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遊戲都這樣,總是要弄一個很大的世界觀,有些劇情黨很喜歡複雜一些的設定,但是有一些單純喜歡玩遊戲的,可能就不太喜歡了,”同事看你一副大腦過載的樣子,勸告道,“不用那麼在意劇情,玩得開心就行。”
要隻是單純一個遊戲,你當然就不用在乎“劇情”了,問題就是在于這不是個遊戲啊!
你對着同事豎起大拇指:“我很好,别擔心,還能頂。”
同事見狀還想說點什麼,辦公室裡有人手機鈴聲響了,你一聽,剛好是那個什麼旅行者樂隊的那首歌。
“嘶……”同事倒抽了一口冷氣說,“最近這個歌好火啊,昨天刷短視頻到處都是用這首歌當bgm的。”
“你覺得火得有點不符合常理?”你問同事。
同事模棱兩可地點了點頭:“确實有點火得太快了,不過畢竟是流量時代,誰都能在聚光燈下站三秒,一夜成名不是夢嘛,有點離譜但也沒那麼離譜。”
這麼說着的時候,同事比出來一個痛失某國市場的手勢,表示了“一點點”。
辦公室另一個同事端着茶杯從你工位路過,餘光瞥了你一眼:“呀,李瑩你染發了啊?”
“啊?”你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臉邊的幾根碎發,“沒啊。”
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你了,你的頭發顔色好像比上次看起來又淡了一些,之前發現發色變淡的時候,頭發還是濃重的深棕色,現在在看就是棕色了。
你隻能自我安慰這隻是你的錯覺,可能是今天陽光好,強光照射下顯得發色更淡了。
臨近午休的時候,早上上班時候過來處理你和那個李空的朋友的事情的警察打電話給你,給你講了一下事情的進度。
對方(經過警察盤問得知這個人叫袁紫電)在李空的指導下磕磕絆絆寫了三百字的檢讨,朗誦,并且由警方錄像發到了你留的郵箱裡。
電話裡警察再次确認了你沒有起訴的意願,然後叮囑你以後發現那個人還在這樣接近你可以再聯系他。
關于那個什麼演唱會的事,東西還在籌辦中,因為你昨天暈在公司還“據同事轉達出現了生命危險”,主任表示了慰問,而且也沒再提出之前那種又離譜又暴露差勁審美的古怪要求。
這讓你的工作輕省不少。
至于關于在公司暈倒算不算工傷這事,你現在一腦袋官司,實在沒時間抽空出來和公司人事做長期抗戰的準備,所以隻是簡單商量了一下,你可以不上報工傷,但是當月績效獎金可以多給你算一點。
總歸難得糊塗,有錢拿對你來說已經算是件好事了。
更何況如果認真計較,你可能在證明暈倒和加班有關這一條上就會卡住,最大的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浪費了時間還辦不下來工傷,還不如難得糊塗。
你打開自己的郵箱,下載了對方發來的袁紫電念檢讨書的視頻。
說實話,你這輩子從沒因為聽别人念檢讨書而覺得時間過得那麼煎熬過。
文字不流暢也就算了,袁紫電這個人還念得……很難說是流暢,他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因為不會說話所以很用力,而這種用力就體現在聲音越來越大上。
到最後,你戴着耳機覺得自己就像是聽了剛滿三歲的威震天念檢讨書,袁紫電本身的嗓音特殊再加上超大音量還要搭配并不流暢的文字……
你摘下來耳機覺得腦袋嗡嗡的。
正當你振作精神想要繼續工作,就聽到主任再辦公室裡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整個辦公室的人朝着主任的辦公室方向看過去,就見主任猛地推開門,風風火火走出來,面露兇色走到你的工位前。
“怎麼了?”你問。
主任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點臉上的兇光,和你說:“你去聯系附近的馬場,問問他們那邊有沒有表演用的馬租借,那個樂隊的策劃說想弄出來一點自然的氣息,除了馬以外,弄點牛啊羊啊兔子啊的也行。”
“啊?”
主任擺了擺手,示意你别多問了,轉身回到辦公室之前還有氣無力地跟你說:“我也問問我朋友有沒有認識馬場的,快弄吧……”
……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