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柳凝雪囑咐了一句,雖然答應了讓她自己上藥,但是她還是在旁邊小心呵護着。
等上完了藥後,柳凝雪給她包紮了一下,再打了蝴蝶結,江荨看着這新奇的東西,蒼白的嘴唇笑了笑,道:“謝謝你了,柳姑娘。”
柳凝雪忙擺手道:“不用不用。”
江荨的目光下移,落在她同樣包紮的腳上,擔憂道:“你也受傷了?”
柳凝雪道:“一點扭傷,不礙事的。”
江荨心中對她的好感不免多了幾分,她自己都受傷了,還堅持給我上藥,捉妖的時候還幫了他們,這柳姑娘當真心善啊。
江荨道:“柳姑娘,你心地真善良!”
“什麼?”柳凝雪懷疑自己聽錯了,居然會有人誇她善良!
她讪讪一笑道:“都是小事,嘻嘻。”
幾人簡單整理了一番就下了山,江荨的傷還需進一步處理,耽誤不得。
江荨如約帶柳凝雪回了衡山,衡山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得道飛升的人衆多,千年仙門,遙遙領先。
柳凝雪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江荨被帶去療傷了,走前還讓人給柳凝雪單獨安排了一個院子,要知道,能住單獨院子的隻有像沈如珩和謝玄淮這種修為高的大弟子,遲若甯還是住二人間呢。
柳凝雪笑得合不攏嘴,以後還要多抱抱女主大腿才行。
柳凝雪一個人待在院子裡無聊,從被沈如珩點過之後開始,她就拼命練習如何使用符紙。
遲若甯來找她的時候,她也在練如何使用符紙。
“柳師妹!”遲若甯在房門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
“柳師妹?”他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應。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了,柳凝雪頂着一個雞窩頭,有些不耐煩地對他說:“吵什麼?”
她似乎是剛起床,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遲若甯被她這副摸樣吓了一跳,“柳師妹,你别吓我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柳凝雪随手抓了幾把頭發,對他道:“練符紙啊,我在學怎麼用符紙。”
說着,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随便也給遲若甯倒了一杯。
遲若甯驚訝道:“學符紙,把你學成這樣啊?”
說起這個,柳凝雪就一臉喪,不知道是不是她沒天賦的原因,總是練不好,一個簡單的火咒都練了好幾天。
柳凝雪趴在桌上,了無生氣。
遲若甯實在看不得她這樣自我懷疑,道:“修煉之前一般都會測靈根,我先帶你去測一下靈根,看看适合修煉那什麼。”
柳凝雪的眼睛頓放異彩,道:“真的?快帶我去。”
“行。”
柳凝雪興緻沖沖地跟着遲若甯去測靈骨,去到一半,遲若甯忽然對柳凝雪說:“我随便叫謝師兄過來,他最會看了,有他在一定能一眼看出你适合哪個的。”
柳凝雪剛想拒絕,“别”字還沒說出口,遲若甯手中的傳信符紙已經散成白灰了。
柳凝雪:“……”
天要亡我!雖然我很想回家,但也不急于一時啊,回想起原著裡也有這劇情,柳凝雪隻好硬着頭皮上了。
兩人來到了衡山大門前,剛進大門的廣場上有一個正對大門的石台,白色的石台上固定着一個十七厘米大的青色水晶球,十七厘米代表衡山的十七門路,寓意着衡山是由這十七門路撐起來的。
遲若甯耐心地給她講解用法,道:“把你的雙手按在上面,球就會幫你測靈根的了。”
柳凝雪上前幾步,她環視了周圍一圈,還沒見到謝玄淮來,而遲若甯好像有讀心術一樣,瞬間猜出了她在想什麼,對她說:“你在等謝師兄嗎?嗯……這麼久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或許他有事走不開,沒事,我幫你看也是一樣的。”
柳凝雪:“……”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問題啊!
柳凝雪讪讪一笑,深吸了一口氣,将自己的雙手放在那個球上,原主的靈根很淺,簡單來說就是沒修煉的天賦,修煉這門沒天賦,再努力也擠不進。
手放在球上沒一會兒,一道青色的光線就從球裡飛了出來,繞着柳凝雪轉了幾圈,随着時間的流逝,顔色變得越深也越多了。
原著裡沒描繪過現場的情況,隻是遲若甯有一天回憶的時候,談起過,所以柳凝雪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她靈根淺的表現。
可看到遲若甯的神情,他震驚的神情和柳凝雪預想中的不一樣。
她将手收回,正想問“怎麼了”,話還沒說出口,圍着柳凝雪的青線瞬間化作數點流螢消散了。
遲若甯更震驚了,這讓柳凝雪很不理解。
震驚完後,他又開始擰眉沉思,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些怪異,柳凝雪心想,不過是沒有天賦而已,不用這樣震驚吧?
“你……”遲若甯似乎在斟酌說辭。
“我怎麼了?”柳凝雪問。
“青線過身靈根存,顔色過濃是上佳。”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男子的聲音,嗓音溫和的同時帶着些不易察覺的冷意,柳凝雪擡眸望去,正見謝玄淮執劍向她走來。
“柳小姐靈根上佳,不過柳小姐的青線一觸即散,你好像不是這裡的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暗含着深意,柳凝雪被他看得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