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挽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柴房了,她睜眼就看到楊母憐憫的眼神,而她被綁住手腳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裡,此時正躺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簡陋床上。
這一瞬間她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緊了,挽月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緊張的縮了縮四肢開口問道:“這又是哪裡?”
“看你,都糊塗了,這是你從小住到大的房間啊。”
楊母此時心情很好,因為知道了一些額外的消息,她知道這筆買賣是注定能成了。
“你們到底想把我賣給誰,既然都已經成定局了,這個消息總該告訴我吧。”
挽月努力壓制住心中的不安,聲音顫抖着說到。
“哎喲,當然啦,現在可不流行盲婚啞嫁那一套了,這個人你也認識,是咱村裡的。”
說到這裡她賣關子似的停頓住,然後看着挽月,似乎在等她提問。
挽月隻感覺自己快要被高壓逼崩潰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淌了出來,她帶着一絲哭腔卻表情兇狠喊到:“你說啊!到底是誰?!”
楊母看到她的這副面孔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一張老臉笑的更燦爛了,笑完還想拿手去模她的頭。
挽月頭一偏,躲開了。
楊母也沒在意,隻是表情恢複正常開口告訴她答案:“就是村裡那個張瘸子,人家可舍得了呢,出手定親就是一張大團結。”
“張瘸子?!你們想錢想瘋了吧!”挽月破口大罵,然後又安慰自己似的說到:“你們不會得逞的,曾家的人已經在找我了,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失蹤了,隻要你們敢賣我就敢跑!”
聞言楊母早就料到了,于是冷哼一聲說道:“張瘸子要搬走了你不知道吧,人家可是說了會帶走你的。”
說完又裝出一副為你好的表情說:“何況我是你娘,怎麼會害你呢,張瘸子賺了大錢,你是去享福的,你一個寡婦有人要就不錯了,還挑上了。”
挽月被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氣的腦瓜子嗡嗡響,反嘴回她:“那你也是寡婦啊,那你想嫁我讓給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作為女兒也會很為你高興——”
“啪——!”
挽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床上,震驚過後更是口不擇言的尖叫:“啊——!你敢打我臉!我媽都沒打過我臉,老賤人!你敢打我臉!”
楊母表情有些猙獰的看着挽月,随即用手使勁掐住挽月的腰,很快就掐出了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你媽沒打過你?!我就是你媽!你從小被打到大!反了你了,還敢跟我還嘴!我看你是嫁到曾家之後被鬼上身了!”
她一邊罵,一邊還不停的在挽月身上不易察覺的地方制造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是!我就是被鬼上身了!等你死了我都還活着!等我回去之後我就來這個村子裡把你從墳裡刨出來鞭屍!讓你遺臭萬年!”
挽月被折磨的不斷掙紮,一邊叫罵一邊把這件事牢牢地記在了心上,眼神更是透露出濃濃的憤恨。
楊母被她眼睛了露出的恨意驚到了,更加堅定了要把她賣掉的想法,她一定要讓張瘸子帶她走的遠遠的,讓她隻能被關在屋裡才行。
她沒再管挽月的瘋言瘋語,隻是冷笑着開口:“你就安安靜靜等着嫁人吧,一個瘸子配一個瘋子,這門親事太對了。”
挽月怒從心起,大不了她再死一次!反正她真實的身體已經在現代遭遇車禍沒了,她也不想在這個破落時代的破落地方再生活下去了。
死之前她一定不能讓她們這家人好過。
楊母這次走之前沒有再給她灌藥,反而往她嘴裡怼了一張帕子。
挽月狠狠的瞪着她,卻沒有反抗,任其冷嘲熱諷後轉身離開這個簡陋的小屋。
難道對方藥用光了嗎?挽月有些疑惑,總之這是好機會。
但等楊母離開後她才發現,自己吐不掉嘴裡塞着的帕子,它和自己口腔完全吻合甚至深入到了會厭處。
“唔!!唔唔唔。”
草,失策了。
但是她沒有放棄,她動了動手,雖然這一次手被反剪住了,但是沒關系,至少他們沒想到要拿繩子把手和腳連接起來捆在一起,那她才真的是任何小動作都幹不了了。
她艱難的用手肘撐起了上半身,然後把腳放到地上,查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但環視一圈,周圍光秃秃的,什麼尖銳物品都沒有。
又不信邪的蹲下身子,這裡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但結果是她甚至整個人都快鑽到床底去了,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的金屬材質尖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