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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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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春寒料峭,秦國朝堂之上卻是辯論得熱火朝天。

相國張儀與上将軍司馬錯就攻韓還是伐蜀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

自五國攻秦一戰大敗,公孫衍便被魏王革除相職,他滿懷不甘地度過了一年,見韓國正厲兵秣馬,似有攻秦之念想,便赴韓國遊說韓王,獻攻秦之策。二人一拍即合,韓王不計前嫌封他為相。

秦國得此消息正集兵備戰,好巧不巧,秦國的老鄰居蜀國發生了内亂,蜀王鼈靈十二世與其弟葭萌打了起來,蜀國使臣向秦求援。

秦韓大戰在即,韓國此番出兵八萬餘人,來勢洶洶,不容小觑,但秦王嬴驷又想趁此機會攻滅蜀國,一時間舉棋不定。

張儀主張攻韓,他提議聯盟魏楚,魏國可絕韓國南陽,楚國兵臨韓國新鄭,秦出兵三川,攻打韓國新城和宜陽,兵臨東周洛陽近郊,逼迫周天子交出九鼎,再挾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聽。

他認為蜀為西僻小國,為攻此地勞師動衆,不足以成就威名,得其地不足以建立霸業。

在朝堂之上應争奪名位,在集市上就要計較盈利得失,如今三川和周王室正是天下的市和朝,何不借此良機成就秦國帝王大業?

司馬錯卻不以為然,他認為攻韓劫天子,乃惡名,将受天下非議,周天子和韓王得知自己處境危險勢必合謀,倘若周天子交出寶鼎和土地以賄賂齊、趙、楚、魏四國,向四國求援,秦國将成為衆矢之的,這樣十分危險。

司馬錯主張攻下蜀地,蜀地風調雨順,水草豐美,土地廣袤,是天然的糧倉,可産萬石之糧,以富民繕兵。且蜀國可以走水道通向楚國,得蜀地則可向東攻打楚國,若能攻下楚國天下統一就不遠了。

奪蜀國之地可擴充秦國疆土,相較于攻韓奪蜀更為容易。

蜀國正逢内亂,秦國可打着平禍亂的名義出兵南下,這樣一來天下各國也不會認為此戰殘暴,秦國貪婪,便不會竭力幹預。

最終,嬴驷采用了司馬錯的提議,等待時機起兵伐蜀,樗裡疾自請前往韓國遊說,延緩戰事。

——

陽春三月,春和景明。

自開春後,林轍便恢複了訓練,他初入校場至今僅半年便已熟稔了所有兵器,這也印證了他在軍事方面有一定天賦。

一日下午,林轍帶領十人小隊于場中自行訓練。

秦王嫡長子嬴蕩近日新得一件武袍,喜滋滋地穿上後來到校場想找人切磋武藝。

路過射擊場,見林轍立于場中,指點隊中士卒開弓,嬴蕩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番,見林轍長得白皙斯文,竟有本事成什長教導他人,不禁嗤之以鼻,于是邁開步子,向場中走去。

“如今連書生都願披挂上陣,可見軍功爵制誘惑不小啊!”

場中衆人循聲望去,林轍瞧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向自己走來,毫不客氣地打量着自己,神色輕蔑,他覺得此人眼熟,思索了一番,認出此人便是秦王嫡長子嬴蕩。

見嬴蕩行至自己跟前,林轍與衆士卒恭敬行禮:“草民拜見公子。”

“免禮吧。”嬴蕩注視着林轍,又瞥了眼一旁的士卒,嗤笑一聲道:“你們願意聽一個文弱書生教導?”

從方才的話語起,任誰都聽出其間濃濃的諷刺,林轍倒是不以為意,一旁的士卒心中為林轍打抱不平,衆人皆知嬴蕩生性魯莽,又天生神力,極樂于找人比武,又因其身份尊貴,惹不起,隻好避讓。

隊伍中有一名性子剛直的新兵,見嬴蕩出言傷人,不滿地嘟囔道:“仗着自己一身蠻力就橫行霸道,武藝根本不紮實。”

此話傳入嬴蕩耳中,他驟然色變,怒視着那名士卒,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憤然沖過去欲将其痛扁一頓。

林轍見狀即刻出手,沖到那名士卒面前,出掌接下嬴蕩的拳頭,并用力反手一扭,将他推了出去。

嬴蕩痛得嗷嗷大叫,竟沒想到林轍力氣如此之大,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

林轍拱手:“公子得罪了。”

嬴蕩瞪了他一眼,轉了轉手腕,心中倒是對林轍來了興緻,眼珠子一轉,說道:“方才是我輕視你了,你與我比試一番,若你赢了本公子便不計較,若是輸了,我就将他逐出校場,回家種田!”他指向方才那名士卒。

士卒的臉驟然一白,正欲跪下請罪,便聽林轍平靜應下:“好,聽公子的。”

嬴蕩看了眼箭棚,說道:“先比射擊吧,随我來。”

二人步入箭棚,拿了弓和箭,嬴蕩看向遠處十丈開外的箭靶,說道:“就射那一排箭靶。”

二人一同拈弓搭箭,隻聽數聲響亮的箭嘯在場中揚起,遠處的一排靶子的正心上立着兩支箭矢。

到最後一個箭靶的位置,嬴蕩率先開弓射出,長箭準确地落于靶心,突然一陣清亮的箭嘯劃過,方才立于靶心的長箭竟被另一支箭矢橫截破開,後者準确無誤地落在正心上。

嬴蕩驚得瞪大雙眼,林轍放下弓,對嬴蕩拱手行禮。

二人的比試早引來一衆士卒的圍觀,衆人見狀紛紛為林轍鼓掌喝彩。

嬴蕩心中不滿,不願就此罷休,對林轍道:“此局平手,我們再比試一番!”說罷揮手喚來兩名随從侍衛,吩咐了幾句。

片刻後,侍衛牽來兩匹駿馬,嬴蕩揚唇笑道:“咱們在馬背上射靶,若這樣能百發百中才是真本事。”

林轍恭敬領命,二人一同上馬,嬴蕩率先馭馬,彎弓搭箭,馬兒跑得飛快,衆人還未反應過來,那排箭靶的中環上已然立着箭矢,衆士卒紛紛鼓掌。

騎馬射箭是騎兵考核的重要環節,不僅考驗騎手的臂力、目力,還需要紮實的馭馬能力。

林轍在馬背上目測了自己離箭靶的距離,調整了缰繩的長短,待嬴蕩結束後,他用力一夾馬腹,馭馬上前,隻聽數聲箭嘯響起,他已駛出射擊場,調轉馬頭回到原位。

衆士卒瞧見箭矢全射中靶心,大為驚歎,場中響起排山倒海的掌聲。

嬴蕩臉色十分難看,心中仍是不甘,見林轍下馬,走過去指着他說:“再來!我要跟你比摔跤!”

在場衆士卒略微色變,衆人皆知嬴蕩此人天生神力,力大無窮,摔跤從未輸過。

林轍雖然身手敏捷,但在身量上不如嬴蕩高壯魁梧,與之摔跤十分吃虧。

林轍也明白這個道理,卻也隻能硬着頭皮上。

二人來到場中,相互行禮後,嬴蕩便直接沖了過來,林轍側身閃躲,二人連過數招,林轍雖力氣不如嬴蕩,卻是眼明手快,輕而易舉躲過對方的進攻,以防守為主。

嬴蕩見他隻守不攻,耐心逐漸耗盡,越發暴躁,直接往林轍身上撲,林轍看準時機打中嬴蕩手肘處的麻筋,又快速閃至他身後,對準嬴蕩膝蓋窩用力一踢。

嬴蕩險些摔倒,穩住身形後怒火中燒,便不管不顧地沖過去從身後抱住林轍,将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林轍極力穩住身形,以後背力量與之抗衡,他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卻冷靜下來觀察,少頃他發現了破綻:嬴蕩全身重量壓在自己身上,腳便無法紮根地面,自己隻需掐住他上臂的麻筋,待對方稍一松手,便可以左臂手肘擊中對方的腰窩,再迅速伏身掃腿,即可反客為主将嬴蕩摔出去。

正當他準備動作時,瞥見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座九尺多高的青石假山,若是此刻将嬴蕩摔出,便會直接砸在假山上,到時候傷到他就鬧大了。

于是林轍将手放下,放松了力氣,嬴蕩感受到後即刻用力将他重重摔了出去,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林轍後背直接砸在假山上,手臂因借力格擋被山石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在場衆人皆是一驚,嬴蕩的随行侍衛見狀連連鼓掌稱贊,然而身為獲勝者的嬴蕩卻無半點喜色,他面色陰沉地看着林轍,質問:“你方才明明可以扳倒我,為何不做?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

林轍忍痛擡起頭,趕緊道:“是草民技不如公子,草民甘願服輸,請公子罰草民一人,勿要怪罪方才那位兄弟。”

嬴蕩充耳不聞,隻覺得林轍輕視自己,沒有拼盡全力,瞬間怒了,也不多言,直接從身旁的侍從腰間抽出一把佩劍,向林轍沖來,邊沖邊喊:“你給我起來!咱們再比試一場!”

就在劍鋒即将觸及林轍雙眼之際,一把長槍橫空出世,與那劍擦出刺耳的摩擦聲,嬴蕩握劍的手一麻,隻聽“铛”的一聲震響,他手中的長劍震得飛了出去,插在一旁的草坪上。

嬴蕩一怔,看清了來人是一名身着戎裝的魁梧将領,正肅穆看着自己,他怒氣未消,指着那将領吼道:“你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幹涉本公子行事?”

那将領正是上将軍司馬錯,他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嬴蕩,不言語。

“若是寡人允許呢?”陡然間,一道低沉且極具震懾力的聲音從司馬錯身後傳來,嬴蕩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發着抖往那聲音的方向看去。

在場衆士卒連連單膝跪地行禮:“拜見王上!”

林轍正欲起身,司馬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無妨。

林轍向嬴驷的方向望去,瞧見随之而來的還有張儀和楚暄,在看到楚暄的那一刻他目光一亮,見對方正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向自己大步行來,他即刻露出了笑容。

“免禮吧。”嬴驷沉着臉,看向嬴蕩,目光極其嚴厲,就這樣盯着他不言語。

嬴蕩被他看得背脊發涼,垂下頭不敢直視那雙眼。

少頃,嬴驷當着衆士卒的面斥責:“蕩兒,輸便是輸,堂堂大秦王室公子,就這點氣度,真叫人恥笑!”

嬴蕩一哆嗦,卻仍是不甘:“明明是他看輕我!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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