸,眨了下眼,好像看的比剛才又清晰了一點,她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呀,他們是肉眼看的,欽天監如今的觀星條件也定然不如現代的設備,也許他們隻發現了五顆星呢。
她回到位置,翻開書冊,是了,九月二十八,雖然她如今還不能肯定,但她心裡有種直覺的,她怕是找到關鍵了。
她的心跳的更快了。她需要進口找米氏确實這個日子是不是她在張家醒來的時間。
朱然剛進東宮,就聽到張寒英的笑聲,她已經有些日子沒這麼高興過了。
劉進見他來了,忙親自打了簾子。
屋裡的米氏見太子到了,忙起身行李。
“嶽母快請起,這麼冷的天還要勞煩你進宮,是我們的不是,隻是太子妃初次有喜,孤有些擔心,讓您受罪了。”
米氏笑眯眯道:“殿下說的那裡話,都是一家人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這樣的罪我倒是想多受幾次。”
迎着米氏期盼的目光張寒英很是無語,這都還沒生呢,這是又催起來了。
“你快過來看這個。”張寒英當聽不懂,招手朱然過來
這是……朱然結果巴掌大的布料,一時摸不清這是什麼
張寒英樂出聲,“娘,你看不知我認不出來吧,他也不行啊。”
米氏觑了一眼女婿,見他沒有怪罪之意,這才輕拉了女兒的衣袖,什麼他不他的,也不怕被怪罪。
外人瞧了不定怎麼說她恃寵而驕。
“這是給小殿下做的衣衫,剛出生的孩子穿這個正好。”米氏解釋道
“這麼小?”朱然還有一句話沒說,這布料就是細布,連個花樣都沒有,張家難道拮據成這樣了,給外孫就這個布料。
張寒英一眼看出他想什麼,“小孩子皮膚嬌嫩,衣服上不能繡花也不能弄别的小玩意兒,怕他進嘴裡。”
還好她在現代也是有些常識的,不然就和他一樣鬧笑話了,張寒英很是優越地看了他一樣。
朱然有些尴尬,趕緊換了個話題:“這個鞋子好看。”
米氏自然不會這個時候讓女婿下不來台,順說他的話說道:“這是三丫頭做的,她是她們姐妹中手最巧的。”
張寒英也覺得這雙鞋最是可愛,她想收藏起來,舍不得給孩子穿,太浪費了。
“三妹妹的婚期定了吧。”朱然問道。
米氏:“看了日子,定了十月初十。”
朱然很是滿意這雙鞋子,便對張寒英說道:“那到時候你這個做姐姐的多給添的妝。”
朱然留米氏在東宮用了晚膳才走,還是他親自送出宮門的。
路上他向米氏打聽九月二十八這個日子。
米氏笑着說道:“殿下是聽歲歲提過吧,她今日也在問我,這是她舅父的生辰,不過她舅父也很久沒過了。”
米氏臉上閃過黯然,朱然見了忙追問緣故。
她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是三年前,我帶歲歲去給她舅父過生辰,她貪玩玩了一會兒雪,回去晚上就起了大熱,差點……”
那個時候大夫都搖頭讓她備着了,還好後來醒來了,隻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這話米氏沒敢說。
“後面她雖然醒來了,但她舅父自責,好多年都不過生辰了。”
朱然的心好像落到了實處,果然,孫良玉打聽不出這個日子,他就猜到可能和張家有關。
“沒事,今年孤和太子妃給舅父過個大生辰。”朱然面上不顯,笑着說道。
米氏欣慰女兒錯有錯着,遇到了太子這個好夫君
“殿下就不要破費了,她舅舅也不在京裡,他知道殿下這份心都該高興的睡不着了。”
“好了,殿下就送到這裡吧,快回吧,歲歲還在等你呢。”
朱然也依言停下腳步,若是真送出東宮,明日怕是有人要非議張家了。
“那嶽母慢走。”又吩咐太監好生服侍着送出宮。
朱然回來時候,張寒英已經換了件輕便衣裳在屋裡走動,名曰消食,說是太醫吩咐她要多走動,如今外面冷不讓出去,就隻好在屋裡走。
幾圈下來,她的臉開始泛紅,朱然就坐在那裡定定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寒英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掙開春兒的手走到他面前,“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好看啊。”朱然笑了回答
騙鬼呢,挺着肚子,走起來笨拙的像個企鵝,還好看,哦對,他也不認識什麼企鵝。
“那你繼續看吧。”張寒英瞪了他一眼,又繼續走起來,她還沒走夠五十圈。
朱然換了隻手撐住臉,外靠着,還真就這麼又盯着她看。
張寒英實在是受不了這氛圍,被人這麼盯着她都不會走路了。
“你不忙嗎?”張寒英暗示他
朱然搖頭。
聽不懂好賴話了這是,張寒英停下來氣呼呼道:“你别看了,看的人不自在。”
腿都不知道該邁那一隻了。
“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張寒英回他:“那現在我不讓了。”
朱然眼神悠地閃過一絲幽暗,“不可以,說不過的話不能反悔。”
話中似有所指,可張寒英卻沒有留意,她哼了一聲,既然他要看,那她換個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