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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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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是第一個行動的人,她很生氣,她把張寒英叫去了仁壽宮質問,為何皇上辦這事之前沒有問過她,她是宗室大長輩怎麼能跳過她就讓獻王留在京中,這個時候的她全然忘了之前對獻王的拉攏了,一心為小兒子謀好處。

張寒英低頭聽着太後的一句句數落與抱怨,又聽她哭訴簡王的不容易,在封地的艱幸,生活的困苦,要不是昨晚親眼見識過簡王名下的産業,她都要真信了。

先帝雖然不讓這個弟弟留在京城,可也是真心疼他的,給了他最豐腴的封地,還把封地的三分之一商稅,還有一些礦産都給了他。除了這些,朝廷逢年過節還會給豐厚的賞賜,就連簡王兒女成婚,朝廷也會特别加厚賞賜。

就這樣,太皇太後也好意思哭訴簡王過的苦,那讓真正過的貧苦的宗親都不要活了,張寒英見到屏風後碩大的陰影,嘴角扯了扯。

太皇太後為了兒子也是豁得出去,還擠出眼淚來了,不過張寒英知道,太皇太後也不是真要她答應什麼,她在等一個人來。

“皇祖母可是身子不适?”朱然大步從殿外往裡走,看見面就問人家是不是有病。

太皇太後的眼中閃過憤怒,但很快有掩下,原本拉着張寒英不放的手也收了回來,身子往後靠了靠,這是防備的姿态。

張寒英覺得好笑,看來太皇太後有些怕朱然。

“皇帝說笑了,我身子好的很。”

朱然擡了擡手讓屋裡其他人起身,親自張寒英在軟榻上坐下,轉頭笑着道:“下面的人跟朕說,皇後急匆匆地朝仁壽宮來了,朕有些擔心,還以為是皇祖母身子有些不适。”

他的目光掃向屏風後頭,雖然知道他一定看不見什麼,可太皇太後還是攥進了手有些緊張。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有些無聊,找皇後說說話,怎麼?皇後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也不可以?”

張寒英在心裡搖頭,太皇太後還是這麼咄咄逼人,這要是真有事想求時,怕是很難讓别人答應。

“怎麼會?皇祖母寂寞了找人陪自然可以,朕是看皇後身子重,陪不好您,太醫說她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産了。”

太皇太後臉色有些僵,他們皇家不是民間普通人家,折騰懷孕媳婦這一套是不适用的,何況皇後是國母,這是皇帝在指責她。

“怎麼簡王叔沒有進宮陪您?”

皇帝的話讓太皇太後心中一喜,皇帝一來兩人就聊僵了,她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呢?

“你王叔也有事忙,哪能日日讓他進宮的,畢竟是藩王。”她又看了一眼張寒英低頭的樣子,知道是指望不上這沒出息的人了,跟王氏一樣就知道對皇帝唯唯諾諾。

她親自開口道:“我找皇後來就是問問賢妃那話,怎麼聽說皇帝準了她出宮榮養?”

确實問過,不過也就是找個話題開場,之後都是為她小兒子抱不平了。

張寒英看着腳上的繡鞋的花紋,聽着祖孫倆言語交鋒,掃了一眼屏風後,又覺得好笑,真是各懷鬼胎,就她這個真孕婦懷的是人。

她咬下嘴唇,好險沒笑出來。

“賢妃不能出宮,她四十都不到,我不放心她去獻王府上。”

正值年華,要是鬧出不好看的事來,先皇頭上怕是不好看。

太皇太後這話朱然找不到理由反對,賢妃這一得瑟就把自己的出宮時間一下推遲了十幾年。

既然說完了獻王母子,自然就該進入正題了。

太皇太後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悲傷,有些示弱道:“我年紀大了,身子也有些不好,想到你王叔沒幾日就要回去就一宿一宿睡不好,我們母子這一分割就是十幾年,我命苦阿!”

她用繡帕擦眼角,一邊打量着朱然,見他不為所動,心中暗恨,又瞪了一眼旁邊裝木頭的張寒英。

這也是個沒眼色的,之前那一頓訴苦是白說了,也不知道遞個話,看來隻能自己出馬了。

“皇帝,我想着這次就不讓你王叔回封地去了,給他也在京城按排個差事,你覺得呢?”

好像是怕朱然一口拒絕,又打起了苦情牌,“我也就生了你父皇和他,你父皇離我而去了,我怕是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難道不能讓他留在京城盡盡孝,他也是你親叔叔啊。”

在太皇太後眼裡,獻王都能留在京城,簡王自然可以,他和先帝是同胞,難道不比獻王那隔一層的兄弟親。

太皇太後軟下來那是真的豁的出去,也不在乎長輩的倆面了,這次哭的那是一個真情實感,張寒英看着情緒也差不多到位了,扯了扯朱然的衣角,打邊鼓道:“皇上,太皇太後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其實把簡王留在京裡也不是不行。”

“多嘴。”朱然狠狠瞪了一眼張寒英。

太皇太後有了這話,随棍就上,磨着就要把簡王留京的事情定下來,朱然一臉為難不樂意,“這事也要王叔同意吧,皇祖母雖是一番好意,可王叔在封地過慣了逍遙日子,也不一定樂意在京中辦差,很是辛苦啊。”

“這事他一定樂意,怎麼就辛苦了,他是王叔自然也要替你分憂。”

她的兒子自然要比獻王那小子的差事要緊吧,隻要皇帝肯松口,她就又把握給兒子咬下一個肥差。

朱然帶着張寒英離開前,還在跟她說,要她一定要征的簡王叔同意。

見他一臉懊悔的表情,太皇太後真是舒心急了,任他如何厲害,可惜有一個蠢皇後,這個蠢皇後還偏得他的心。

太後想到家中準備的姑娘,又是一陣心痛,皇上眼睛真是瞎了,張氏有何好處,不就仗着肚子嗎?

“母後不是說我這皇侄很是難纏,我看也不過如此,還是年輕,那裡是母後的對手。”簡王肥胖的身軀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這次要不是他那皇後說錯了話,你以為他能這麼快答應,事情還是盡早定下來,免得他反悔了。”

簡王卻不覺得皇帝有多厲害,甚至還有心情打趣問周氏,皇帝真拒絕了周家舉薦的美人?

那張氏大着肚子,不就是一個尋常的美婦嗎?都沒有他王府裡的那些小妾妖豔。

其實真要離開封地,他也有些舍不得,不過母後說的對,京城才該是他的天地,難不成子子孫孫就窩在封地了。

在京城他能享受全國的美人,在封地他能選的人也有些,如今都隻剩下些村女可以挑了。

簡王這麼一想,留在京城的心有強烈了幾分,他想的好,萬一京城不好,他還可以回去嘛。

簡王母子在談論皇帝,張寒英和朱然兩人也在讨論簡王。

“你不是要讓簡王留在京城嗎?怎麼剛剛還唱了那麼一出大戲。”

朱然很喜歡捏她的手,對她笑了一下,“你不是配合的也挺好。”

“我那也就是随手發揮一下。”兩人相視一笑。

太容易得到的,别人就不覺得珍貴了,簡王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自然要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的。

張寒英問他會如何安排簡王。

朱然道:“等過幾日你的冊封禮過後,就讓他去戶部。”

戶部,這可是朝廷六部中最重要的部門,真的要讓簡王去這裡。

朱然嗤笑一聲道:“簡王享受慣了的,他幹不了多久的。”

就一個獻王還不足以讓天下藩王動心,必要再拉一個出來,讓他們看到皇上有意提拔宗親,他們也能如文臣清流一樣進入權利中心。

“這樣大臣們不會反對麼?”

朱然道:“這是自然會反對的。”可越是反對,那些宗室才會越相信,相信皇上要重用宗親。

最好還要他們覺得,皇帝對文臣不滿意。

朱然必然是要革除宗室的弊端,他若是不做,那就是他兒子的事情了,他得給兒子掃清障礙。

“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嗎?”朱然看了一眼張寒英,知道她猜不出,又繼續回答道:“八萬之衆。”

太祖分封宗藩時怕是也沒想到吧,當初他不過就是分封了二三十個宗室,如今已經發展到如此龐大的數字。

每年給宗藩的開支就占了戶部财政的三分之一,朝廷快要被這些宗親吸幹了,更何況這些宗藩在封地還大肆斂财,侵占民田莊園,弄的百姓苦不堪言。

“就楚藩一系,除了世襲的親王爵,郡王爵就有二三十個,鎮國将軍,奉國将軍更是不下百人,加上其他已經沒有爵位的宗室,每年朝廷要給他們的俸祿就是幾十萬兩錢糧。”

數字一樣樣擺出來觸目驚心,這幾十萬兩夠他西北軍幾年的花銷了。

“楚王這次是不是沒有進京。”張寒英回想着進京藩王的名字,好像沒有聽到楚王。

“這是個老狐狸,楚藩經營幾代人,他們怎麼會輕易進京,就派了個小兒子過來。”

朱然把簡王拉出來,也是為了降低楚王的防備心,他有的是耐心把楚王掉出來。

湖廣是産糧地,可襄陽和荊州的大片土地都被楚王占了,這是朱然不能忍的,楚王是太祖封的,一向是衆藩王之首,朱然要震懾衆藩王,怎麼都要拿他開刀。

“你别操心這些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冊封禮,還有你這個肚子。”

早知道當初是應該聽她的,把冊封禮挪後,可如今他想推遲張寒英不樂意了,覺得遲早有一遭,早弄完早好。

皇後冊封禮選在冬至前三日,欽天監選日子還是有一套的,當天難得是個好天氣,禮部也知道皇後娘娘的情況,簡化了很多流程,就這樣張寒英還是累的夠嗆。

冬至帝後祭過天地後,前朝後宮也都要為年節作準備了,朱然把宗親都留在京城過年節,那宮裡也就要作準備。

首先就是先帝嫔妃的遷宮大事,一切都準備的好好地,太皇太後又鬧起來了。

按禮皇後居住坤甯宮,太後居仁壽宮,朱然翻修了慈甯宮給太皇太後居住,事情就出在這裡,太皇太後推三阻四就是不肯移宮。

太皇太後不搬,太後王氏也隻能繼續呆在坤甯宮中,可新後已經冊封了,不能正位中宮,豈不是惹人議論。

太後王氏在宮中氣哭了好幾回,不清楚此事的人隻會說她留戀權位,不肯搬出坤甯宮,誰又敢怪罪太皇太後呢。

這次周氏是鐵了心要拿捏一下帝後,就連簡王出面都沒有勸住。

王氏召了娘家人進宮哭訴委屈,娘家大嫂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先随便找個宮殿搬出來,至少先把坤甯宮騰出來。

“這……是不是不太好。”

她怕得罪帝後,皇上又不是她親生的,這樣做怕是會得罪他們。

娘家嫂子哎呦一聲,難怪這小姑子皇後當的憋屈,就這怕事的性子,也難怪過成這樣了

“你想多了,我看皇上皇後是個明白人,如今太皇太後不肯搬,你要占着坤甯宮别人罵的就是呢,你要是先搬出去了,那明白的人一眼就看出是誰占地方不肯搬,帝後要惱也惱不着你,你這是不讓他們難做。”

仁壽宮可是曆代太後居住的地方。

王氏也覺得娘家大嫂這話有道理,第二日就親自去找張寒英,表明想要搬去長春宮,說那裡清淨,她很喜歡。

這可怎麼成?長春宮多年沒住人,一國太後住到了這裡,朝中内外還不得議論紛紛。

張寒英自然沒有同意,王氏也不是真要搬去這裡,隻是表達出她要搬家的意思,等着皇帝給她找個地方。

晚上,張寒英把這事告訴了朱然。

“太皇太後還是不肯搬?”

張寒英搖頭,很多人都去勸過了,可她就是不搬,再說她就開始裝病了,你總不好要個病人搬家吧。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張寒英問道,簡王的差事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就是因為簡王差事到手了,讓她又想為娘家兄弟弄個好差事了,這不,就拿捏上了。

張寒英也對這老太太無語了,這老太太是怎麼成為宮鬥冠軍的,如此看不清形勢,她知道朱然定然是不會同意的,便說道:“其實我們住在這裡也挺好的,離前朝也近。”

朱然看了她一眼,嫌棄說道:“太小了,以後我們孩子都不夠住。”

他冷笑一聲:“她不想搬那就讓她住一輩子。”

“慈甯宮不是修好了嗎?那就讓太後搬過去,也不差仁壽宮什麼。“

慈甯後何止不比仁壽宮差,花園子是新修的,比知道要比仁壽宮大多少,這次老太太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也好,不過是按照常禮來說太後是住仁壽宮,可當初孫後也不是住在壽康宮嗎?人家還是嫡後呢。

“那我明日就給太後說說,她要是沒意見我就讓人準備遷宮的事情。”

朱然點頭,“你也别太累了,讓太後再幫你操勞些日子。”

他想了想又說道:“等坤甯宮騰出來,我讓人好好修繕下,畢竟是我們住的地方。”

張寒英沒有提醒他,那時皇後住的地方,他有這個自覺多好。

太後王氏得知皇帝讓她搬去新修的慈甯宮,說是太皇太後住慣了仁壽宮,戀舊,不愛折騰。

她沒猶豫就答應了,隻要能搬出坤甯宮,那裡都可以,何況那慈甯宮她也知道,修的漂亮極了。

等張寒英走後,王氏笑了好一會兒,還把娘家人請進宮,告訴了這個好消息。

“可見皇上也不是什麼軟性子,太皇太後怕是懊惱的很呢。”她娘家嫂子說道。

太後王氏臉上淡淡的,“那也沒法子,太皇太後住慣了仁壽宮。”

這些日子她也是恨透了這老太太,她和皇帝交手,卻把自己放在了風口浪尖上,進宮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以老太太馬首是瞻,日日侍候孝順她,對她言聽計從,可到最後,還是換不來一點真心。

所以皇帝讓她住慈甯宮,她也答應了,明知道會得罪太皇太後,她也不怕,如今先帝走了,她也熬成了太後,隻要她不找事,在宮中安安分分,想必帝後也會留她一碗飯吃,老太太也不是當年了。

太皇太後知道王氏搬去慈甯宮的那天,仁壽宮換了一批瓷器。

王氏搬進慈甯宮的第十日,就開了一次宴,邀請了内外命婦來逛她的大園子,衆人紛紛奉承着帝後孝順,太後笑着點頭。

這邊宴會正熱鬧,仁壽宮又叫了太醫,宴會也就不歡而散了。

命婦們出宮後都在背後議論太皇太後的糊塗,從而對張寒英這個皇後更恭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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