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曦酒莊。
整個莊園内外都有種類似于放假前一天最後一堂課的教室裡的壓抑的躁動的氛圍。
不過想來也是,今天應該是至冬國使團留在蒙德的最後一天了,能夠送走這樣的一個瘟神,對蒙德人民來說,怎麼想都是個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雖然你已經收到了愛德琳送來的的邀請函,參加即将開宴的歡送愚人衆的宴會,但你其實沒打算認真對待這次宴會,一個是因為之前挑釁愚人衆們,短時間内你并不打算再出現挑起戰火,另一個是因為你聽說歐洲的宴會要梳妝打扮很久而且還要在宴會上跳舞,你既不擅長歐式社交且不擅長跳舞,所以你對這個宴會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與會者和你能夠相安無事互不打擾。
能為這個宴會好好梳一次頭,換上一套幹淨衣服,已經是你能表達出的最崇高的敬意了。
聽了你的解釋,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想要湊熱鬧的派蒙點點頭:“嗯……你說得也有一些道理,不過你既然不想挑起戰火,為什麼當初女士來晨曦酒莊的時候還要去挑釁她啊?那不是多此一舉嘛?”
你想了想,覺得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因為最開始女士就完全沒有必要忍耐我,但她偏偏在我第一次挑釁她的時候放過我了。”
派蒙合掌拍手恍然大悟:“對哦!她完全可以在我們還在外面的時候就殺了你嘛!但是我那個時候居然可以圍觀全程,那豈不是說明,她對你連一點點哪怕一點點殺意都沒有嗎?!”
的确如此,你贊許地看了派蒙一眼。
“咦?不對不對!”派蒙正要驕傲,似乎想到什麼,就又瘋狂搖頭,“都被侮辱成那個樣子了,她為什麼還沒有動手?女士甚至在有人要殺你地時候出手阻止了!那豈不是說明,她非常非常想讓你活下去嗎?”
派蒙眯着眼睛仔細觀察你:“難道說,指揮官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能力,讓所有人見到你很喜歡你?”
“謝謝你這麼期待我的死亡,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未來繼續加油的。”你官方且誠懇地向派蒙道謝。
“别打岔!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派蒙氣急敗壞扯你的臉蛋,“誰要期待你的死亡了啊!給我好好活着啊!指揮官!”
你任派蒙搓圓捏扁,最後在派蒙脫力氣喘籲籲地松手之後才慢悠悠地說:“女士好像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沒殺我可能是覺得我跟她想達成的目的有關,認為我可以派上一些還算重要的用處吧。”
“原來如此,”派蒙揉搓着自己的下巴點點頭,附和道,“如果是我也會留下指揮官的,畢竟指揮官看起來就是頭腦很好用的那種人,留下來的話一定會派上大用處。”
不,如果真是因為這種原因,女士恐怕會直接除掉你以絕後患。
你沒有把這種話直接告訴派蒙,而是換了個話術:“應該是更硬性的需求吧,如果隻是喜歡聰明人的話,那她應該更喜歡阿貝多或者麗莎這種學術研究方向聰明人。”
“好吧好吧,我沒有你聰明,那你倒是說說她為什麼唯獨會對你手下留情?”派蒙抱起手臂。
你剛要開口和派蒙解釋,門外響起敲門聲。
“應該是愛德琳女仆長催促我們去宴會吧?我們快去開門吧。”派蒙眯着眼睛笑起來。
你解開門鎖,打開門,門外站着的并不是派蒙猜測地愛德琳女仆長,而是許久未見的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
她看起來經過了認真的梳洗打扮,但并沒有穿着那種歐洲電影裡常見的長裙,而是穿着一套更精美些的騎士裝,仔細看還能看到襯衫下輕巧的皮制胸甲以及鬥篷下掩藏的護肩。
“聽憑風引,指揮官,許久不見,您最近還好嗎?”琴在門外和你問好。
“琴團長!你也來啦!”派蒙驚喜地打招呼。
“好久不見,”你客套着,讓出來一條路邀請琴進房間,“你是獨自來赴宴嗎?好像沒看到其他西風騎士團的人。”
琴進了房間之後,把宴會禮儀手套摘下來,伸展了食指,聽到你的疑問,她回答:“嗯,蒙德城昨夜收到了野外魔物入侵,一部分西風騎士團的戰士留在蒙德城處理殘局,我隻帶了一部分騎士和一些西風教團的牧師同行來到晨曦酒莊。”
派蒙聽到琴的話,憂心忡忡詢問:“沒有人人員傷亡吧?”
“不必憂心,”琴回答,“因為處理及時,所以場面很及時地受到了控制。”
你走到窗前,給之前擺在窗台上的小燈草澆了點水。
你其實不太會養花,不過好在小燈草是一種很好打理的植物,就算被你如此摧殘,看着也生機勃勃的。
從這個高度看向晨曦酒莊的庭院,琴所說的帶的人不多情況屬實,晨曦酒莊也就大門處有兩隊西風騎士在巡視,一些牧師正在正門前禱告,在牧師裡你還看到了芭芭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